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一种很强烈的自责感悠然而生,要不是我开启阴阳路放出了丧魂,酒店那两个人恐怕就不会死了。
陈老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于是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道“这都是命,因果循环,天道轮回,一切自有定数,不是你能改变的,现在我们只能尽力去补救,尽早抓住那只丧魂,免得它继续害人。”
这一刻,我心底对丧魂的恐惧感一扫而空,一种使命感悠然而生,或许这也是我的命数吧。
我们回到茶餐厅的时候已经很晚了,老人阿良一直在等我们,我和陈老回来之后就去了厨房,把给我们预留的饭菜热了一下端上来。
吃饭的时候我问老人阿良,这两天还有没有鬼上门来吃饭,老人阿良高兴的说自从把关二爷请回来之后,就一直没发生什么怪事,听他这么说我和陈老也都放心了,既然老人阿良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我和陈老也可以专心的对付那只丧魂了。
我们俩跟着老人阿良再次回到了他家,陈老和老人阿良两人纷纷睡下了,而我却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脑海里一直都在思索怎么对付那只丧魂。
我手上的破煞符恐怕对付不了丧魂那种级别的鬼了,从明天开始我打算要学习一种新的符咒之术。
陈老祖传的书上一共有九道符咒,其中神雷符和神火符是除了破煞符以外,唯一能够直接攻击鬼魂的符咒,其威力也远在破煞符纸上,但临摹难度堪比天书,眼下时间紧迫,我也部确定到底能临摹到什么程度,至于是临摹神雷符还是神火符明天先问问陈老,看看他有什么意见。
至于鬼手我也大致的知道怎么唤醒它了,那就是当我出现危及生命的时候,鬼手仿佛有灵性一样,会自动出来保护我。
这点让我很奇怪,难道鬼手有自己的思想?或者说是钻入我身体里的那朵血红色小花是活的?还有父亲为什么死后把它送给我?这个问题几乎成了我的一块心病。
我决定等丧魂的事情结束,我就跟陈老请个假,回一趟山里老家,这件事不弄明白我心里难受。
一阵困意袭来,我打了个哈欠就睡着了,哪知道半夜却被一股阴风冻醒了。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发现屋里的椅子上坐着一个高大人影,吓了我一跳,不过在我看清那个人的面貌后,我从床上坐起来尴尬的说道“马,马哥。”
马面阴阳怪气的冷笑道“别,你可别叫我哥,我承受不起,我可是听说牛头那蠢货被你叫了几声哥之后,没几天就死了,再说咱俩的账好像还没算完吧?”
我眯着眼睛看着马面冷声说道“我想你来的时候,范大人已经跟你打过招呼了吧?之前咱们那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难道你还想找我报仇吗?”
“放屁,谁跟你是自家人,我马面第一个就不认同你,少拿范大人来压我,我马面向来有仇必报,今天你要是肯自断一臂并且跪下给我道歉,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马面喊声说道。
“要是不然呢?”我从床上站了起来,冷冷的看着它说道。
“不然?不然我就先杀了你,再拿下那只丧魂回阴间亲自向阎君大人请罪,就算阎君大人罚我入阿鼻地狱百年千年我也认了,这个仇我今天是报定了。”马面恶狠狠的说道。
我完全没想到马面竟然会这么不通人理,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了。
“好你个马面,好说好商量都不行,这可是你逼我的。”我也有点怒了,非要逼我么,难道就不能好好解决吗?
“来吧,小子,就让我让我好好掂量掂量你的斤两,怎么能被阎君大人如此看重。”马面的气势逐渐攀升,身上阴森的鬼气也渐渐变成了红色的火焰,显然他已经做好了和我再次拼杀的准备。
“好,你等着,我准备点东西。”我说完直接从床下拽出一个纸壳箱子。
“无妨,你耐心准备就是,等下莫要让我失望,哼。”马脸冷哼一声说道。
我看着它冷笑一声,从纸壳箱子拿出一个瓶子,“咔”的一声脆响,我拿着瓶子冷笑道“马面,我问你,你知道此物?”
就在我把瓶子打开之后,我甚至能看见马面鸡蛋大小瞳孔突然一阵收缩,我心底冷笑,看你服不服。
“这,这是。”马面用力的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身上的阴气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哼,我就知道你个怂货没见过,还是我来告诉你吧,这就是传说中的拉斐红酒,是你这辈子,上辈子,上上上辈子都没喝过的高级货。”我冷笑道。
“不就是一瓶破酒么,你想拿它贿赂我?休想。”马面板着脸寒声说道。
“一瓶破酒?你在看这是什么。”我又从纸壳箱子里拿出一瓶酒打开了瓶盖,一股更加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这股酒香,好,好香淳,呸,这是什么破酒?”马面吞了吞口水说道,身上的阴气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就是路易十三,十几亿冥币一瓶,怎么样,没喝过吧,在看这瓶芝华士二十一,俗称皇家礼炮,呵呵,也是十几亿冥币一瓶,还有伏特加,威士忌,每一瓶都价值不菲,你,想喝吗?”我把所有的酒全部打开,混合在一起酒香让我都有点迷醉了,马面这家伙更是口水都流出来了。
他大爷的,这次我可真是下了血本了,从案发现场回来的时候我特意路过了一间酒吧,把所有中等价位而且比较有名气的酒都买了一瓶,我还特意挑了一瓶年份较近的拉斐红酒,光这一瓶红酒就花了我三万块,其他酒也花了我六七千快,要这样都摆不平马面,我只能跟他拼命了。
我看马面似乎还在犹豫不定,我决定给它下个猛药,我拿出最后一瓶酒,这瓶酒的价格虽然不一定是最贵的,但它一定能替我彻底摆平马面这个酒鬼。
“你可知道这最后一瓶酒叫什么名字?”我笑眯眯的问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