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猪家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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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来稀和陶月衣四处走走停停,奈罗不知道飞去哪里了。这时耳边传来阵阵啼哭声,循声望去,见到不远处的小巷子里一个头上打着红色蝴蝶结的猪头小孩儿坐在门口台阶上哭,两手托着下巴,两手抹着眼泪。



    两人相视一眼,走了过去,陶月衣蹲下身,伸手捋着猪头小姑娘头上又硬又杂乱的鬃毛,“小妹妹,怎么啦?跟姐姐说,姐姐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猪头小姑娘抬眼看了看两人,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爸爸在擂台上被打成重伤了,刚被抬回家,妈妈说没钱请大夫,爸爸可能熬不过去了。没有爸爸我们娘儿两个在这里是活不下去的。”



    古来稀听了,也蹲下身,满脸歉意,“刚才跟你爸爸在擂台上打擂的是我,没把握好轻重,没想到会伤这样严重,你带我进去看看好吗?我想办法治好他。”



    猪头小姑娘听了,横眉倒竖,怒目圆睁,一边哼哼一边站起来用四只小手狠狠地捶打古来稀,古来稀两手抓住小姑娘的两手,但还有两只在乱锤,后来干脆动起脚来。



    在屋里的猪妈妈听到外面的动静,赶忙跑了出来,“璐璐,你在干什么?这些是什么人?”



    “妈,就是他把爸爸打成重伤的,就是他!”这个名叫璐璐的小姑娘边哭边打边说。可还是被妈妈拉住,“你爸他既然上了擂台,就有了受伤甚至赴死的觉悟,我们怎么可以赖别人?”



    “对不起,两位,我家璐璐没教育好,不懂事,请您不要怪罪。”猪妈也抹抹眼泪,向古来稀和陶月衣抱歉的说。



    “没关系,是我出手重了,可以带我们看看他吗?说不定可以帮上忙。”古来稀诚恳地问。



    “真的吗?快,快,快请随我来。”猪妈转忧为喜,两手抓着璐璐,同时招呼着二人进屋。



    古来稀和陶月衣二人跟着走进屋里,这是一个非常简陋的家,只有一堂一室,光线昏暗,两张小床,几把椅子,再就是一些锅碗瓢盆,没有其他,空气中还散发着淡淡的霉味和一丝腥臭。



    只见一个两米多高的猪头人静静地躺在木板床上,已经陷入昏迷,胸部被纱布紧紧裹着,但还是渗出了很多的血。古来稀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脑门,又在脖颈处查了一下脉搏,“嗯,还有救。月衣,刚刚从小猫人那里买的灵草应该可以炼制一炉缓心回血丹,这个任务交给你了,这里不用你管。”说着,古来稀随手打出五个光团,把房间彻底照亮,然后开始缓缓解开缠在猪头人身上的纱布,陶月衣则拿着装灵草的袋子去了外屋,吩咐猪妈和璐璐不要打扰。



    猪妈和璐璐手握着手站在一边紧张地看着,随着纱布的解开,猪头人再次血流不止,古来稀双手悬空按在塌陷的胸口处,一团淡金色光芒紧紧依附在古来稀的双手与猪头人的胸口之间,猪头人的经脉血管与常人略有不同,开始的时候稍微耽误了些时间,但很快还是掌握了情况,慢慢的血流变缓,然后慢慢的停止,胸口也再次隆起,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最后猪头人的呼吸也开始有了力气并且逐渐平稳。



    古来稀擦了一把汗,对这对猪头母女说,“好了,没有什么大问题了,再等一会儿,药练好之后立即服下两枚就行了,以后还要好好静养,多补充一些肉类和蛋白,可以好得更快。”然后掏出两块中品灵石,递给猪妈,“我看你们生活拮据,这些灵石先拿去用吧,买些营养品。你家璐璐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舍不得花灵石。”



    猪妈哪里肯接,“您救了我家这口子,就是救了我们全家的命,哪能还要您的灵石,绝对不可以。”璐璐只是睁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两人推来推去。



    最后猪妈想到家里确实困难到揭不开锅了,才不得不接连说着感谢的话将灵石小心地揣进怀里。



    “我看你家先生虽然猪高马大,但身手很一般,怎么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挑战擂台呢”在等待陶月衣炼丹期间,古来稀好奇地跟猪妈唠着家常。



    猪妈轻轻盖好猪头人的被子,又抚了抚他的额头,“哎,我家这位原本有着家传的武学功夫,就是那个莲花锁链,可他从小就不喜练武,反而喜欢读书,因为这个,从小没少被他父亲吊起来打,不过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父亲过世,再没有人管束,从此他便彻底的弃武从文了。”猪妈若有所思的慢慢回忆着,眼光中时不时的闪烁着小幸福。



    “我当年就是被他的气质所折服,想当初,我们俩个还非常的年轻,正值豆蔻年华,天真烂漫,猪哥一身的浩然正气,文采不凡,我只能远远的偷看他的背影,不敢奢望他能注意到我。有一天,我一如既往地来到小河边洗衣,猪哥捧着一把茉莉花悄悄来到我的身后,我闻到平时最喜欢的味道,抬起头,正与他那双朗星般璀璨的眼睛相对。我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狠狠地揉搓着手中的衣服,他却静静地坐在我身边,陪着我,他说他从小就很喜欢我,但总是找不到机会说出口,那天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来到我身边。”猪妈好像很久没有跟人聊过天,这一次打开话匣便是滔滔不绝,古来稀只是坐在对面静静地听。



    “从那以后我们便互诉衷肠,决定在一起了,每天都是月上柳梢头,相约黄昏后。他给我写诗,我为他洗衣,总算是过了几年无忧无虑又幸福快乐的日子,然而好景不长,就在我二十岁,刚刚嫁给猪哥的那一年,家里忽然来了一群狼头人,说是公公的仇家,前来了结一桩二十几年前的恩怨。猪哥四拳难敌八手,很快被他们打翻在地,然后他们强占了我们的家,又将我们两人赶出家门。”说着说着猪妈眉头微皱,语气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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