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半响后突然站起来传令下去,让府里所有军官都来府衙集合,不一时只听叮叮当当的甲胄撞击声不绝于耳,许昌府的统制官以上的军官都过来了,王平沉声道:“诸位将军们,现在有洞庭湖强人来犯,大家都下去准备军备,随后随本太守出军讨伐。”
众军官闻言都是一愣,这都多少年没有动过刀兵了,怎么突然就要打仗了呢?他的一个亲信团练使急忙谏道:“大人,末将感觉这厮们居心叵测,我们冒然出兵的话很可能会中了他们的奸计,还望大人三思啊。”
王平苦笑一声道:“本官又何尝不知道这厮们肯定有诡计,故意打我们治下的所有乡县,目的就是引诱本官,若是出兵的话必然是九死一生;可是现在公粮被抢,如果我们没有任何行动,等到上面责罚下来的话那就是十死无生了,两权相害只能取其轻吧。”
说完王平不再说话,站起来往外就走,众将唏嘘了一回后也是无可奈何,只得追了上去,最后王平带了一半将官并两千兵丁出了城,留下剩下一半人守城。
出城之后王平一边又派出十多路探马去侦查情报,一边指挥全军往豫州通往洞庭湖的大道上直赶过去,他料想那些强人就算抢到粮食也不敢在豫州久留,必然是送回洞庭湖老巢去了,他现在对剿灭这些强人并不感兴趣——这乃是朝廷的事情,他只想要夺回那些粮食。
只是他并不知道,杜嘉早已经在许昌周围布下了许多探子,他的军马刚一出城就被发现了,然后情报很快就送到了杜嘉手上,杜嘉马上通知所有人马直追了下去。
王平的队伍刚一出豫州边界,就听到后面马蹄声不断,他本来生性就极为沉稳,马上知道大事不好,迅速传令下去,全家停止前进,列队准备迎战。
果然他们刚刚结阵完毕,就见后方尘土飞扬,旌旗影里四五员大将驻马站住,虽然高矮胖瘦丑俊不一,但是个个都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一看都是高手。
王平的心顿时就沉了下来,要说他一开始还抱有几分希望对方只是在偷袭那些乡县是因为他么实力不够的话,现在则几乎破灭了,对面这几个将领个个都给他十分危险的感觉,就算他自己亲自出马也没有任何把握,更不用说下面的那些军官了。
只见对面居中位置乃是一个火红色盔甲一身白袍的年轻人,他气定神闲的一指王平道:“对面可是王太守么?您不在许昌城里好好呆着,跑到我们洞庭湖这边打算做什么呢?”
王平还没答话,他手下一个统制官早已经飞马而出,手里长枪一指杜嘉怒喝道:“呔,大胆贼人,竟敢对我家大人如此无礼,看我来取你首级!”
这里朱仝同样飞马而出笑道:“区区一个统制官而已,有何资格让我家首领出马?看我取你狗命!”
那统制官勃然大怒,更不答话挺枪就刺,朱仝横刀接住,两人遂斗到了一处,那统制官如何斗得朱仝过?更何况他久疏战阵,而朱仝刚上山不久正是立功心切,不到五个回合朱仝用刀柄逼住对方的长枪,然后一转刀头便将那统制官劈下马来,然后又一刀砍死。
另一个团练使大怒,马上持戟来赶朱仝,雷横大喊道:“朱兄少歇,把这功劳让与小弟吧。”
朱仝微微一笑拨马而回,雷横挥刀拦住那个团练使,两人你来我往是互不相让,那团练使一心想要为手下报仇,只可惜他过高的估计了自己的实力,十个回合刚过就被雷横一招霹雳三刀,瞬间连斩三刀,他仓促中只招架住两刀,然后被砍翻在地。
雷横得意的大喝道:“恁地没用的人也能做个团练使,这朝廷果然是昏暗无能,有能厮杀的过来一个,好让你们知道我等梁山好汉的厉害!”
雷横之前一直都在担任郓城县都头之职——一个区区正八品武官而已,而他看到这五品的团练使竟然只有这等本事自然是为自己之前一直被屈才而愤愤不平,激动之下连自己的真实身份也都道了出来。
王平的那些手下们虽然对梁山并不如何熟悉,但是看到他们队伍中两个高手被对方嘁哩喀喳不费吹灰之力就砍翻了自然是大惊失色,但是王平却突然飞马而出,对雷横惊异的问道:“阁下方才说什么,你们不是洞庭湖,而是梁山的人马?”
雷横这才发现自己没有按照之前杜嘉叮嘱的所说,不过这时候改口就未免欲盖弥彰了,索性道:“不错,我等正是梁山好汉。”
王平又急忙问道:“请问是哪个梁山?”
雷横不耐烦的答道:“这天下还能有几个梁山,自然是青州水泊梁山是也,吾乃大将插翅虎雷横,你这厮问这么清楚做什么?莫非打算投降我们不成?”
梁山这边的人闻言都是呵呵大笑,雷横这本是调侃的一句话,不想王平竟然没有发怒而是继续问道:“既然阁下是青州梁山的人,那一定认得贵上白衣帝君杜嘉杜首领了?”
雷横闻言就是一愣,这你娘的是怎么回事,听对方这家伙的语气似乎对己方颇为尊敬的样子,尤其是对嘉少,难不成是嘉少故交不成?可是不对啊,如果是那样的话嘉少也应该认得他才是,莫非在玩弄什么诡计不成?
他还没说话杜嘉已经拨马上前几步悠然道:“王太守,我就是那杜嘉,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好了,不过你最好不要玩弄什么把戏,你们现在已经进不能入洞庭,退不能回许昌,已经是板上鱼肉了。”
王平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杜嘉十几眼之后,突然翻身下马跪倒在地道:“下官王平,不知嘉少大驾光临,乞望恕罪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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