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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这两天的相处,杨铮发现王朝王青兄弟二人并不一般,尤其王朝,更是可以读书写字。这在当时的社会,绝对可以做到人人敬畏的地步,就算在这简陋的山寨中,也不该是这样啊!
山寨共有八十号人,大当家的姓马,绰号“过山虎”。当时知道王朝会读书写字后,也是大为高兴,对两人尊敬有加,希望可以像评书中的那样做一番大事业。过山虎生性暴戾,刚愎自负,而且爱杀人,王朝成熟稳重,两人经常发生战略上的争执,隧不被待见。
杨铮和杨大黑两人在这两天里,也是无所事事,不是砍柴就是跑腿,连大当家的模样都没见到过,。
瘦猴倒是见过一两次,这厮混得越发不可一世,可能是做事漂亮,人又圆滑,很受大当家的待见;看自己和大黑,都用鼻孔看人,“真是小人得志!”
一个满腹才华,一个靠着小聪明,两人的差距在这个小小的山寨里得到了淋漓的体现,也证明了武力在这个世上不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关键要看脑子。
山寨里吃的也不尽人如意,一天两顿,每顿窝头开水,这叫人如何下咽!杨铮吃的索然无味,大黑倒是津津有味,每顿都不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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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杨铮正和众人吃着午饭,瘦猴领了四个看起来凶神恶煞模样的人过来,众人立马站了起来,恭敬叫着二哥。
瘦猴上位后,也确实有点儿官威的样子,扫了众人一眼,对着杨铮道:“现在天气越来越冷,寨里粮食也不多了,大当家的特命我今日去打粮,你们两人吃完饭后在寨门外等候,顺便也让你们见见世面。”然后又看了王朝兄弟一眼,“你们也一同去吧!”
瘦猴走后,众人纷纷过来道贺,杨铮不明所以。其中一个斜眼瓜脑的家伙说道:“你这家伙运气就是好,我当年来的时候排了两个月的时间才等到我。驴球子的,就是他娘的爽,吃香的喝辣的,有什么拿什么,老子当时还骑了个黄花大闺女!”
“好”
“六爷好样的,”
“六爷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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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新来的弟兄都会有一次历练的机会,有狠练的熟手带领,而经过了这样快意的洗劫后,邪恶感滋生,众人也不再畏手畏脚,自己得了好处,隧对寨里更加拥护起来。
大黑对着杨铮说道:“铮哥,我们要不要去?”
“去,为什么不去?刚来这里就撩橛子,以后还怎么待下去。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看我形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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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九人浩浩荡荡的下了山,朝一马家沟的村子前进。杨铮带着自己的腰刀忧心忡忡,大黑带着自家的砍柴刀,亦步亦趋的跟在杨铮身边。
马家沟是只有六户人家的小村,二十来口人,离猛虎寨也就七八里远。由于人少,离县城又远,所以这成了众多山匪抢劫的光顾首选。猛虎寨最近也是频繁。
瘦猴今天也是第一次独自带人打粮,自然意气风发。到了村口后,瘦猴吩咐了一下,有四人立马嗷嗷的冲进了村落,不一会儿,就传来了一阵哭喊呵斥声。
瘦猴很喜欢听这种声音,觉着有征服的快感,对着杨铮道:“我是念在都是同村的份上才带你出来,干我们这行的只有心狠手辣才能混出个样!你以后可得好好学着。”
“二哥教训的是。”杨铮皮笑肉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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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块不大的草场上,瘦猴九人站在一旁,另一边满脸惶恐不安的百姓。
杨铮看那百姓,这还是中国的老百姓吗?比城里的乞丐还要不如,浑身破烂,一些孩童甚至光着屁股,哆嗦的偎在家人怀里。
这样的人你们都下的入手!杨铮现在无可奈何,记住了那四个人的模样。王朝兄弟两人脸色同样难看。
瘦猴嗑了嗑嗓子,旁边一人立刻大声喊道:“都不要吵!”
瘦猴很有成就感,说道:“本人是猛虎寨里的二当家,人们都管我叫二哥,你们也可以这么叫。现在天气越来越冷,我们猛虎寨有八十口人要养活,今天呢,是奉我们大当家的命令来收粮的,看你们也这样了,每户给我交五斗即可。”
下面一阵躁动不安,一老汉道:“这位大王,前些天刚刚来人要过粮,现在家中已没有这么多粮食了。”
余下的百姓纷纷点头,人群里也一阵哀求。
瘦猴眯起眼睛,朝那老汉走去,问道:“上次的那帮家伙要你们多少?”
“差不多七斗,”那老汗也感到不对,看着瘦猴阴沉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答道。
“去你娘的!”瘦猴一脚踹翻了那老汉,吼道,“他们的话你就听,老子的话就是放屁是吧!今天我就把话撂这了,谁要是交不出五斗粮,别像活着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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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回去取粮了,瘦猴让众手下一并跟着。杨铮与王朝四人来到了那老汉家中,真正的家徒四壁,屋里就一口锅。那老汉在地上摸摸索索,打开了一地口,拿出来一个破旧的陶罐。
杨铮们看了看,这点粮食,怕是不到一斗。
老汉猛的跪了下来,他的众子孙也一并跪下。老汉边磕头边说道:“求几位大爷放过我们家吧!家里就只有这些粮食了,你们就是现在杀了我,也找不到一粒米了。”
其子孙也是一片哭啼。杨铮很想说算了,可不现实,看向了王朝兄弟。
王朝沉思了一下,道:“粮食我们必须拿走,如果给你们留下,其余几人肯定还会过来搜查的,到时候发现了,恐怕你们性命真的难保。老汉,对不住了!”
说完后王朝立刻走了出去,不再看那画面。
杨铮狠下心来,掏出身上的银钱,差不多有两百文,递了上去,道:“老伯,这钱你先藏好,算是我们买的。这个地方暂时不要住了,最好是投靠亲戚或者另外找个地方。”
在王青和老汉家人的目瞪口呆中,杨铮深沉的走了出去。
杨铮现在那草场上,五味杂陈的看着这壮丽的自然景观,真是讽刺!这他妈的什么世道!
王青跟哥哥嘀咕了几句,王朝若有所思的看向杨铮。
这时,一阵尖锐的喊叫传来,期间还夹杂着瘦猴的怒骂声。众人都跑了过去,只见一女子衣衫不整的倒在了血泊之中,她的两个女娃趴在身上嘤嘤啼哭。
瘦猴提了提裤子,骂道:“这泼妇,性子真他娘的烈,居然敢咬我!”
“二哥,这两个女娃要不要砍了?”一青年汉子说道。
杨铮大吃一惊,说道:“二哥,他们母亲已经死了,相信过不了多久这两个女娃也会因饥饿而死,犯不着动刀了,而且穿出去了别人也会说我们不是好汉。”
瘦猴想了想,说道:“也对。”指了指那青年,“我都够狠了,你比我还狠!不过我很欣赏。”
杨铮松了口气!现在的自己都有点麻木了。
……
瘦猴几人又闹腾了一会,心满意足的回寨。在路上,杨铮还是放心不下,向瘦猴告了一会的时间,往马家沟方向迂回的跑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