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儿不幸被他的电波击中,从脚尖一直酥麻到发丝,浑身剧凜。
“看什么?”转个方向扭头要和千目对食,只有对着他吃,自己才像个真正的淑女。
樱祭夜把虫儿双肩一摆,面朝他转。
他心满意足道“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我就好饱。”
“去……死!”送他两个字,继续采取不理他的策略。
樱祭夜再把她转过来,真诚道“我是夸你秀色可餐,只是看看就叫我满足,不知道吃在肚子里……会不会撑死我……”
说罢,他意犹未尽地呵呵一笑,堪称风华绝代。
他那邪魔之笑,宛如投湖之石,翻卷起层层涟漪,一直蔓延至虫儿的心田。
虫儿不好意思的脸蛋化作滚滚红烟。
他的眼神一直追逐着虫儿的一笑一嗔,直把她整张脸烧成绯红,才露出洁白的牙齿,盈盈痴笑起来。
突然门口嘈嘈杂杂,仿佛有人自大门进来,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大家伙一齐使劲朝门口张望,虫儿也随意看了一眼。
原是一位明媚如春的女子,袅袅婷婷走进了“天上人间”,瞬间把整个色彩斑斓的春季,搬进这里来。
所有人都为这样的美貌而赞叹不已。
紧接着进来一位黑面神式的酷哥,他寒目震慑四下,焦金流石的热天仿佛骤然滴水成冰,寒彻心扉。
所有人继续各找各妈,各吃各饭,装作无视。
虫儿嘴角的牛肉“啪”得掉在桌子上,额头不自觉冒出冷汗。
“不要浪费!”,千目手疾一把摸过去放在自己嘴里。
“我想起来家里火没关,衣服没收,门没锁……”虫儿大惊失色提起裙脚要开溜。
樱祭夜一把揉抚住她的手腕,将虫儿拉回坐下,他打开玉扇边为虫儿纳凉,谁知自己早寒透心扉,他越扇自己越冷。
“你可以走,但是要走的光明正大。”樱祭夜趁风送虫儿一句忠告。
“你知道这俩人一个要害我,一个是情敌吗?”虫儿口不择言对樱祭夜低吼道。
樱祭夜手中玉扇略停,再扇道“你以为你还是以前的你吗?什么害你,什么情敌,都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不是叫虫儿吗?”
他这般规劝后虫儿茅塞顿开,莫说自己更名换姓,如今她连整张脸都改变了姿容,怕是把亲妈放在眼前也认不得自己,何况是其它人。
总算放下心头巨石,只是多少还有些别扭。
樱祭夜缠住虫儿的手,放在他嘴边亲了亲,意在分散虫儿内心的焦躁恐慌。
捏住他的手指,手心里的汗将他的手也握湿了。
传说中的梅姑娘在正厅拣选半晌,最后锁定靠近虫儿身后的一个空桌子。
虫儿看她妙手一指,墨轩立刻上前开道。
妈呀!屎臭招苍蝇,啊……呸!是花香引蜂蝶。
眼见两个人马上就要走过来。虫儿拼死甩开樱祭夜的手,义正言辞道“我要去茅厕!”
樱祭夜噗嗤笑后,揶揄道“虫儿不会尿遁吧?”
虫儿冷踢他膝盖一脚,樱祭夜鸡贼地将腿挪至反方向,成功避祸。她一脚落空险些滑倒。
他嘴角笑意更胜,追加冷嘲热讽的力度道“我还真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突然他神色冷凝,脸色黑臭道“你是不是要去找他!”
说着要来拉她的手,虫儿也鸡贼后退几步避开他的毒手,说实话她哪里还有多余的时间和他磨叽,“要找早找了,何苦今天才找。”为安抚樱祭夜敏感的心灵,随口敷衍他一句。
趁墨轩专心听从梅姑娘的嘱托之际,虫儿动用逃命的本事,不一会就遛到客栈的侧门,心想绝对遇不见熟人。
慌忙多出错,低头全身心投入到逃命的事业中,一头钻进一堵柔软的暖怀内,散淡的草药芬芳迎面扑至。
“哎呀!眼睛叫狗给吃了吗?”
熟悉的台词用熟悉的语调说出来,还真他妈的熟悉。
虫儿条件反射抬头一望,一副薄如蝉翼的镏金面具最先映入眼帘,其次是一对颠鸾倒凤的妩媚眼眸,再次是一张红艳欲滴的诱人娇唇。
一切恍若初见,他还跟记忆里的不束发的贱人一样风骚动人。
虫儿尴尬扯开嘴角,奉送一个比哭还丑的笑容,抱歉道“美女,不好意思的啦!”
药奴拿手拨开胸前零碎的散发,轻语道“要不说你眼睛叫狗给吃了,看不出咱是纯爷们吗?”
虫儿接笑道“既然是男人,叫我这种等级的美人投怀撞一下,更应该是兴高采烈的表情啊?”
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骂自己神经病,正好她可以借机发疯,逃之夭夭。
谁知妖孽的思维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药奴上下将虫儿打量几个轮回,水晶般的眼表笑出摄魂的波纹,唇红齿白道“想勾引我吗?”
“勾你个头啦!死人妖!”极力抑制住抽他的冲动,足下生风跑得飞快,差点连心脏都甩出嘴去。
三年不见,暮去朝来,虫儿窃以为总会物是人非,相见犹恨。
才发现有时候人还是那些人,物也还是那些物,自己记忆中的情感还是爱憎分明,只是找不到当初怨毒天下的立场,更没有了无畏的勇气。
在客栈顺着墙根溜达一会,仔仔细细思考今天发生的一切,可笑造化弄人,要不然你喜欢见的一个也不容易见,要不然你讨厌见的层出不穷。
沿着小径走了一会,闻见草料的干香和臭烘烘的马粪味,马儿各式的嘶鸣交杂入耳。
想自己怎么跑到马厩来,原地转了半圈打算原路返回。
“夜光照玄阴,长叹恋所思,谁谓我无忧,积念发狂痴,纤缡,是不是放手才会让彼此都幸福些?”独孤斩月的迷人嗓音轻轻巧巧,无声无息地穿过马儿的聒噪,潺潺灌醉虫儿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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