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众不可自由迁徙、自由择业,国家几乎不铸货币,赋税以实物征收的农业税为主,再加上全民配役。政府的运转基本上可以脱离市场,民间的交易也退回到以物易物的自然经济状态。
因而,明初的社会氛围是死气沉沉的,“乡社村保中无酒肆,亦无游民”,“夜无群饮,村无宵行”,因为一聚饮,难免会发牢骚,而一发牢骚,便很可能被官府抓起来。
直至明代中后期,随着反人类的“洪武型体制”的松懈,社会才渐次活跃起来,商业才恢复了繁华。
这种转折也体现在酒肆的变迁上,怀旧的晚明人说:嘉靖中叶之后,民间“以欢宴放饮为豁达,以珍味艳色为盛礼”,“酒肆茶庐,异调新声,汩汩浸淫,靡然不振”。
“酒肆茶庐,异调新声”的晚明气象,放在宋朝,则是寻常现象。人们在纵观10——15世纪的500年历史之余,常常会有这样的朦胧感受……明后期与南宋非常相似,万历以后,很像是对南宋社会状况的“跨代连接”。
现代人找乐子容易,在街边随便的酒楼饭馆就能“不醉不归”。这种生活方式在宋朝之前是想都不敢想的,那时酒店都开在封闭的“市”内,晚上还不准营业。到了宋朝,酒肆才兴起,吃货和酒鬼们如果要穿越,首选宋朝!
青楼酒肆三百家!
宋代酒肆十分发达,展开描绘北宋汴京繁华的长卷,酒楼、酒肆随处可见。
画面最气派的要算城内的“孙羊正店”仅“彩楼欢门”就有三层楼高。
不过,宋朝对于酒肆的管理,同样有规章制度。
没有酿酒权的城市酒店叫做“脚店”,书面意思供人临时歇脚的小客店。脚店只能销售政府的酒务或有酿酒权的正店批发的酒。
再说正店,就比如孙羊正店……指的是获得酿酒许可的豪华大酒店。正店不但自营酒楼,还向脚店、酒户批发成品酒。
中的孙羊正店的门首右边的铺面,就堆放着很多的酒桶,那是孙羊正店对外批发的商品酒。
然后是乡村酒肆,获得特许酿酒权的乡村酒肆,利润较薄,一般不将其纳入“榷酒”范围,允许其自造酒曲,自酿酒卖。
中这样写道:“傍村酒肆已多年,斜插桑麻古道边。白板凳铺宾客坐,须篱笆用棘荆编。破瓮榨成黄米酒,柴门挑出布青帘。更有一般堪笑处,牛屎泥墙画酒仙。”说的就是这种乡村酒肆。
很多宋朝诗词都描绘了当时乡村“处处吟酒旗”、“处处村旗有浊醪”的景况,跟“无酒肆,亦无游民”的明初乡村相比,明显呈现出不同的面貌。
最后就是酒库附属酒店,酒库是南宋时出现的官营酒厂,目的是为了赚取丰厚的酒业利润。
酒库下设的酒楼,规模甩今天的五星级大酒店几条街!
都人欢呼去踏青,马如游龙车如水,三三两两争买花,青楼酒肆三百家。
南杭的酒业发达程度,跟中的汴京相比……有过之而不及。
简杰之前就听包富贵吹嘘过南杭的繁华,更是告知了一份南杭驰名酒楼的名单。
什么春风楼、西楼、熙春楼、三元楼、赏心楼、花月楼、日新楼、五间楼等大酒楼。
当然,包富贵主要说的还是他们自家的景元楼,当时更是吟了一首小诗,就是上次在沈富家里吃火锅饮酒微醺时吟的。
“景元酒楼三百间,大槽昼夜声潺潺。
千夫承糟万夫甕,有酒如海糟如山。
铜锅熔尽龙山雪,金波涌出西湖月。
星宫琼浆天下无,九酝仙方谁泄露。
洲府春色满钱塘,苏小当垆酒倍香。
席分珠履三千客,后列金钗十二行。
一座行觞歌一曲,楼东声断楼西续。
就中茜袖拥红牙,春葱不露人如玉。
今年和气光华夷,游人不醉终不归。
金貂玉尘宁论价,对月逢花能几时?
有个酒仙人不识,幅巾大袖豪无敌。
醉后题诗自不如,但见龙蛇满东壁。”
简杰记得包胖子当时提到的都是超级豪华大酒店,至于寻常酒家……更是数不胜数了。
此时已是傍晚,没有黑夜,但也稍许灰蒙蒙。酒楼所在的商业街车水马龙,熙熙攘攘。
玩家和nPc都不少,后者生活在这个时代,晚上出来骚一波已经养成习惯。前者多数为对古代娱乐项目的向往和好奇,而且在这里可以合法啪啪啪呢。
简杰跟着人潮来到景元楼,大门前有一块立体招牌,上面镌刻着“景元楼”三个大字,这多少算是古代的“灯箱广告”。
这种招牌应用了照明技术——内置蜡烛,夜间明亮照人,特别引人注目。
灯箱广告在现代商业社会不过是寻常事物,但很少有人知道宋朝就已出现了灯箱广告的形式,可见老祖宗们的智慧,华夏人就是牛掰!
可惜后人却让人失望,因为现今在小和国和小韩国一些地方,依然保留着这种古老的广告,古色古香,别有风味。
可是,华夏却找不到了……
“影子,在这!”简杰听到声音后,望了过去,正是轮回阁等几个帮会的高层,铁掌门、草莽小子、小吕布都在其中。
小吕布是十大帮会之一霸天宫的宫主,当简杰在巨型灯笼那里捕捉魂符时,轮回天扬找到了他,他俩似乎是比较好的朋友。
“可惜啊可惜……”简杰刚上前,就见轮回平天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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