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在一阵阵持续不断的胸闷中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她的脑袋还有点昏沉,不过身体到是一片轻盈,真是奇怪的触感,有点像……
桑晚顿时清明,木木的向下看去,嗯,一定是她清醒的方式不对,做梦做梦,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姜迟是在一片柔软的波浪中睁开双眼的,出现幻觉了,果断闭上眼睛蹭了蹭,感觉还像那么一回事,肩膀微酸,脑袋还疼的要命,昨晚果然不该再次破戒喝酒,他受的教训还小吗?
蹭人的姜迟觉得这感觉太真实,被蹭的桑晚觉得这感觉很诡异。
“不对不对,幻觉幻觉。”
“不对不对,错觉错觉。”
两人同时睁开眼睛看向彼此,刚刚还觉得异常美妙的姜迟,顿时浑身僵硬的不像话,困顿的看着他怀中的桑晚。
桑晚立马闭上眼睛,病毒入侵,病毒入侵,错觉错觉,睡醒了就没事了,于是再次闭上了眼睛。
桑晚挺尸,她就记得昨晚她很难过,喝了好多酒,然后……然后怎么着了……她不记得了。
姜迟烦躁的抓抓头发,桑晚睁眼就看到满脸不耐烦的姜迟,眼眶一红:“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裹了裹周围的被子,尽量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狼狈。
“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别告诉冯唐。”已经被他嫌弃成这样了,她只能这样说,为了维系自己那剩下不多的可怜自尊心。
姜迟冷笑,揭开被子,起身,完全不顾桑晚光裸的身躯:“那好,请你记住今天所说的话,毕竟我也不想她知道。”
桑晚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谁,贝齿紧紧咬着红唇,摸到身边的被子,往身上紧紧一裹,跳下床,跑去洗手间,她不能在他面前哭,即使再难过。
姜迟目光深沉的看着那张床,冷静的穿好衣服。
20分钟后,门外响起姜迟大力踢门的声音:“出来,我要用卫生间。”
桑晚急忙抹掉眼泪,借着长发的遮挡,低头开门,侧身让他进去,二人未置一词。
桑晚还没有走到卧室,就闻到了浓浓的烟味,因为有窗帘的遮挡,屋内的视线有些暗,不过还是能将一片狼藉的卧室,看的清清楚楚,其他地方都很完整,唯有那张她躺过的床,被拆的四分五裂,桑晚忍着哭意,在那堆不知道是什么的碎片中,寻找她的衣服,只是找了一圈她也没看见。
洗完澡的姜迟,穿好衣服,刚从浴室里出来,就看到满地的血迹,眼球瞬间充满血丝,大声吼道:“要死,滚出去死。”
桑晚裹着被子,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姜迟:“没……”就那么一下,眼泪顺框而出。
“我病好了,不会自残。”是的姜迟知道桑晚小时候就有抑郁症,而且还挺严重的,即使他们关系最好的时候,她也没告诉过他原因,所以他刚刚才那么怕她想不开。
姜迟走过去,将桑晚抱出去。
客厅沙发上,姜迟蹲在桑晚的脚边给她处理脚底的伤口,桑晚享受着他的服务,与以前一样,给她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过一会儿,去将卧室收拾了。”姜迟一眼也不看她,垂眸一丝不苟的收拾着医疗箱,整整齐齐的物归原位。
桑晚的脸色一白,不敢再偷看他:“嗯。”
“你的衣服,我扔了。”姜迟的脸色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桑晚的脸色越加惨白,姜迟转过头,起身叮嘱道:“你在家里,等我一会儿。”
“嗯。”桑晚此时除了点头表示知道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如此讨厌她的他。
姜迟不出声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她,冷色调的薄唇抿成一道线,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说道:“你要是不想收拾,就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我回来。”
桑晚依然低着头:“对不起,我会把床赔给你的。”
“随便你。”姜迟冷冰冰的丢下一句话,碰的一声关上门,独留桑晚一人。
还没等桑晚收拾完卧室,喘口气的份,门外就响起急促的门铃声,她以为是姜迟忘记带钥匙了,所以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开门。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陆薇,她笑靥如花的看着桑晚:“怎么不让我进去?”
桑晚侧身让她进去。
“姜迟,让我来的。”开门见山就把她的出现解释了,桑晚知道她在说谎,姜迟之前才刚和她定下约定。
陆薇见桑晚不为所动,将衣服扔给她:“穿上,离开这儿。”
桑晚不接,冷冷的看着陆薇,就像在看跳梁小丑一般:“怎么?不接着装我们友好了?”要不是因为姜迟喜欢她,桑晚连话都不想和她说一句。
“装不装都与你无关,你只需知道你现在是破坏被人关系的小三。”陆薇讽刺着桑晚。
“哦?你们结婚了?”桑晚推开突然靠近的陆薇,她此时的心情有些糟糕,毕竟小三的字眼深深刺痛了她,不过更值得她在意的就是此时陆薇面上的扭曲。
“结婚也是迟早的事,倒是你,何必总是纠缠着不爱你的男人,就这么缺?”
“哪都不缺,就是喜欢和你抢”
“是吗?”陆薇巧笑嫣然的看着桑晚问道。
桑晚在她满怀期待中点了头:“是。”本打着输人不输阵的想法,她硬着头皮承认,明明就是她先遇到姜迟,先喜欢他的,她也有权利争取不是吗
这时,陆薇就在桑晚的注视下,轻飘飘的从她眼前走过去:“姜迟,你回来了”
姜迟面无表情的看着陆薇:“谁告诉你的”陆薇被他的神色吓得浑身一凛,说不出个理所然,她总不能告诉他,她派人跟踪他的吧。
桑晚看着门口的姜迟,心里一紧,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
“还不快滚”
桑晚被他的语气吓得一哆嗦,红着眼眶,扭头就往外跑:“我说你了”姜迟拉住桑晚的胳膊,陆薇鲜艳的红唇将她的脸印的格外的苍白。
陆薇走后,紧紧攥住桑晚胳膊的姜迟猛然放开他的手,冷森森的看着她,渐渐地又笑了起来:“你也是,穿好衣服,滚。”
被姜迟余力推倒的桑晚,因为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所以想要起身上前解释。
“别碰我桑晚,脏,身上的衣服也带走,扔了。”说完,转身去了书房。
桑晚坐在地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时竟懵在原地,苦苦的念叨着:“原来自作孽不可活是这样用的”
桑晚离开姜迟家,是在半小时后,抱着他的衣服,叫了一个计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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