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这对巨大石狮,是晋阳百姓共同出资而后请名匠打造献给朱淑的,以此来感谢朱淑对于晋阳对于并州的巨大贡献。
再郝月登上石狮之时更是受到过制止,但在郝月随后的一番演讲之下,却是让众人的目光从石狮的身上转而移到了自己身上。
为了让自己的话传入到所有人耳中,郝月用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音量,直入主题。
“并州朱淑!一心为民!”
“天下苍生!唯我并州!无苦无难!这是为何?!”
“是为其并州刺史!是为并州朱淑!并州!朱伯孟!”
郝月的连续大吼,让靠近着郝月的群众顿时之间安静了下来,而后便也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了郝月这边的动静,纷纷安静了下来将目光放到了这个吼的面红耳赤的孩童身上。
放眼望去,聚集于此的人数,以郝月目前的高度,竟已望不到尽头。
深吸一口气,郝月继续大喊道。
“并州朱淑!一心为民!”
“我晋阳百姓!无不安居乐业!笑颜常开!这是为何?“
“是为并州父母官!并州!朱伯孟!”
“十数年来!外驱北胡!内清贼寇!并州官路畅通无阻!是为何人?”
“并州忠贤!朱伯孟!”
郝月一字一顿大吼出声,看着所有人的目光逐渐放在自己身上之时,便开始调转锋芒。
“现如今!如此忠贤!竟遭奸人陷害!”
“天理何容?天子何容?”
“天子被奸人蒙蔽,但我们!能被蒙蔽吗?!”
“自是不会!我等!”
“当为天子!当为天理!共讨奸贼!共救忠贤!”
随着郝月的这一句话落音,在群众之中,不知识谁,也是跟着喊道。
“共讨奸贼!共救忠贤!”
刚开始还是一两人,而后十数人,再过一会变有百人,片刻过后,几乎整个围着刺史府的百姓都是传遍了这两道声音。
其带来的震撼音量,让天空都仿佛为之颤抖。
而在这时,郭胜亦是推门而出,见到了这声势滔天的一幕。
一道声浪铺面而来,让郭胜本就白净的脸更是煞白了几分。
一阵惊慌过后,郭胜咬了咬舌尖,强自让自己冷静下来,而后便看到了正在带头的郝月,向左右出声说道:“还愣这干嘛?还不快去把那个带头的小子给我抓下来!”
面对如此场景,一众士卒互相对视几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畏惧,但还是不敢违背郭胜的命令,只得硬着头皮冲了出去,想尽快的讲在石狮之上的郝月拿下。
然而他们还未靠近,便被一人给拦了下来。
是吕布。
出得门外的士卒少说也有十数,自然是没把如同孩提一般的吕布放在眼里,为首一人挥刀便是一砍,身后之人皆是打算绕过吕布而去。
但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一众士卒寸步难近。
只见站在原地的吕布忽的一个爆发,先是伸手抓住了那为首之人的握刀之手,而后用力一抛将那士卒往一边甩去,将那一边的其余士卒径直撞到,直至第五人,才卸完了力道。
震撼了一众士卒之后,吕布故技重施,又将另一边的士卒撞倒,将所有士卒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之后,便开始逐个击破。
不过数息之间,足足十六个郡兵部队的士卒,便被吕布给放倒在地,惨死当场,一击一命。
吕布,用上了全力。
这也是吕布,第一次杀人。
但吕布并未有任何的犹豫,这个事情,容不得犹豫。
这数息之间的战斗,让晋阳城的百姓为之一愣,随后便爆发出了比刚才更为剧烈的声讨。
“共讨奸贼!!共救忠贤!!”
而在门内观望的郭胜更是直接被吕布那震撼人心的武力以及晋阳百姓所传来的恐怖声浪给吓的一路直退,跌倒在地。
胯下更是一湿,空气中传来了一阵骚臭味。
声音也变得非常颤抖,带着哭腔说道:“关关关关门,快快点把门关上!”
郭胜何时看过如此场景,虽然他也自幼习武,入宫之后更是执掌兵权,但吕布那一击便能将人打的粉身碎骨的力道,外行只知震撼,但他可是知道,无论是谁,若是挨上此一击,必死无疑。
而晋阳城百姓齐呼的那道声浪更是让他心惊胆战,仿佛耳膜都要因此炸裂一般。
也顾不上身下传来的湿凉感,郭胜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口中更是胡乱的说道:“杂家要离开这里,杂家要回京城,杂家要去回宫。”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郭胜结巴的说道:“曹曹曹曹韩,快,快让你的郡兵进城,快护送杂家出城。”
一旁的曹韩也是一副差不多的模样,只不过并未有失禁这等丑事,曹韩闻言苦着脸说道:“郭公,我刚闻此事之时便已派人出城传信,但,如今任未一丝消息传回。”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
“难不成你并未插手城防?”
“并 ... 并未 ... 实乃城防是晋阳刘姓大世家把握,其能量太过巨大,我一直未敢招惹。”
郭胜闻言心头一震,直吐出了一口鲜血指着曹韩大骂道:“曹曹韩!你这个饭桶!废物!”
“曹公究竟如何将你收为义子的?!”
大骂过后,郭胜瘫倒在地,竟是气急而后晕了过去。
刺史府外,吕布那数息间的战斗郝月自是看在眼里。
晋阳百姓如今的声势也不用郝月再去带领,郝月也遂跳下了石狮,走到了吕布的身后。
“没事吧?”
“第一次杀人。”
“恩。”
吕布点了点头,依旧站在原地没动,随后,有点犹豫的说道:“他们,该杀吗?”
吕布的疑问让郝月突然觉得有点心疼,让一个十一岁的孩童来做这些事情,的确有点难以接受。
行至吕布并肩,郝月柔声说道:“ ... 这不是该杀不该杀的问题。”
“这就是乱世。”
“你能问的,只有该不该守护,而不是该不该杀。”
吕布闻言一愣,细想过后,重重的点了下头。
“这是为了保护你,所以,我没做错。”
“谢谢了,阿布,我们赢了。”
“虽然,接下来的事情,还未可知,但是现在,我们赢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