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为官一任,替朝廷牧民一方,这些地方官员们说难听点其实就是皇帝和权贵们的牧羊人罢了,这羊都跑了还要他们这些个牧羊人做什么啊?现在他们打又打不过方腊的队伍,自己治下的百姓又留不住,所以上面的征税任务根本就完成不了,还要日日担心方腊会不会有一天打过来,因此这本来最富裕的扬州近几年来早已经和以前大大不同,以前的官员们是削尖了脑袋托关系走后门拼了命的也想要来这里放任,而现在则恰恰相反。
看到一路上百姓的生活杜嘉也是暗暗点头,这人口是一切的基础,有了人才有粮食,战士,各种副产品,接下来才有了酒肉,有了艺术品,有了歌舞曲艺,有了达官显贵们的奢侈生活,看来方腊远比朝廷上下更明白这个道理,他的实力在今后只会是越来越强,而这也无疑为梁山指明了方向,今后随着势力的增强,决不能只靠水泊梁山那么大一块地方了,必须也要占据土地和发展人口才是。
就这样一路走一路思索,两日后他们来到了一处山谷处后,只见曹正兴奋的在空中重重挥一挥手道:“好了,过了这处峡谷再往前行不到十里地就是那处风津渡口了,然后我们从那里乘船就可以过江去,然后不远就是青州地界了。”
众人听了也都非常高兴,这江南虽好但总是异地他乡,出来这些日子他们也都想要回去了,尤其是这次看了太多的东西,大家也都迫不及待的想要一展身手了,而这些显然只有回梁山才行。
但是杜嘉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心中生出了一丝危险的感觉,仿佛直觉在告诉他,这峡谷后面有着什么东西,而且还对他颇有敌意的样子。
这种感觉完全没有来由,要知道这里还是属于方腊的地盘,如果真要是方腊对他有什么企图的话根本都不用等到现在,在杭州城他有一百种办法可以轻松的把杜嘉连同他们这几个人一起抹去,甚至都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一瞬间杜嘉就否定了是方腊要对他不利的这个念头,可是他对自己的直觉也是非常的相信,这么久以来纪元之石一直都在徐徐的提高着他身体的各方面,那些力量敏捷和体质倒算不了什么,毕竟他原来都已经有了相当的基础,就像是本来就高达一百层的楼房再多个三五米一样不明显,可是那些眼耳鼻舌身意等感官方面可就不一样了——这些能力基本都是天生的,后天很难得到多少锻炼,因此他的这种增长就显得难能可贵了。
其实准确说来杜嘉的这些感知方面也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也就强了个两三倍,而已.....
大家听到曹正的话都很欢喜,可是看到杜嘉凝重的脸色又都有点奇怪,大家交换一下眼神后最后还是由扈三娘轻声问道:“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杜嘉一下子从沉思中醒来,微微苦笑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烦躁,好像那山谷后面有什么危险在等着我们一般。”
鲍旭大大咧咧的笑道:“嘉少未免太过多虑了吧,这里乃是吴王的地盘,又能有什么危险呢?我们这一路走来不都是好好的嘛,再说以我们这一行人的本事,就算来上三五十个小毛贼又何足挂齿,都不需要嘉少出马,我丧门神一个人就足以摆平他们,哈哈哈哈...”
他豪爽的大笑起来,但是却发现其余人都不说话,笑到后面也只能尴尬的停住了,这时候就听曹正正色道:“嘉少非常人也,自然有特殊的本事,小心总是无大错,我们还是要慎重对待为好。”
看到众人都如临大敌的样子杜嘉也笑道:“大家也不用这样子,也许是我感觉有误也是说不定呢,大家就在这里先吃点干粮喝点水休息一回好了,迁子,你去那边侦查一下。”
时迁的动作极快,杜嘉刚一说话的时候他已经下马了,等杜嘉说完他已经飞奔而去,他似乎很不喜欢在大路上行走,也有点讨厌阳光的样子,总是习惯性的往阴暗之处靠近,并且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的关系,当时迁离开他们二十米以外就觉得他那矮小的身躯变得模糊起来,而且随着距离的拉远而越发明显。
众人不由得都是心中一凛,他们也都是老江湖了,自然这代表了什么,要知道这还是大白天的平地之上,如果换成夜晚的小巷的话,恐怕时迁就躲在他们身旁他们也是一无所知,看过他那‘妙手空空’比赛的人都知道届时时迁想要‘拿’走他们的东西那是轻而易举,这里面甚至还包括他们的性命。
只见时迁很快就从众人的视线中消失了,众人中间就连最豪爽最粗线条的鲍旭也都安静了下来,都下马摸出烧饼干肉默默吃起来,还时不时的喝上几口清水而不是酒。
杜嘉也在慢慢的啃着一块牛肉干,尽量让它们能咀嚼充分后再进入自己体内,这东西又硬又黑味道其实很是一般,但是却是上好的军粮,只要吃上一块就能给人带来许多能量,效率远比吃大块的牛肉要高得多,这也是他们在和北方彪悍的游牧民族那里学来的,没有什么比战争更快让人成长起来的方式了,因为拒绝学习的唯一结果就是在战斗中被敌人压制甚至杀死。
而据说那些游牧民族们在行军的路上就是靠着这种肉干和马奶酒就可以一连奔驰几天几夜都不用休息,甚至他们能够做到连睡觉都在马背上,这点无疑整个大宋朝的农耕民族们都还差得远,而杜嘉也只是尽量让手下往那个方向去靠拢而已。
谁输谁赢都没关系,从丢色子的结果看来,法国加时赛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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