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楚，我的确很清楚。就是你们，泄露了消息。”
这一次，上方中年男子没有动手，只是平静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每个被他扫过的人，背后都湿了一大片。
“叶局长，现在这个关头，整个黑市都在飘摇中，试问我们如何敢泄漏消息？至于你那边的人，更不可能自爆。所以只有可能是有外人闯了进来。”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道：“你是说，那几个异能者。”
“不一定，但可能性很大，只有他们才有实力和动机。”
“我会调查。你们最好也给我抓紧查，半个月之内，我要得到结果。”
中年男子说完，直朝外走去。那个始终站在一边的年轻人也立刻跟了上去，只不过走到门口，他回过头，脸上露出玩味之色：“这次死的，是老师的亲侄子。”
等到两人离开，屋里陷入了沉默。这个时候，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明明是和往常一样的行动，却出了如此大的差错，所有参与者都不见了踪迹。众人都知道，他们的人是怎么死的。每一次行动，黑市一方都会损失两个人，为了永绝后患。
但这一次，安全局的人也死了，而且死的是，那个男人的侄子。
这个问题，就大了。
“头儿，我们...”
“闭嘴！一群废物！”黑衣人头领怒声道，“早让你们警惕起来，都他妈不当回事，现在真出了事了，咱们一个都活不了！”
一人小心翼翼道：“头儿，那人，到底什么来头？”
其余人也一齐看过来，对于他们来说，看见自己的老大在对方面前这么屈辱，还不敢还手，绝对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可是能够管理一整个区的黑市的，却在对方面前抬不起头。
以往他们也和联邦安全局合作，但却从没有如此卑躬屈膝过。
“哼！”黑衣人头领脸上露出自嘲之意，“他姓叶，他的名字叫叶星南。”
叶星南三个字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屋里落针可闻。
这绝对是一个响彻绝命战场的名字，也是曾经传遍整个联邦的名字。没有人能想到，这样一个人物，竟然来到了这小小的木一区，当了安全局局长。
“现在知道为什么连上头都不敢出面了吧？要是这次处理不好，那叶星南要杀我们，没人能救。”黑衣人头领冷冷道：“现在，都给我派人出去，一寸地皮一寸地皮地查！查不到的，就别回来见我！”
“是！”
......
秦川不知道自己在哪，但他知道自己应该是安全了。
他微微偏过头，看到了搭在一旁椅子上的大衣，大衣内该有的东西都还在，一样没少，包括那把叶天的原子枪。
原子枪没被拿走，说明救他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个。
“你是我这辈子见过的，第二个生命力如此顽强的人。小子，有些本事。”
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秦川只感觉背下的床开始弯折，从腰部开始，床渐渐升高，将他整个人拖了起来，坐在了床上。
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破旧麻衣的佝偻的背影，手中拿着试管正在忙活着。
“你救了我？”秦川道。
“可以这么说吧，但把你带到这儿的，是穆家那个小丫头。”老头声音苍老，头也不回。
秦川脑子转了一圈，也只想到了一个姓穆的人，“穆清？”
“是的。穆丫头来这里找我，路上遇到了你，就把你带到这里了。其实吧，自从十年前那次过后，我再不出手救人了。但当我看到你的身体状况时，我觉得我应该救你。”
说着老头转了过来，秦川看到了他的脸。
几乎是皮包骨的脸，右眼睛处糊成了一坨，已经完全瞎掉，左眼也不是正常人的眼睛，而是一只射着亮光的电子眼。稀疏地头发杂乱地披在头上，宛如被践踏过的杂草。
这绝对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
“你的肌肉溶解度超过百分之六十，血液流失量达到百分之八十。若是换了个别人，恐怕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我不知道你怎么还能活下来的，你的身体韧性强悍得有些过分。现在，你的肌肉已经恢复了百分之二十左右，血液再生量也超过百分之五十。”老头自顾自说着，忽的抬起头，电子眼直直地盯着秦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秦川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自己的细胞活性和韧性都远远超过常人。
“你的身上，展现出了人类生理的极限。如果能把你研究透了，或许可以让人类的肉体上进化到一个新的高度。”
老头的话让秦川浑身发寒。
他几乎就想跳起来。但他还是忍住了，没办法，因为他发现自己全身没有一点力气，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量都没有。
“放心吧小子，以前的我爱做实验，现在嘛，不是很感兴趣了。这样的进化，可不是我想要研究的。”老头笑起来，简直比哭还难看。
秦川毫不怀疑，这老头一笑，任何一个小孩儿都要被吓哭。
不过老头说的话让他很感兴趣。
“你想要研究，真正完美的进化？”秦川试探着说道。
他话刚说完，老头仿佛变了一个人，浑身散发出恐怖的气息，迅速充斥了整个屋子。
秦川能感觉到，这老头并不是针对他，哪怕是这样，他也快被压爆了。
这是什么级别的武者？
老头收起气势，又恢复了那副惨淡的模样，“你很聪明，明白老头子我的意思。但是啊，完美抗生人已经实现了这一点了。”
“可事实上并没有。”秦川立刻道：“我从来不认为完美抗生是真正完美的进化之路。”
“为何？”
“因为和耀联邦的存在，因为病毒接受者的存在。”
这下，老头终于放下了手中的试管，正儿八经地看向秦川：“为什么这么说？”
秦川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这老头也不是一个接受了联邦思想灌输的人。
“完美抗生人的确是不惧病毒，但那只是空气中和水中以及食物中的，如果给他们体内注入病毒，他们一样要被感染。同样，病毒接受者引病毒入体，却产生了异变的异能者，虽然他们拥有了强大的异能，但这不是正常的。两种人同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双方水火不容，这就不是完美进化。”
“真正的完美进化，应该是人类这一个物种，所有人类都能接受的进化。”
秦川一口气说完，发现老头整个人像呆住了一般。
忽地，老头的电子眼变得格外闪亮，“小子，你很有前途，跟我学做实验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