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下一个瞬间他的冷笑就僵在了脸上,一阵剧痛从心口传来,身上的力气一下子就失去了,眼看着手里的长枪距离杜嘉前心只有一尺左右了,但却始终无法刺下去。
他的眼神也开始涣散了,喃喃道:“这,这是什么枪法?为何会这么快?”
杜嘉淡淡道:“自然是杨家枪,记住吧,也免得你死不瞑目。”
李默这才长出一口气:“难怪了,原来是杨家的人,果然名不虚传,我输的是心服口服。”
说完一头栽倒在地,命陨当场,然后杜嘉手中长枪一指,那一营骑兵马上如狼似虎的冲了过去,把那巡逻队的近百人杀了个干净。
就这样杜嘉带着手下骑兵在呼延灼本阵的外围不停的游走,遇到巡逻队或者游动哨就直接击杀,一连扫平了五支队伍以后,终于再也看不到官兵了。
此时呼延灼正在中军和手下众将议事,前两次和梁山交战虽然各有胜负,但总的来说还是他们占了上风,将梁山的人压制的不敢出来了,因此现场气氛还是颇为轻松。
只见一将笑道:“大帅何必如此忧虑,那梁山贼寇也就仗着这水泊难攻,要论真实实力完全不值一提,只要等朝廷水军支援一到,破他们完全是易如反掌。”
呼延灼摆摆手道:“诸位千万不要太过大意,别忘了那梁山真正难对付的人乃是杜嘉,而他现在还在外未归,咱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之前那将不以为然道:“大帅未免太高看那厮了,不过一介草寇而已,何足道哉?只不过是那些个贼寇们吹出来的,他不来也就罢了,真要敢来末将一定斩他于马下!”
他话音未落就听外面有小校惊慌失措的跑进来报告道:“报告大帅,各位将军,大事不好了,我们已经有五支巡逻队过时间没回来了。”
什么?!呼延灼马上就站起来了,众将也都吃了一惊,和梁山开战这么久以来还从未现过这种事情,他们都走到桌前,看着上面的地图,等那个小校把那五支巡逻队的番号报上之后,他们马上就锁定了出状况的地区。
呼延灼在地图一点用手一圈道:“问题就在这里,肯定有敌人钻到这里来了,兄弟们跟本帅走一趟,把这个钉子拔出来。”
说完他马上大步流星的走出营帐,其余将领们急忙紧紧跟上,然后点了三千军马向着那个异常方向冲出,同时也让其余的人守好大帐,不要中了敌人调虎离山之计。
呼延灼胯下御赐的踢雪乌骓跑的很快,一马当先就冲了出去,反正他艺高人胆大,也不害怕有人埋伏,还没走几里地就看到前面有一群人正在列队等着他,为的是一个白袍白甲的年轻人,手里八宝陀龙枪,胯下爪黄飞电,神采奕奕,威风凛凛。
呼延灼顿悟,这装扮和情报之中的杜嘉简直一模一样,他拨马上前沉声断喝道:“来者可是梁山贼酋杜嘉?”
杜嘉也不慌不忙的一夹马肚上前几步道:“正是本少,你应该就是那双鞭呼延灼吧?果然仪表堂堂,不过你们千里迢迢来我梁山有何贵干?至少提前打个招呼,也好让我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呼延灼冷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梁山也不例外,乃是我大宋朝的领地,你们一群草寇有何资格染指?我看你倒也不似那些一根筋不识好歹的蠢物,赶快下马投降并交还三城,本帅可以替你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否则悔之晚矣。”
杜嘉淡淡笑道:“你们那位道君皇帝每日除了写字画画泡妞以外,宠信的都是那几个奸臣罢了,就凭呼延将军你的身份恐怕都没机会在他面前说话吧?我倒是觉得以你的名望武功在这种昏君之下干事完全是助纣为虐,倒不如归顺我梁山,和我们一起替天行道如何?”
呼延灼这边众将都大怒,一将从呼延灼身边飞出,厉声断喝道:“大帅何必和这种家伙废话,大帅虽然一片仁爱之心,叵耐这厮完全是榆木脑袋,不知好歹,且看末将把他拿下任凭大帅处置。”
说完他一马飞出,用手里双刀一指杜嘉厉声道:“吾乃大帅帐前统制官于涛,小辈前来受死!”
杜嘉慢悠悠的同样催马上前道::“其实你根本不用报名的,方才我已经杀了三四个和你一样的人了,区区无名小辈而已,你说了我也记不住。”
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蔑视了,尤其还在自己的上级和诸多通辽面前,那于涛顿时勃然大怒,双刀上下翻飞,同取杜嘉上下盘,恨不得一刀就把这个该死而且毒舌的贼手给砍翻。
呼延灼看着杜嘉,却感受不到他身上有丝毫杀意,这让他很是疑惑,按道理杜嘉应该不是这么弱才对,要不然也不会在江湖中闯出莫大名声,而且还连杀了自己好几支巡逻队——但凡能够率领一支队伍的好歹也是一名军官了,而且往往还是实战能力很强的那种,杜嘉如没有本事的话根本就杀不了他们,起码也留不住。
莫非?呼延灼心中突然一凛,绝大部分久经沙场的武将身上杀气都是极重,这对于敌我双方都是一种强烈的震慑,这种人在战场上就如明灯一样耀眼,包括他自己在内也是这样,但是他知道也有一小部分人不是这样,他们很善于收敛身上的杀气,只有在攻击的一瞬间才会爆出来,平时往往看上去都是人畜无害一般。
大部分的高级杀手身上往往都有这种遮断气息的本事,但是也有一些是天生拥有自由改变自己气势能力的家伙,这种人在战场上极其危险,尤其是在斗将的时候,往往被称为‘巨人杀手’。
莫非这个杜嘉也是这种人?
凡是举着道德大旗骂别人无耻的,往往自己才更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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