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大家是初次相识,讲多了都是虚的,我就直接点,从今天起,普通船员月薪二两,锤头、总铺每人三两,头缭四两,大缭六两、正副舵工分别为十两和八两。
这只是正常薪资,参与战斗以及有重大贡献的,另有重赏。”杨仁宇二话没说,直接祭起了金钱这个万能神赤祼裸的欲惑道。
“感谢东家高义,小的们愿效犬马之力。”船上伙计在正负舵工的带领下又向杨仁宇行礼拜谢。
这份薪资已经非常高了,就是普通的船员都能轻松养活五口之家,而且船上是集体伙食,是东家免费提供,如果节省的人,甚至不要用一分钱。
船上人员的称号是临来之前,老船东告诉他的,正副舵工就是相当于正副船长,掌管航向与船上大小事宜,大缭掌管升降帆,和西方的大副差不多,头缭掌管桅柱,是协助升降船帆的,相当于西方的二副。
这两艘船是大型福船,适合远洋航运,可上东洋下南洋,纵横四海,如履平地,正是杨仁宇需要的船只,因此他兴致高昂的在正副舵工的带领下参观了全船。
回到主仓,杨仁宇大马金刀的坐到正中主座下令道:“礼方,发令旗通知大家将东西转到我们的船上来。”
“遵命”杨礼方行了一个漂亮的捶胸礼就转身出去发令了。他是专门的掌旗手,专职发号施令,随时候在杨仁宇身边,等待杨仁宇的命令。
到了船头,他从后背抽出隐藏的两杆红绿小旗。左右上下挥动,就像是后世交警指挥交通一样。
杨仁宇看完船非常满意,八成新的船名符其实,这样的大船条件就比老船东那种五十料小船好太多了,有专门的贵宾仓,有客厅、餐厅,就和平地的家里一样齐备,而且还要豪华许多,他上来了就不想下船了。
杨仁宇要搬到新买的船上,几位船东把东西人员载来,也跟着上船了。
几位船东心里都没底,生怕杨仁宇会过河拆桥,他们船资也没到手,怪担心的。
还是老船东出面问道:“贤侄,你下一步作何打算呢?”
“老船东,各位船东,你们尽管放心,我还是那句话,船资一分不少,不过,你们的船太小,我们是不可能坐你们的小船去辽东的。
这样吧!我现在就把船资付了,你们也不用去辽东冒险了,我们今后有机会再合作,几位觉得怎么样?”杨仁宇从主座站起来举挙相迎,说出了自己的决定道。
这是杨文礼一早就叮嘱他了,必须有自己的船,打建奴可不是打土匪山贼,可以占山为王,建奴有部众百万,八旗精兵十多万,他们这几百个人别想在陆地站住脚,只能占一个海岛当基地,不时袭扰建奴,就像此时的毛文龙所做的一样。
但是杨文礼也不可能翻脸不认人,船资他是不会少一分的,信誉他比生命看得一样重要,再说,钱在杨文礼眼里就是一砣废物,他是自成体系,很少要依靠外界,钱就无法发挥作用,他只相信实力,除此之外,一切都是浮云。
“贤侄大度,那当然无话可说,只是可惜我们不能再次合作了。”老船东一脸可惜地说道。他对那种顶尖瓷器可是爱慕得紧呢!如果不合作了,就不可能再有了,再说,他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住地,自此一别,以后恐怕是再无相见之日。
“实不相瞒,我们少爷并不打算生产那种瓷器,当时只不过是手头上没有那么多现银,才出此下策。”杨仁宇说出了实话,杨文礼本不是商人,赚多少钱对他根本没有意义,他志在天下,想法不同,自然做法也不同,故而老船东只能是大失所望了。
船资就是那箱瓷器,是杨文礼以前在茅山冲做实验制造出来的,此后他就再没有制造了,可以说目前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箱骨瓷,价值连城。
几个船东仔细检查了一遍就高高兴兴的返回去了,他们赚大发了,心里当然高兴。
等船东们走后,杨仁宇就命人将舵工们召来,不耻下问道:“几位都是海上老客了,请问从这里出远海,能躲过水师盘查吗?”
几位舵工虽然是积年海盗了,杀人越货不知干了多少,但是刚刚杨仁宇的兵丁上船,还是把他们吓了一大跳,不仅人数多达四百多人,还个个膀大腰圆满脸横肉,又举止有度有明显的军人作风,在各自长官的指挥下,迅速地将小船上的货物,搬上了大船,然后就站岗的站岗,休息的就进了底层船仓,除了军官的发号施令声,竟然是鸦鹊无声。这种进退有度的能力绝不是普遍江湖人士所能拥有。
而且他们马上就尝到了宣宾夺主的滋味了,他们竟然被禁止进入船仓,只能在甲板上呆着,刚才是杨仁宇派人传令召见,才获准进入船仓。
因此杨仁宇虽然语气很和善,但几个舵工却是小心翼翼的答道:“东家,无它法,只能硬闯。
崇明水师是长江门户,每天十二个时辰都有水师巡逻,但是晚上视线不佳,我们船大,硬闯有机会冲出封锁,到了外海,水师的巡逻小船就不敢再追了。”
“好!与我的想法不谋而合,我们今晚就拔锚起航,冲出封锁,进入远海,我们就海阔凭鱼跃了,哈哈哈哈!”杨仁宇用力拍了一下太师椅扶手,猛地站起来大笑道。
杨仁宇豪兴大发,他这一站起,给几位舵工的压力就更加大了,杨仁宇身高1米8多,身材高大健壮,异与常人,几位舵工本来就是弯身回话,此时相比之下,觉得要仰视才能看到他的全貌,直有蝼蚁望巨人的感觉。
几位舵工的惧怕之情,被大声笑罢的杨仁宇看在眼里,他立刻和蔼悦色地安抚他们道:“几位不要怕,只要你们听从我的命令,没有二心,我会大大的重任你们,荣华富贵,只日可待。”
“谢谢东家看重,小的们一定服从命令,不敢有违。”几位舵工马上齐声保证道。
注:古代海商和海盗难分区别,也同样杀人劫货,所以这些船工既是船员又是海盗,他们的主要收入就是抢劫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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