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晨域这边正在一件事一件事的安排布局,处理的时候,穆雨辰也没有闲着。
早上收到反馈回来的消息,穆公子气得暴跳如雷,“怎么着,不好使了,谁都敢给脸色,玩手段了?再这样下去还要不要玩儿了,还要不要吃饭了!”
总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这事儿必须顺利办了才能体现他穆大公子的无往不利。”
胡春生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他就是一个拿钱办事的,出主意的事有人去做。
果然,一个同样二十四五岁的男子凑过去,朝穆雨辰谄媚的笑道:“晚上直接带人打过去,估计他们不知道咱们哥们吧,一个外地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站在一边的胡春生真想一大巴掌捎过去,“你才头发长见识短,你全家都头发长见识短!”可他还是忍住了,只要有钱,他什么都可以干,什么人伦道德,什么哥们情谊在胡春生这儿都没有,他记忆中只有他姐姐,若不是姐姐,他早就死了,他死了也无所谓,那样胡家就断根了,这个他很在意,镶嵌在骨子里面的在意。
现在他还有一个牵挂,他有子嗣了,这让他更加惜命,更加在乎有没有钱。
他这种人,最知道人间冷暖和金钱的魅力。
穆雨辰站那儿沉思了一会儿,笑容满面的夸奖道:“还是老牛你想得周到,肯定是那丑女人不知道咱的威名!”说完还砸吧了一下嘴巴,“那女人真有滋味,等时机成熟了,我一定会让她乖乖的给我暖床!”
事情就这样算是商量定了,不行就硬干,不能堕了穆大公子的赫赫威名。
胡春生终于忍不住开口了,“那要带多少人过去!”他最关心的是这个,其实这话问的就是能拿出多少钱来。
穆雨辰一听到胡春生的声音就来气,朝胡春生白了一眼,“还好意思说话,要不是你,现在咱们就应该在这儿数钱了!”
胡春生果断的闭嘴,没办法说了,遇上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去闯,看他怎么死了,怎么把钱给我留下。
张晨域这一天没有怎么动弹,就坐着说话了,别说说话这活儿比干体力活累人,这是张晨域的切身体会。
回到海燕的宿舍里面,把房门一关,他就仰靠在床上,好好得放松了一回。
“你今天干什么了,看你累的!”海燕一边动手做饭一边笑问。
“没什么,就是累!”他不想和海燕说那些事,一则海燕还不知道他的那些事,二来,没必要让她跟着一起担心。
海燕煮着饭,走过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轻轻的给他揉捏着,张晨域感觉舒服了不少。
其实也不是很累,年轻十八的身体,哪有那么娇贵的,海燕给他揉捏着,身上传来的淡淡清香味儿令张晨域心神动荡。
张晨域一把抓住海燕柔软温暖的手往怀里一带,两人躺倒在床上。
一阵嬉闹,搞得海燕满脸绯红,闹着要去做饭,张晨域也不能再耽搁时间了,依依不舍的坐起来,海燕整理一下穿着,转身去准备晚饭,张晨域在后面看着海燕的后背,又是一阵心动。
走上前去从后面环腰抱住海燕,厮磨了一会儿才放开手脚,让海燕去歇着,他来做晚饭。
吃完晚饭,张晨域不敢再逗留,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会去想那事儿,他怕再坐下去,看着娇美可人的海燕,自己会忍不住。
张晨域匆匆的从海燕那儿逃离,海燕捂着嘴吧笑着看她逃离的。
就在张晨域逃窜的时候,宁州城北郊,和西岭新县城接壤的地方,因为县城新建,选址在这儿,这一片儿正在搞拆迁,正是疆域房地产公司主持的地界儿。
但拆迁活动是在春节前就动员了的。
这个时代的人比后世的更纯朴也更懂事儿。
一听拆迁动员,“国家要,那就搬嘛,不能阻碍了国家建设大计!”
“是啊,上面还给每家每户安排一个铁饭碗,天大的好事啊!”
“咱们村的住房安置在宁州城北边儿,那地儿好着呢,离这儿又不远!”
