尝试拿手指将医家祖师的两个眼珠放劲一戳。
轰隆隆的机关触动声,在另一面墙壁回响,一方隐蔽的暗格显露在外。
好阴险的居心啊药奴!
虽然每个学生都想对老师做同样的事。
克制,不要激动!
虫儿我兴高采烈地点着小碎步滑向那方药格,朝里细瞅,药奴金屋藏的“娇”,今天终于大白于天下。
从上到下,三十层奇花瑶草在尘封的黑暗里嗷嗷地哭泣。
不要哭,姐姐带你们走……
险些忘记任务,找出一方细布,把认为的所有好东西均各拿一些。
一张红薄如蜻蜓翅膀的动物皮,在昏黄的烛光里,格外金彩熠熠。
殷蛇皮!我的心肝!
难掩心里的激动,虫儿将蛇皮叠做小块,偷偷藏入袖里。
把地上的宝贝打打包,虫儿扛过肩头准备开溜,心里反复谴责不能言而无信,再将三十层的物什翻查一遍,根本没有类似莲花的身影。
“难道说,我一半的家当,还阻挡不住你的贪婪吗?”
一只带着银色手套的修长玉手,最先探过门棱。
房门“吱……呀”一声慢慢哼着靡靡的浅调,被那只完美无缺的手推开。
接下来是一副线条鲜明的妖娆躯体,上面罩着丝滑如水的织墨绿色绒睡衣,衣领口欲遮还露着一线勾人的春色,白腻腻的肌肤,如同三月最后一场冬雪后,即将迎接破土而出的草芽。
药奴软依在门棱,顺手扶一把脸上欲滑的纯金面具,妖孽的狐狸眼映衬着微微湿漉的及腰长发,似乎将浴室里氲氤的潮气,漫不经心地勾引到卧室来。
他滞留门口,不进也不出,半掩饰着妩媚多姿的容颜,最后从浴袍里侧滑一条长腿在外,媚得让人有些失魂。
“我我我……”虫儿的舌头完全失去了控制。
“你你你……”他的撩人玉体比她的舌头还滑嫩。
虫儿傻笑着把所有珍宝再一一放回架子。
“还有呢?”药奴满身药浴的瑶香已经贴在背后,虫儿嗓子里喘息着草药的苦芳,四肢抖个不停。
镇静……
不过是具艳香的**罢了!
虫儿看着他的头顶道“已经整理完毕,绝对没有私藏任何东西。”
药奴笑得意味深长,妖孽一般将小贼逼退原处。
他的身体一逼,再逼,伸手将虫儿困在医家祖师的画像,和若隐若现的胸理之间。
壁咚……
药奴的香甜唇瓣已经近在咫尺,虫儿的眼珠子完全清晰可辨唇瓣的每一条唇纹。
“我投降……”
虫儿从袖子里抖出偷藏起来的殷蛇皮。
“这个本来就是给你的,你那夜不是很想要吗?”药奴小心翼翼将殷蛇皮重新塞回虫儿的袖子。
“这……”她难以置信道“你连我心里想的也看得出来?”
“你怎么会知道……”药奴坏心地将唇瓣微贴近虫儿嘴上,他口舌里的暖香,轻轻松松地就吹进虫儿的口里。
“你怎么会知道……我对你的了解,简直超越你的想象……”他不进攻,也不撤退,似乎想让虫儿采取主动。
虫儿的头已经抵在画像上,无路可逃。
“我一直只把你当亲哥哥……”虫儿无力反抗道。
“突然,想承认自己是雪若吗?”药奴忽而笑道,可嘴巴寸步不让。
他逼得人好烦,虫儿终于承认道“没错,我就是那个被你用金甲子,吸了四年血的大笨蛋,不知这个昭然若揭的真像,公子可否满意。”
推他一把,他的身子固若金汤,反是那袍子柔滑非常,推一把导致领口滑至肩头,整个精细的上半身,暴露无疑。
“原来你喜欢扒光亲哥哥的衣服啊?”药奴挑起狭长的眼尾,风骚撩人。
“哥……我错了……”
虫儿慌忙将他滑至后腰的浴衣拉回原位,唯恐这袍子再不老实,捉住袍带使劲一收,把药奴的蛮腰再入肉三分。
分明是指责他的恶行,反而成了自己在道德沦丧。
药奴瞬间捉住虫儿的手,意犹未尽地将她的手引领……
“啊……”虫儿闭上眼睛,尴尬道“药哥,妹妹做不到啊!你家祖师爷还在墙上监视着啊!”
药奴妖媚一哼,将虫儿的手指摁进画像里几处略凹的细点,规律摁动几下,机关再响,整面墙瞬间弹至顶高。
虫儿背后失去支撑的来源,朝后一倒。
眼见倒下的刹那,本能再拉药奴的衣服,他软软扬起嘴角,敛好衣襟朝侧一躲。
嘴里揶揄道“早给过你扒衣服的机会,现在没门儿!”
虫儿捉不住支撑点,一头栽倒在背后空洞的房间内。
“以后给你机会的时候,要及时拿定注意,左左右右,摇摇摆摆我最是讨厌的。”
“随我来,送你个东西……”
药奴穿着浴衣,妖精一般从身边飘过。
虫儿龇牙咧嘴揉揉剧痛的脑袋壳,回首用屠杀一切的目光,扫视药奴这个妖人。
眼吼,突然杀入眼眶漫天妖红,比妖人更加引人注目。
这里果然是另一翻天地,眼睛里的空间宛如被粗糙的巨斧,在险峻的山崖间,劈空一砍,将嶙峋山体削出一道深入地府的裂缝,石阵险峻异常,再加上两壁惨然的烛灯映照使洞内迷迷蒙蒙,幻象环生。
如果这里只是普通的石色,虫儿倒也不觉得奇妙,可惜这里每一处角落,每一棱石峰,均是瘆人的血肉色,无一例外,红殷殷地自每一块巉岩渗透,在每一处石尖散发淌血的光泽。
宛如巨大无比的伤口,血肉模糊的揪扯着虫儿的每根神经。
“雪若勿怕,这只是血竭石造的地裂,我拉你走……”药奴金面绿服,站立于血肉横飞的裂缝处,朝虫儿温柔招手。
这次她的决定做的极快,二话不说爬起来一把揪住他的手。
药奴将虫儿搂入怀里。
这次他该是最为满意,连他的怀抱都要比素日温暖。
两人相拥着走入地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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