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条合法，有专门的催债人自然也合法！
更何况这个催债人只是口头吓唬一番，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所以云义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想找到王婶，好好问问她借这么多钱干嘛！
甚至丢下自己的侄女，抵押了一套位于首都三环附近，至少值一千万银民币的房产（在借钱时，借款方总是会各种贬低抵押物，压低价格。）……
至于为什么？大家都懂的。
“不知道，将这套房子抵押后，王亚萍女士拿了钱就时常往返与澳门、拉斯维加斯、摩纳哥……”
话说到这份上，任谁都明白王婶把钱花哪儿了。
难怪从两个月前开始，王婶突然就减少了对云义的房租催收。
要知道，之前的云义房租几乎都是这月的，下月给。导致王婶天天如同门神一样守在云义的出租屋前，目的就是催收。
“小莺，不用害怕。你知道王婶去哪儿了吗？”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云义怕吓到她，特意轻柔的说道。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小姑娘紧紧贴在云义的后背，可怜兮兮地看着两人。
“咳咳，还真是个不负责的家长啊！”事到如今，苏未艾已经意识到从林莺口中得知王婶下落已成奢望。
“既然如此，我就告辞了，如有叨扰请见谅……”连林莺都懒得看一眼，转身就走。
走了几步，苏未艾又回头对云义说道：“云先生，我们是正规的催收公司，不会干违法的事！如果您有业务，可以找找我，电话名片上有……”
“或许我不希望有那么一天……”云义冷冷地说道。
“或许？那就告辞了！”
这次没有丝毫停顿，苏未艾上了一辆奥拓，随着一声发动机的轰鸣，扬长而去。
“……”云义睁大眼睛，反复确认，那就是一辆奥拓。
之前气势磅礴，还以为多有b格呢！原来还不是开着辆奥拓。
就好像一个人到贫民窟炫富，秀了半天，大家都以为他是个大佬，直到他露出自己脏得发亮的袖口……
“唉……”云义叹了口气，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而那些抄家壮汉们终于搬空了这栋二层小楼。
低头看了看两只小手紧抓他衣角的林莺，眼神空洞，原本青春靓丽地俏脸此时有着无奈、难过、悲伤和失望。
“小莺，你现在还有去处吗？”云义自己就是个无家可归之人，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能去那里。
听见云义的话，林莺的小脸蓦地苍白起来，两只小手抓得更紧了。
“云义哥哥，我没有去处了……”她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
之前就算是苏未艾逼得最狠的时候也没哭的她，现在两行清泪从她清澈地眸子中流出，再也控制不住了。
看着少女苍白的俏丽脸庞，蹦涌而出的泪水，还有微微颤抖地娇躯，云义的心仿佛被刺痛一般。
林莺的经历，绝对不必他云义少，显然她的家庭之前出现过什么大的变故！
在这个出租屋混了这么久，也算是和王婶林莺这个小家庭混得很熟了，却一直没有听她们提起过自己的其他亲戚，包括林莺的父母。
为什么这么久了，也不见小姑娘提起自己的亲生父母？
王婶好麻将这一口，云义知道，但什么麻将能让她抵押房产接走八百万？
什么人，能在明知王婶还不起钱的情况下，依然借钱给她，还为了区区利息出动讨债公司？
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是真性情的爆发，还是饥渴的无奈，敬请关注今晚八点的……
不好意思，走错小说了……
总之，王婶和林莺的身份似乎不像表面一样简单。
就凭林莺看着云义这个复杂眼神，某人能水它个三十章。
“王婶给你留生活费了吗？”
小姑娘摇摇头，甩出几滴晶莹的眼泪。
“那今晚，你和我一起睡吧！”云义不忍小姑娘露宿街头。
“嗯……啊，等等，不要！唔……”林莺先是惊喜，随后意识到什么，又满脸羞红的拒绝，然后语无伦次的低下了头。
啧！这操作整得跟川剧变脸一样……
“咳咳，我的意思是小莺你可以先跟我住在一起……”云义意识到自己话语里的歧义，解释道。
“这个……太快了，我才十六岁……”姑娘的脸已经红得快滴出大姨妈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居吗？
“……”
云义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好歹也是个汉语言文学高材生，怎么连个简简单单的表达都不会！
“呃……小莺，我的意思是我们暂时可以先找个住处，然后再考虑其它的……”
“嗯，我知道的，云义哥哥，我会努力的，但要等我十八岁再……”似乎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小姑娘带着羞涩的眼神看着他。
握曹！老妹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知道什么，努力什么，等你十八岁又要干嘛啊！
有心吐槽，但每当看见林莺清澈的眸子，清纯的气质和看着他时的希冀眼神，云义就张着嘴，什么都说不出了。
“喂！你们两个够了啊！”此时，之前负责记录的西装男和一大群壮汉把两人围在中间。
“快快快，动作麻溜点儿，把你的私人物品挑出来，我们特么都快下班了，就等你了！”西装男挑着眉，不满地对云义说道。
云义表面：“不好意思……”
云义内心：“催催催，催你妈嗨！”
大晚上的没出租车，也不好意思麻烦石乐志，云义只是拿走自己的笔记本电脑等贵重物品，然后收拾了几套衣物。
林莺也拿起一个旅行箱，装了一大堆衣服。
按理说，这房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要抵债，但只是一个旅行箱和一些没用的衣物，拿走就拿走了！
十几分钟后，两人拖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了这里。
见两人都走远后，两层小楼这里的壮汉们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壮汉1号：“哼！如果不是没有汽油火把……”
壮汉2号：“呸！异端！”
壮汉3号：“啧！该死的异性恋们！”
壮汉1号和壮汉2号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