谁知道说这些话的是不是托儿,这时候的人纯朴得傻里傻气的,不会去问,托儿这词语也没有普及。
于是按照规定,大家开始了大搬迁。
本来选中这儿就是因为这儿地广人稀。
原本稀稀疏疏的几十家人的村庄,现在更加稀疏了,就连被主人留在这儿继续看家的狗儿都感受到了这种荒凉和破败,更知道这儿不再是它耀武扬威的地方了,所以猫在那儿装睡,愣是不吭一声。
此时天色已经逐渐暗淡了下来,暮色开始笼罩着这片破败荒凉的土地。
一个人端着一盆水从一间低矮的房屋里面走出来,站在院子里面把水倒在地上,他转身要回那门里面去。
这时候,三道身影从隔壁已经推倒的残瓦败檐里面蹿出来,行动敏捷像狼狗。
拿盆的汉子诧异的看着飞奔而来的三人:“这儿还能藏人?”他怎么也想不通。
来不及想了,当先蹿出来的那人动作迅猛快捷,一把锁住他的喉咙,身体迅速后移,站在他身后,锁喉的手上移捂住他的嘴巴,“别出声,进去!”
另外两人猫一样悄无声息的进入了屋子里面,就听到一声低沉的“唔”,再没其它声响。
屋子里面阴暗昏沉,可以看出来,这一家人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是赤贫。
拿盆汉子准备开灯,后面的汉子笑道:“不必了,看得见!”
“你们要什么都成,别伤害她!”拿盆汉子低声哀求。
“一切就看你了!”后面的声音冷静异常。
“你要什么我都给,只要我有的,命也行,只要你们别伤害她!”拿盆汉子手中的铁盆被他紧紧的攥着,他知道就算对方没有制住他,他也没有任何胜算,看看人家的动作就知道,十个他也不是对手。
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有任何异常举动。
“很简单,把你这些年做的凡事和穆雨辰有关的事情全部说说,最好能够拿出有用的证据,否则你们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身后的人赫然是满车。
前面的汉子正是胡春生。
胡春生听到之后就是一惊,他知道凭着人家这身手还有这能力,办事效率那么高,就知道他们这边根本和人家不是一个档次的,何况他最在意的人捏在人家手里,他不敢赌,也不想为穆雨辰卖命。
这些年他为穆雨辰一家做了多少事,天怒人怨,做牛做马当狗,可穆家人从来都没拿他当回事,他犯不着也不欠穆家什么。
看看眼前几人,他有理由相信,若是自己不从,他们真有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很清楚,这种时候,只要处理好了,根本没有人会管,何况对方一看就训练有素,而自己就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连报案都可能没有人理会。
“我说,一切都坦白,证据我也有,很多,这些年,他们一直不把我当人,我也得防备他们翻脸不认人!”胡春生冷静下来,直言不讳。
满车松开他,“半小时时间!”
“最快也要一个小时,还有一部分证据放在我家里面了!”胡春生说。
满车点点头,“还不错,但那边的就不用你操心了,你姐姐一切都说了。”
胡春生的心凉到脚底心,“成,我把一切都给你们!”
满车他们盯着胡春生在黑暗中翻箱倒柜,掘地,翻出很多东西,甚至还有女人的贴身衣物。
“都是穆家父子干的,我他妈就看着,善后!”胡春生言语中都是不满。
“他们什么都让你知道?”满车不相信,这么重要的人会被当成狗一样的人。穆家父子会有那么愚蠢吗?儿子蠢,父亲也不会,否则不会坐上那高位啊!
胡春生狠狠的啐了一口,像一个久居深巷的怨妇一样,“我自己都不相信,可他们就是这样的,他们觉得我就是一条听话的狗儿,从来不把我当回事儿!还有很多兄弟,他们觉得我们离不开他家,都在他家的手掌心里面,逃不开的。
你以为他那高位是怎么爬上去的,全靠下三流的手段,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儿!”
满车低声道:“行了,快点做事,该写下来的就写下来。”说着从火塘边的墙壁里面磨出一根蜡烛和火柴放在桌子上,三人拉着一个女人坐在胡春生后面的阴影里面去。
胡春生知道,人家不想让他看到是谁。他也的确没有见过,这人身高很高,前几次过去倒是见过疆域动漫有一个大个子,但那人没有这人高,而且说话的声音也不是一个人。
前几次他见到的大个子是海峰。自从上次的事情以后,满车就有意无意的躲到了后面,一般出面应付的人都是海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