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话里,是城西魏三发现了一伙人形迹可疑,疑似乱民,就到巡检司来报信。
不久,他得到消息,立刻带着巡检司的人寻找这些人。然后,他们就再大街上拦住了这伙人。他们就让这伙人接受检查,没想到对方竟拒不接受检查,还还抢先出手,拿起武器反抗。
在他的镇定指挥下,经过的一番激烈的打斗,他们终于拿下了对方,并在对方的物资车上发现了长枪枪头和生产火药的原料。
虽然这巡检许德民的话里有许多漏洞,但这也够了,足够给王德贵他们定下谋反的罪了。这扬州知府本是山西人,也不是尽忠职守的清官,前些日子还带着一帮山西晋商跟徽商为争夺盐业份额一番乱战。现在他听闻治下有乱党图谋造反,又有了物证,那自然是有杀错没放过。而这些人战斗力非常弱,他顿时就有了想法,这不是白给他送功劳吗。
“先把他们关进大牢,不是说乱民在城外还有同伙吗吗,你去集合巡检司的人,我让卫指挥使的张大人派人协助你,一起剿灭这伙乱民。把他们一网打尽后,再斩首示众,到时候向朝廷报捷,少不了你一番功劳。”扬州知府摆手说道。
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需要这巡检卖命,他也对对方笼络一番。当然他也可以全部让扬州卫指挥使司的人去剿灭乱民的,不过这样一来,功劳就被卫所军分去大半,他自己的功劳就会少不少。
有了这巡检司的人参与就不一样了,这剿匪的功劳,他这扬州父母官就可以占大头了,到时候在奏章上写下自己指挥扬州各部兵马,剿灭数千乱民,这考核和升迁的政绩就都有了。
“多谢大人栽培,下官定为大人马首是瞻,不会辜负大人的期望!”巡检许德民连忙作揖表忠心,能攀上四品知府的门路,他这样的的从九品小官以前不敢想的,现在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这时候不表忠心,还等到什么时候。
这巡检许德民立刻把自己代入了角色,开始出主意道:“大人,那伙乱民的战斗力真的不高,完全没有什么战斗力,属下听说他们十几天前还是伙流民,根本不足为虑,不如不要通知指挥使那边,这功劳可不能让他么平白分了去!”
扬州知府瞄了他一眼,道:
“你懂什么,那什么柳家庄可有近千人的乱民,你巡检司那百多人就真能打得过他们?就算是打得过,那还能把他们所有人都抓住吗,这每一个人都是功劳,可不能够让他们跑了,至于分功劳,还不得看本官的奏章如何写?”
“是是是,大人教训得是,下管立刻集合人手,不让一个乱民跑了”巡检许德民连连弯腰点头。
“嗯,你去吧。”扬州知府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巡检许德民转身出了衙门,去巡检司集合差役。
扬州城门口,柳亚夫带着一队长枪兵冲过数米长的通泗桥,长枪指向守城的兵丁。
“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否者,我的枪下不认人!”柳亚夫喊道。
“大虎,你们过来”
在柳亚夫他们冲过来后,就没有官兵关注王大虎兄弟了,一边是他们想要欺负的人,一边是想要他们命的人,不用想都知道该关注哪一边。
王大虎趁机一脚踢开面前的官兵,拿着刀护着王定国退了过来。
“没事吧大虎,你受伤了!”柳亚夫拿出一块经过开水消毒的白布,让人给他包起来。现在他的队伍里没有医生,也没有条件找医生,而柳家营是要上战场厮杀的队伍,受伤是难免费的,柳亚夫便让后勤给柳家营准备了一些经过开水杀菌的布条,以在受伤后能及时包扎伤口止血。
王大虎的伤并不严重,只有一尺来长,据他就是他手上这把刀砍的,当时他开枪后,有个悍勇的官兵提着这把刀砍了过来,王大虎只能用手中的短管燧发枪去挡,但燧发枪毕竟他太轻了,刀口滑下来,在背后划了一条口子,然后王大虎扔掉燧发枪,抓住那人,把这把大砍刀夺了过来。接下来他们就对峙了起来。
王大虎经过经过包扎后就开始止血了。
现在见到柳亚夫,他垂头丧气道:
“对不起,亚夫哥,我们实在是忍不住想早点进城,身上又没有带钱,结果……”
“没事,冲突不过是早晚的事!”柳亚夫也不是太在意,他本就没有想过能安稳的进扬州城,那城防官兵也不是傻子,不会眼眼睁睁的放一群来历不明的人,拿着武器进扬州。
“这把枪你拿着,在有威胁的时候再开枪!”柳亚夫把自己身上的短管燧发枪递给他,王大虎那把枪刚才危急的时候被他扔了,抢了一把大刀回来,现在001号燧发枪正握在一个穿着黑色鱼鳞铠甲的官兵军官手上。
柳亚夫自然注意到了这人手上的燧发枪,无论如何,这燧发枪都要夺回来。
“嘿,你们是什么人,想造反吗,敢打扬州城,胆子可真不小哇!”
“兄弟们!还不给我上,把这伙穷酸乱民拿下!”这个军官见眼前这些人只装备了长枪,连盔甲都没有,胆子就回来了,怎么说这里也是扬州城,附近的卫所官兵数千人,还会怕了这几十个来历不明的人不成。
城门下的官兵也都回过神来,提着刀就像这边冲过来。他们也看清了对面的人并没有盔甲,所有武器装备都只是一杆长枪,他们觉得战斗力应该不是太高,只要近了身,还不任由他们杀,不见总旗大人都冲在最前面吗。
柳亚夫本不想杀人,但现在不得不出手了。
“长枪队听令!第一排,前进!刺!”
“杀!”这是第一排长枪队的喊声。
“第二排,刺!”
“杀!”第二排依然大喊道。
“第三排……”
命令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已经没有官兵冲过来了。在长枪队前的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官兵,身上的铁盔甲被长枪扎破,几个血洞正在往外冒着鲜血。
那个最前面冲过来,穿着精良鱼鳞铠的军官,此刻已经跪在第二排长枪队前,距长枪队不过两米远,身上也有三个冒着血气的窟窿,血流出来,把盔甲打湿了一大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