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鸣惊人的壮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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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90年代初期,学习好的学生毕竟是少数,大多数学生都是因为父母,忙于四化建设,而无人催促,再加上街机游戏的出现,让孩子们深陷其中,而无法自拔。邵野和吴晓明就是在这一时期,自甘堕落的,以至于多年以后,还在懊悔,当初没有好好学习,而受苦受累。



    “阿姨,邵野在家么,”吴晓明轻轻的敲击着铁皮门。



    “是晓明啊,进来坐会吧,我儿子下楼打酱油去了。”宝珍和蔼说。“一会别回家吃饭了,就在我家吃吧,我炖了带鱼,是他大爷从上海捎来的。”



    “不了,阿姨,我找邵野有点事。”



    “呀,晓明,怎么想我了?”邵野一手拿着酱油瓶子,一手拿着香雪海。



    “恩,恩,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圣勇家写作业吗?”吴晓明挤眉弄眼说到。



    “啊,对对,你看我这记性,我这吃上冰棍,就什么都忘了。”



    “妈,我不在家吃了,和圣勇约好了,晚上去他家写作业,然后在他家睡。”邵野将酱油递给妈妈,然后拉着吴晓明的手就跑下楼去。



    “早点回家!”宝珍抱怨的说到。“这孩子真是的,这饭又白做了。”



    两个男孩蹦跳着,欢呼着第一次撒谎的胜利。



    “晓明,你说粮店游戏厅包夜是五元钱么?”邵野疑惑的问。“真的假的,我可好不容易才攒了五元钱。”



    “骗你干嘛,我放学时去问了。”



    “快点走吧,一会机器被别人占了。”



    “阿刀根!罗根,哈游根…佳佳不罗佳,来给萝卜康......”两个沉浸在电子游艺的欢乐中,摇杆声、按钮声。



    当,当当当......游艺厅原本关闭的门突然响起来,但是对于两个男孩来说,一切声音都无视了,只要今天玩的开心,明天上课罚站也乐意。



    “哎呦,谁啊,有病啊,爸.....”邵野揉揉被邵建业的拧疼的耳朵,一声不响站到了墙根,等待爸爸暴风雨般的怒火。



    “明天考试知道么,还玩,还学会撒谎了,你就玩吧,以后和你爸爸一样当工人没出息。”邵建业恨铁不成钢到。



    “一脚、两脚、三脚、儿子看见没,这就是没有文化的父亲教育儿子。”吴晓明的父亲搂着自己的儿子说。



    “为什么每次犯错你们总打我,平时你和我妈都不管我,被人欺负了,你们也打我,我是捡来的吧,”邵野忍着疼痛,流着眼泪说。“别人的爸爸妈妈放学都去接,而我总是自己一个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以后我长大了,不养你老,让你欺负我。”邵建业听到这,停下了粗暴的动作,呆住了。他没想到家族世代传统,“棍棒出孝子”会让儿子说出这番话。



    邵野只是当时委屈,不理解父亲为什么总打他说出了气话,但是22年后,父亲重病时,他宁可倾家荡产也要延续父亲的生命,宁可打一辈子光棍,也不想让父母为了自己没有尊严。



    考考考,老师的法宝;分分分,学生的命根;抄抄抄,逼出来的绝招;打打打,家长的王法!



    ............



    相信每个经历过学生时代的人都经历过大小考试,但是能在考场上让所有人记住自己一辈子对于男孩来说,那是莫大的荣耀。



    四年级第六考场,随着考试铃声的响起,鸦雀无声的教室,只听到钢笔的沙沙声。吴晓明手拄着下巴,叼着钢笔,看着熟悉而陌生的数学卷子。轻叹着,“为什么昨天玩的那么嗨,连书都忘了看,真是该死,有一大半都不会干点什么呢?交卷?才过了二十分钟,老师不能让。”吴晓明心里想着,用嘴舔了下英雄钢笔尖,好像有点酸,味道不错啊,再舔......吴晓明拿出准备考试的纯蓝钢笔水,拧开钢笔,抽钢笔水,然后往舌头上沾。“太美味了,为什么以前没发现世间有如此美味那。”为了省事,吴晓明直接将钢笔水对着嘴喝起来。



    “那个同学,干什么呢?”流动监考教导主任李芳大声呵斥着。



    “说你那,那个喝钢笔水的同学,你有什么事想不开吗?放下你的钢笔水,有话好好说,”李芳怕学生出事,担心道。



    这时,认真答题的学生们都发现了这个百年难见的奇观,忍俊不止,但又不敢发出声来。吴晓明,放下空空的钢笔水瓶,意犹未尽啊。听到李芳的呼唤,他抬头望着李芳说了一句,让李芳无法回绝的话。“李主任,你那有纯蓝钢笔水么,英雄的也可以,拿来我尝尝。”



    整个考场哄堂大笑,“你几班的?你考完试和你们班主任到我那去一下。”李芳无可奈何的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唉,李主任,你别走啊,我二班的,”吴晓明追出考场,拉着李芳的袖子央求道。“我给你钱,我不白要。”李芳骇然失色。



    整个考场连监考老师在内瞬间笑喷。



    考试散场后,学校的每个角落都在流传着这位大侠的英雄事迹。



    “你听说了么,二班的吴晓明考场喝钢笔水。”



    “扯蛋吧,喝完没中毒?”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



    “喝了半瓶?”



    “一瓶,还是两瓶来的?”



    总之,这次吴晓明是一鸣惊人了,当上名人的感觉,让这个男孩走路的姿势都有点飘飘欲仙的感觉。从那以后,吴晓明受到全校师生的关注。有好事者,送吴晓明一个动漫人物的名字--怪鸭伯爵。更有甚者,居然在放学时,堵在学校门口走到吴晓明的面前,手捧着钢笔水,深情的对吴晓明同学说出了小品《草台班子》的经典台词:“侠妹,留步,这是大哥的一点心意,你要留在路上慢慢吃。”



    吴晓明这个喝了钢笔水的大侠,从初中到高中碌碌无为,头发总是乱蓬蓬的,取代了邵野受气包的地位。邵野从部队退伍后在冰城军培时,前往兵器大学看过这位发小,很帅很有男人味。吴晓明现在成为一名电脑高手,鹤城的鬼城,和动植物园以及水上乐园都有他的设计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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