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沈府和严府那边的人都撤走了”揉了揉还有些发痛的额头,陆染秋开口问了一句
闻言,思清点了点头说“正是,今早从外面传回来的消息,沈府和严府外面那些盯梢的人基本都撤了,只留下少数几个暗桩还未离去”
听到这话,陆染秋慢慢的沉默下去,心中对陆德巽的此番做法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过了片刻,从榻上翻下地“洗漱更衣,顺便派人去请叶先生过来”
而与此同时的皇宫之中,陆建坤也已经来到了恒宁宫内,看着首位上端坐的箫萦欣恭敬的作了一揖沉声道“儿臣参见母后,不知母后突然召儿臣前来,有何要事”
闻言,箫萦欣笑着唤他起,然后屏退左右,让箫凝儿守在房门口,这才朝着他开口道“皇儿之前不是问过,二十多年前的那桩旧案吗”
听她提起此事,陆建坤顿时眉毛一挑,他当然记得,就在沈孟常和严昭被陆德巽软之后的第二天,自己就带着这些疑问来找过箫萦欣,只是当时箫萦欣对此事却闭口不言,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甚至还颇为少见的严厉的告诫了他,让他不要继续插手这件事
不过看箫萦欣现在这个样子,很明显是打算说些什么了
想到这里,陆建坤又朝着她作了一揖道“儿臣自然记得,当时母后还叮嘱儿臣,不得继续插手调查此事不过看母后现在的态度,想必,此事应该是已经可以让儿臣知晓一二了”
箫萦欣轻轻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之后看着陆建坤开口道“本来这件事是不应该告诉你的,只是母后今早得到一个消息,所以,这件事也就该让你知晓其中一二了”
见箫萦欣说的认真,陆建坤也不敢打扰,继续躬倾听
“那已经是二十一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也才嫁给那时候还是永王的你父皇才不过三年,你那时也不过一岁左右,很多事你是没有印象的我记得,你父皇与当时的肃王正是朝中最受先帝器重的两名皇子,而在很多人的眼中,肃王甚至要比你父皇更加贤德,也更受先帝器重其中,就包括沈孟常和严昭”
闻言,陆建坤顿时眉毛一挑,随即有些疑惑的开口问道“母后,如此说来,当年沈孟常还曾经与当时的肃王交好了可后来为何”
还不等陆建坤说完,箫萦欣就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说“母后知道你想问什么,这一点,母后也不能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只不过,当年肃王案发时,惠妃也不过还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而且还在水竹涧学艺,与肃王之间应该没有什么瓜葛至于后来她是怎么和陛下走到一起去的,多半,只能用缘分二字来作答了”说到最后,箫萦欣的语气变得有些莫名,眼神之中也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对于自己父母那一辈人之间的恨仇,陆建坤是没什么兴趣听的,更何况这也算是一件比较犯忌讳的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他也没有继续刨根究底,而是话锋一转,朝着箫萦欣又问了一句“依照母后所言,那沈孟常与严昭都曾经与肃王交好,只是在肃王倒台之后,才转而投父皇麾下;而之前他们二人又曾经被父皇软府中,儿臣料定,应该是与这件事有关,可是儿臣想不透的是,既然这件事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为何父皇会在此时旧案重提呢”
看着面前一脸疑惑的陆建坤,箫萦欣微微有些愣神,沉默片刻后才恢复过来,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其实,这件事母后也知之不详,你父皇你也是了解的,他向来不喜欢后宫干政,就算是在当年,母后代表箫家与他联姻的时候,他也明确的在我面前说过这些话不过,当年肃王一案虽然看似无声无息的被处置了,可实际上,当年却也在朝中引起了一阵颇大的动dàng),好些人都莫名其妙的辞官隐退,还有不少在肃王麾下效命的官员在案发之后的第二天,就都被人发现在自己家中暴毙,连他们各自的家人都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在这些人之中,最让人感到惋惜的,应该就是当时合称帝国双珠的柳相生和鱼子瑶,二人当时都年岁不大,但是却深受先帝器重,就连你父皇都曾经想要与二人交好,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她二人却转投靠了肃王,并且,在肃王案发后,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说起来,当年先帝还派了好些人手去寻过她们呢只是后来不知何故,突然就中断了搜寻,并且对所有知晓这件事内的人都下达了封口令,所以,这件事就这么渐渐地被世人所遗忘,到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记得这件事,又还有多少当年知晓内的人还活在这世上”
听完箫萦欣的这番话,陆建坤陷入久久的沉默,对于这段堪称辛密的往事,他真的是闻所未闻,要不是今天听箫萦欣提起,他只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想到,在二十多年前的夺嫡之中,居然还发生了这许多的事
“母后,依照您刚才所言,这件事,儿臣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做些什么吧”陆建坤并没有把话挑明了说,但是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表明,这件事很明显是由当年夺嫡的事而起,并且,是被人刻意的抹去的
而现在,结果也很明显,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当年之事多半与他有关,那现在,自己难道还能将自己老子当年做过的事翻出来让人看笑话,随意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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