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不假,起码在眼下,对在被管家用着枪指向脑袋的徐安歌来说,简直就是真理。
徐安歌尴尬地扯出个笑容:“真是的,一闹笑就急眼。”
“手机给我。”管家的手扣上了扳机处。
“冷静冷静。”徐安歌赶忙放下一只手,掏出手机来,看都没看扔了过去。
咣——
慌忙一扔扔了个偏,砸中一旁目瞪口呆的陆涛脑袋。
“哎呦——”陆涛捂着头,倒吸一口凉气。
真特么疼啊!
黑洞洞的枪口又转向陆涛。
陆涛嘴巴发苦:妈耶,这老小子玩真的,那坏小子也是个坑货啊。
他心中抑郁,一脚踩在跌落在地的手机上,用鞋底摩擦将其蹭飞过去。
徐安歌看得一阵心疼,也后悔为什么没买个note7,此时此刻说不定还能拯救下局面。
“都把手机交出来。”管家手里握着枪,对着众人移了一圈。
以前听说过,某某匪徒依靠一把刀或者一把枪便能制服十几人甚至几十人。网上总有键盘侠哔哔,说一群懦夫,不敢上,能被一个人吓住。
此时徐安歌算明白了,谁能上?谁上谁先死啊。
他丝毫不怀疑那是不是一把假枪,无论是管家的表情或者是曾经在这个别墅里可能发生的某些交易,都在告诉他,那就是真的。
姜照还在冲着陆涛使眼色,意思可能是吓唬人的假枪,可是陆涛装作没有看见,气得他直咧嘴。
管家看了一圈,见其他人默不作声很是抗拒。嘴角冷笑,咔嚓一声拉开保险,冲着前方扣下扳机。
砰——
枪口硝烟冒起,弹壳跌落在黑土上。众人忍不住身子一抖,吓一居灵。
“谁被打死了吗?”
众人心中想着,忍不住朝他们的后方看去。
没人倒下。
被打中的是老王的尸体,正中那颗倒栽在地的脑袋。眉心开了个窟窿,正往外渗着血。
徐安歌嘬着牙花子:死了还要被鞭尸,真的惨。
这下子没人敢怀疑了,乖乖地交上手机。
“我的也要?”张晓飞终于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地瞪着管家。
管家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点点头:“一切等找到老爷后,让老爷定夺。”
“应该找不到了。”洛酒嘀咕。
经常会有这样一种情况发生。就好像你上课的时候和同桌讲悄悄话,突然整间教室都静了下来,只有你在发出声音。原本比蚊子高不多少的声音在寂静的场面下无限放大。
此时此刻,洛酒深切地感受到了这种被注视的心情。
看着管家和女仆不善的表情,她清了清嗓子:“咳咳,我是说,一定会找到的……”
徐安歌撇撇嘴,嘀咕了句:“找到后都已经凉透了。”
整间大棚又变得落针可闻。
感受着要杀掉自己的两道目光,还有来自张晓飞复杂的注视,徐安歌慌忙加了句:“那就热热。”
陆涛快哭了:还嫌管家火不够旺,紧着添柴呢!?
管家警告地抬了抬枪口,不过没有再开枪。
徐安歌长舒一口气。
“那我们现在干什么?”他问。现在他只想早点去把装备取来,天已经快黑了。
“找人。”管家把枪放了下来,众人都松了口气。
“这个就不管了?”徐安歌指着老王的尸体。
“先找人。”管家很固执。
“好吧。”
……
出了大棚,众人才发现,这暴雪已经可以用惨烈来形容。
漫天遍地的雪白,狂风呼啸,像一场灾难片的前奏。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是无奈叹息。本来还存了一份偷跑的心思,但这种天气下,没等走到有人的地方,可能已经先死掉了。
徐安歌先去车库取背包,有了东西在手,无论是对上管家或是恶鬼,心中都有了点底。
管家检查了下他的背包,发现里面一堆符纸也是诧异了一下。不过没说什么,他跟着张晓飞的叔叔也见过不少能人奇士,见怪不怪了。
众人回到别墅内,在沙发旁互相交流着。
管家和女仆在进门口站着,大有秦琼和尉迟恭的感觉。
徐安歌瘫坐在沙发上,背包在胸口挂着,忍不住叹了口气。
张晓飞有些愧疚,语气沉闷地开口:“徐哥,我对不住你……”
“行了,先别说这些没用的,找人再说吧。”徐安歌摆摆手,目光转向侦探三人:“你们之前问出什么来了吗?”
陆涛根本坐不住,在沙发旁焦躁地原地转圈,听到这话停下来,皱着眉头想了想:“管家和女仆的口径几乎一致,老头和金主都是大早上就不见了,仿佛睡了一觉就消失了。”
他揉了揉眼眶,仿佛很是困扰:“两人都是在一个房间消失的,房间也查过了,根本没有暗门或夹墙,墙壁没有近期粉刷过,整个屋子内也找不到任何挣扎处理过的痕迹。窗户也看了,也没有任何异样,人怎么就消失了呢?”
“监控怎么样?看出什么来没有?”
李康达倚在沙发一角,压了压帽檐,摇了摇头:“我从委托人消失的前一晚开始看的,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其他房间找过没?”
“还差三楼没去,你一发消息,我们就一起过去了。”陆涛说。
徐安歌坐了起来,双手撑着脸,眉头紧锁:“我有个疑问,你们说,这老爷子都在卧室里失踪了,他儿子怎么还敢睡在那个卧室里?”
“虎呗。”洛酒进屋后仍然扣着帽子,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抠着手,漫不经心说了一句。
徐安歌没搭理她,转头望着站立一旁的张晓飞,询问道:“你哥平时什么性格?”
“我堂哥今年三十岁了,平时跟他接触不多,因为确实也就每年过年能见一回面。性格好像挺急的,上次在老家过年的时候还跟我嫂子打起来了。”
“那不还是虎嘛。”洛酒捋了捋头发,想掏出手机来照一照,突然想到手机被没收了,又郁闷地缩到沙发里。
“你别打岔!”徐安歌瞟了她一眼。
缩在沙发里的洛酒也没安静下来,半开玩笑地说了一句:“你叔叔快七十了,你堂哥才三十岁,第几胎啊?”
张晓飞有些疑惑,这和失踪有什么关系吗,不过他还是回答道:“独生子啊。”
“居然是独生!”洛酒惊讶。
“有钱人结婚晚不是很正常吗?”徐安歌说。
“不正常!”洛酒反驳。
“越有钱的要求越高,所以越难找。”
“那越没钱的越上进越想奋斗几年结婚还越晚呢。”
“家里什么都准备好了肯定逼婚。”洛酒说着缩了缩脖子。
“你一定饱受逼婚之苦吧……”徐安歌同情。
“是啊。”洛酒感叹。
“停!”张晓飞瞪着两人怒吼道:“咱们可不可以先谈谈找人的问题!”
徐安歌和洛酒对视一眼,都摊了下手,异口同声道:“好的。”
陆涛和姜照侧目:这俩人也太能歪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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