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操控另一台机器的老板娘听到响动马上走了过来。
“什么情况?”听到声音的郭飞终于舍得放下手中的游戏,瞪着双眼跑了出来!
郭飞出来看到机床上被砸了一个坑的工件,不由分说扭头冲着苏慕凉大吼:“怎么搞的你,知道这块工件材料费都要多少钱吗?”
“不是……,你别跟我喊,有话好好说,我开机之前有没有过去问你程式不对?”苏慕凉一脸懵逼,非常的无语,每次老板跟老板娘吵架基本都是因为这点事,互相推卸责任。
“……,就算程式不对,你走程式的时候不应该全程看着的吗?看着铣刀往下扎不按暂停的?”郭飞理亏,开始强词夺理。
“呵呵,要不这么的,你重新走一遍程式按个暂停试试,那Z轴下降速度快特么赶上转速了,谁能反应的过来?”苏慕凉也来了火气,于是不再解释。
郭飞自知理亏,苏慕凉也没惯着他,灰溜溜的回去改程式去了,老板娘气冲冲的紧随其后。
“咦……,我还得塞上耳朵!”苏慕凉一看这情形赶紧拿起两团纸塞住了耳朵。但卫生纸的隔音效果实在是有点差,屋内争吵的声音还是传了过来。
“你整天编程还是打游戏?啊?”老板娘的声音传来。
“我打怎么了,你又不是没报废过东西!”
“我报废不都是你造成的!”
……
随后苏慕凉又找了一块材料,按照修改的程式做了起来。
一天的工作又伴随着无休止的争吵过去了。
下班后,苏慕凉回到住处,已经是晚上九点,照例打开QQ。
“哥你今天没上王者吧?游戏更新了,又出了个新英雄,咱上去打两把啊?”涛达发来的消息。
“行啊,问一下他们有没有时间!”苏慕凉飞快的回道,每次版本更新,都会对一些英雄和装备做出调整。
说是为了游戏平衡,而实际上却没见平衡出个啥,但如果想跟得上脚步,就必须对这些更新的东西第一时间掌握。
群内问了一下,毛总陪女朋友去了,估计这个点儿正在做一些羞羞的事情……
毁忆今天工作有些忙,也玩不了。
慕绚他爸公司那边今天有些忙,也过去帮忙了,最后就剩苏慕凉二人加上阿九一起玩儿了起来。
三人开三排打了几把,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也可能是五黑惯了,现在和匹配到的两名队友打,总觉得缺少点激情,并且还不能做到统一战线,赢也赢的特别艰难。
随后三个人都觉得没意思,就下了游戏。
“哎,慕凉,你发现没,这个版本……”
阿九话没说完就被苏慕凉打断道:“叫哥,听没听见?小屁孩子整天对我指名道姓的,信不信凉哥分分钟让你知道啥叫社会!”
“比我大的都喊我九哥……”阿九弱弱的答道。
“本来想着到时候拿了冠军登台,领奖的时候让你跟着装个逼的……”
“哎,凉哥啊喂,一定带上我亮相啊!”阿九毫无尊严的叫起了哥,对外人那种冷酷的气质再也不见,用阿九的话说,啥人啥对待,面对如此无耻的苏慕凉,阿九屈服了……
“哎,乖,这还差不多,刚才说这个版本咋的了?”苏慕凉有些得瑟的说道。
“……,我觉着,这个版本,也可能是这些后出的英雄太强势了,脆皮英雄打起来特别吃力呢?”
“哎对,我也发现了,上上把,我用马可波罗那把,对面的铠快给老子打哭了都,见面就秒!”涛达想起被铠追着打就无比的蛋疼,红buff减速都没鸡毛用。
随后三人又去打了几把印证猜想,终于发现了问题在哪儿。
可能是英雄过于强势,又或许是随着他们的段位提高,遇到的对手也越来越强,更知道怎么打,所以基本每把游戏的节奏都很快,根本到不了后期就会分出胜负。
而射手这种偏向于大后期的英雄,前期打不出什么伤害不说,还得有个人专门保护。
可这个节奏超快的版本,根本就不会给你发育到后期的机会,从一级就开始各种团,ADc作为队伍的核心输出,不跟团不行,跟了团又浪费发育的时间,结果就陷入了一个跟团打不出伤害,不跟团又让队友四打五的尴尬局面。
哪怕是你们这边硬是拖到了后期,全部六神装了,可对面只要稍微有些意识的,都会优先来切掉后排,再恐怖的输出根本不给你输出的机会,有什么用。
反之你如果是一坦克一刺客一辅助一法一打野的阵容,剔除adc,中路和两边路各一人防守,辅助保打野,又能提高线上gank的成功率,又能保证打野的安全,提高打野速度,让打野更快的发育起来,就能带起来全场的节奏了。
当然,并不排除依然有人能将ADC玩儿的很好,从前期就能不断的带起节奏,只是相对来说,这个版本的变迁确实让adc位置陷入了一个弱势期,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将adc玩儿的特别6的玩家,那一定是大神!
“哎,射手这种经典的英雄怎么就没落了呢?估计KPL赛场上那个孙尚香一对五的局面再也难碰到了。”阿九叹息了一声说道。
“是啊,但没办法,大势所趋,我们只能去适应新事物,而不是让新事物来适应咱们!”
……
另一头,江城苏洲市,晚上十一点这个点儿,除了精力过剩的年轻人,很多人都已早早的睡下,一间名为质信钣金喷漆的修车行内。
“磊子,还不下班啊?明天再怼呗?”一名中年工人对着正在往车上涂着腻子的青年说道。
“张哥你先回去吧,这个车明天人家就要提,今天必须得把漆给喷上!”涂腻子的青年抬起头,赫然正是苏慕凉的发小,磊子,战魂的毁忆。
“艹,这么着急,也是,交不了车老板那个玩意儿又要叫,那行,你忙着,我就先回去了。”张哥说着,给毁忆递了一根烟。
“哎好!”毁忆接过烟随手夹在耳朵上,再次埋头干了起来。
腻子涂完,湿水打磨平整,晾一会儿,就能上头遍漆了。
毁忆得空也歇一会儿,拿出烟点上,静静的发呆。
看着这诺大的修车厂,孤独一人显得那么的落寞……
或许他们这个年纪,再去追寻所谓的梦想,有些不现实,因为他们再也回不到曾经那种,在学校里无忧无虑的日子。
而现在,走出校门离开家,年龄也到了一定的地步,总要去肩负起该肩负的责任。
所以,你如果问毁忆,你都二十岁了,为什么还要去追逐那虚无缥缈的电竞梦?
他一定会告诉你:“1,我从小到大,就这一个好兄弟,他的梦想,我必须帮他完成。2,很现实,我希望通过这条路能让我挣到我想要的钱,去拼到我想要的东西。”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