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的直觉很准,我们借着梅姑娘的病情,广发邀请函,行风自来守卫森严,想进来作怪的只有做医生这一路。”
“我们细细追查了所有留下来的二十几人,果然发现有鬼。”
“我在其中暗做手脚,叫他们各路人马在九重香障里先斗个鱼死破,你也知道的,越是懂医理的人,越是怕死。我死,不若你死。”
“那九重香障自小我就讨厌至极,师傅表面和所有师尊谈医论理,可是死在障内的优秀医者,也是不计其数。”
“九重香障,哼,叫得好听,不过是追名逐利,检验人心的九层炼狱罢了。”
药奴说得极其鄙视,仿若天地间只有他是最干净的人物。
虫儿以前只知晓他性格怪癖,谁想也被他的师傅教作心机鬼。
独孤斩月也是。
她也是。
所有人都是。
生活就是一个巨大的九层香障,叫着华丽夺目的名字,内里确是藏污纳垢,处处玄机。
所有人都被练出了心机,藏之浅者,必诛,藏之深者,必王。
真个,我死,不若你死。
“好个九层试心的炼狱。”虫儿由衷赞叹道。
“端木云只是只软脚虾,你若不中毒,抽他绰绰有余。”
“可惜,我终究差点死在界里……”虫儿眼神一凝道“有个烂酒鬼,你们扣住了吗?”
“有这个人吗?”药奴诧异道。
“跟我一起进白色结界的人啊?”虫儿的心不由被一拽。
“胡说,我只让端木云随你进去,何来第三者?”药奴离奇道。
这个傲狠……
虫儿恨得牙痒痒,神情冷作寒潭道“你得告诉独孤斩月,你们把最大的鬼放进行风了。”
药奴无言,突如其来一把扳倒了虫儿,他的身子饱含软软的药香,长发瀑布一般将她埋进黑雾里。
“你知道我刚刚死里逃生吗?”奇怪他的身子压下来,并不沉重,反而温香软玉的绵延下来。
“勾心斗角的事,以后还是让哥哥来操心……”他水汪汪的眼睛将万众风情,缓缓灌进虫儿的眸子。
“你就乖乖地听我的话……就行了。”
他酥指点点虫儿的鼻尖,红唇喷雾道。
什么情况,他怎么可以不论任何场合,任何地方,随便发情。
虫儿自从经历端木云一劫后,格外讨厌异性靠近。
顶起膝盖,准备给他来个断子绝孙脚。
一位仙娥慌慌张张扑进来,一看是药奴在,赶紧喧哗道“不好了,不好了,药公子,那个叫千目的小朋友,把所有伺候过虫儿姑娘的婢女的衣服,全给扒掉了。”
“你看……”药奴把虫儿顶起的膝盖,隔被按平,妩媚笑道“有人开始给你出头了……”
……
虫儿绝对是抱持着看好戏的心情,让药奴把自己扶出门去。
药奴嫣然一笑,给虫儿紧披件厚衣,将娇巧的人儿打横抱去闹事的庭院。
未到其地,先闻其声。
一众女子啊啊尖叫着,给寂寥的庭院增添了无限的生机。
踏进绘彩的门廊,首先见若干仙娥姿势统一,全部双手环住白腻精赤的前胸,各色肚兜在羞红的肌理映衬之下,愈发艳影升姿。
其次众美女面色表情一致,绿云散漫,环钗垂缀,惊得泪眼婆娑,慌张与羞愤齐发。
最后,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擅自逃跑,待宰的小绵羊一般,乖乖蜷缩在树周。
方才八卦的三女,也在其间。
这院里唯有一棵巨树拔踞庭央,满树苍翠的树叶簇簇弥新,折射出映日的油光。
走进再看,绿叶间开遍满奇特的纱花,东一片浮云,西一幕彩霞,原是美女们的衣服给扔遍了树顶,火树银花般幻丽。
千目翘起二郎腿,浮坐在大树的软枝上,灵巧的身子随着树枝的摆动而起伏。他的嘴角噙着成熟男子般的得意笑容,紫发随之波涛汹涌。
这幅场景虫儿倒熟记于心。
“听美人中有人说,衣衫凌乱就是被人害了清白,那你们这些美人,今日被爷爷我扯了衣服,看了身子,自此就该是我的女人,等咱长大了,你们都要来伺候爷爷。”
千目笑容逸邪,像极了万恶的樱祭夜。
虫儿低低一嘟哝道“何苦等那些许年,你现在变个大的,也可以把这些美人尽收囊中了。”
“你来啦!”千目笑逐颜开,吱溜从枝间滑落下来,轻若翩叶。
看见药奴后,脸色旋即暗沉道“谁批准你抱我的虫儿……姐姐。”
“你想抱吗?”药奴双手将虫儿递与千目,嘲讽道“压不死你。”
虫儿表面和蔼可亲,实则捏住药奴胸口的细肉,转了三圈。
药奴笑之更胜。
“那你等等,”千目朝蜷缩在树旁的众女一指,亲点了几个美女,指一指脚旁的草地,命令道“给我趴个人床出来,好叫我姐姐躺在上面。”
他一脸不听话,就扒光你的邪恶表情,惊恐的美女们香汗淋漓,急忙莲步姗姗奔过来倒成一片,软肉香骨汇作一张肉床。
药奴也坏心地把虫儿放在美人编织的床里。
“果真挺舒服,芬芳扑鼻,还自带保温的耶。”虫儿一直追求做个坏人,所以开怀笑答。
千目个子偏低,扬起头对药奴不满道“姐姐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身子虚着呢,你此时把她抱出来,万一受了风寒湿气,我摘掉你的面具。”
“这个主意好。”虫儿举双手赞同。
其实虫儿最近受到极其细致的照顾,早醒来好几日,仅是身子疲乏无力,她盘算着,装着昏迷原是打算骗独孤斩月来看看自己,结果他今日才来,还没有说两句话就消失不见。
他俩同时打量虫儿。
虫儿立刻多虚七分道“我是说,我躺在弟弟专门为我铺垫的人床上,整个人都精神多了。”
说毕,舒展四肢瘫软在众美女之上。
美女们受重娇喘连连。虫儿想,她一个大病初愈的病人,能有几两肉重?
提气更往下压去。
“你们看到了吗?我姐姐身子不爽,如果以后你们伺候她时,再让她听见什么不干不净的闲话,哼哼哼……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千目叉腰教育道。
光溜溜的美女们赶紧娇喘连连地求道“好姑娘,奴婢们知错了,且求姑娘美言几句吧。”
此起彼伏的求饶声,叫虫儿听着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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