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那些犯人去牵制住监狱一方的兵力跟注意力,然后自己偷偷摸摸的去干掉敌酋,
这叫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声东击西、出奇制胜之计。
计划很完美,可以算得上是无懈可击。
无奈,队友不给力,
高木言这里还没开始,队友那边就快要凉了。
哎!
心好累啊!
其实这真不能怪队友,只能怪敌人太强大了。
这层监狱的监狱长,绝对是个有能力有手段的指挥官。
战力不俗的狱卒,
遇事不乱的应对策略,
再加上训练有素的意识跟指挥,
这在其余三层地狱,高木言都没见过。
没办法,高木言只能亲自出手了,
不过却不敢帮的太过明显跟拉风。
躲在犯人中将自己隐藏的很好,再碰到犯人实在啃不下的硬骨头的时候,出手散发出点尸气,帮他们度过难关。
就这样,在高木言的帮衬下,犯人组成的反叛军一路碾压,一路横推,直接杀到了内监狱的大门。
那座大门就是之前高木言乘坐囚车驶进来的地方,
守卫本就无比的森严。
而此时,更是坚不可摧,飞鸟难度。
大门明显已经被加固过了,城墙之上是密密麻麻,严阵以待的狱卒。
大型的战弩上闪烁着慑人的凶威,绷紧的弓箭上蓄势待发,寒芒刺目。
对于如何平叛,如果镇压犯人,监狱一方早就已经有了一套极其完善妥当的应对方法。
城墙之上,最显眼的位置站着一位身披坚甲,威如深渊的男人。
鹰眸一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面无表情的脸庞,
他的脸色很难看,阴沉如水,
鹰眸中是怎么也无法掩盖的怒火跟凶光。
内监狱关押的都是些不老实,不配合,桀骜不驯的重刑犯。
所以犯人寻事滋事的事情时有发生,已经屡见不鲜,见怪不怪了。
敢闹事,就镇压嘛!
用残酷的刑罚再折磨几天,弄死几个,也就变得老实了。
这对于他们这些生活单一乏味的狱卒跟牢头们也未尝不是一个找乐子,寻开心的方法。
可是,这次不一样。
这些死不足惜的犯人实在是太放肆,胆子太大,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这次的乱子实在是闹得太大,太过分了,
根本无法收场。
光是镇压的狱卒跟守卫都已经阵亡了几百名,整座监狱的四大区域全部沦陷。
不可饶恕,简直不可饶恕。
鹰眸一般的男人是掌管四大区域牢房的总牢头,在这层地狱,除了监狱长以外,他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现在他作为神的威严被严重挑衅,
而且监狱长发话了,如果不能平复这次的叛乱,那么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将会不保。
这怎么令他不愤怒,不生气。
监狱内剩下的狱卒残兵开始往外面溃散,逃跑,而反叛军一方则乘胜追击,气势如虹。
出了监狱,外面一片平坦广阔,
这是一座瓮城,
就像是敞开的布袋,正等待着猎物自动送上门。
监狱外雾气浓郁,光线涣散,
但是冲出去的犯人却大声的咆哮,激动不已,情难自控。
光明跟自由的味道让他们陷入的癫狂跟兴奋。
溃散的狱卒开始接近大门,大声的呼喊着城墙上的同伴帮他们打开大门,接应他们进去。
可是,城墙之上却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回应的声音都没有出现过。
溃散的狱卒们开始慌了,特别是透过浓郁的雾气看到城墙之上的那位面无表情的鹰眸男人时候,更加的慌乱。
“放箭。”
看着溃散狱卒后面紧追不舍,面带火热跟癫狂的犯人,鹰眸男人开口发出了攻击的命令,
声音冷漠平静,不带一丝情感。
“可是,我们还有很多同伴在下面。”旁边的下属面露挣扎跟犹豫道。
唰....
出剑,归鞘,一气呵成,快如闪电,
那名下属人头落地,魂体崩散。
“妇人之仁,难成大事。”
鹰眸男子冷冷的扫视了周围的狱卒一眼,那声音宛如万年寒冰,冻彻心扉。
“放箭。”
“是。”
周围的狱卒们顿时一个激灵,吓得面色苍白,手脚冰冷,胆颤心惊。
哗啦啦....
开弓,放箭,
毫无犹豫,干脆利索。
万箭齐发,遮天蔽日,将整座瓮城全部笼罩了进去。
啊...
不要杀我...
救命...
我艹你祖宗...
.....
这铺天盖地的箭雨瞬间就将让空旷平坦的瓮城沦为了一处尸横遍野,血肉横飞的修罗炼狱。
无论是溃散的狱卒还是追击的犯人,都在这无边无际,密密麻麻的箭雨之下被钉成刺猬,串成了葫芦,
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溃散的狱卒全部挂了,追出去的犯人也死了将近三百多名,
可谓是伤亡惨重,元气大伤。
高木言在内监狱的门口,目光平静,面无表情,
旁边是一脸怒容的宋虎跟眉头紧皱的虬髯巨汉。
“这些个白痴,我都告诉他们了,外面可能有陷阱,不要冲动,可是他们就是不听。”宋虎痛苦愤怒的骂道。
高木言闻言一笑。
这些个犯人都是临时凑起来的乌合之众,凭的只是心中的一腔热血跟悍勇,
没组织,没纪律,
看到自由跟光明就在眼前,怎么可能把持的住,又怎么可能还听从指挥。
这一击箭雨就像是在众人脸上浇了一盆凉水,好不容易聚集起来的士气瞬间又低迷了下去。
那座城墙,那扇大门,在众人眼里就像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怎么办?”宋虎此时急的就像是一只热锅上的蚂蚁,不知所措。
投降已经不可能了,
毕竟这次的事情闹得太大,太严重了。
就算他们愿意束手就擒,缴械投降,事后监狱也根本不可能放过他们。
众人把视线都放在高木言的身上,对他们而言,高木言就是主谋,主心骨,救世主。
而且之前那一次次的诡异强大的手段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如果现在还有谁能够帮他们渡过难顾的话,
这个人一定非高木言莫属。
感受着周围那一双双渴望期冀的眼神,高木言脸上露出一副风轻云淡,蜜汁自信的表情。
但是其实心里此时想到却是另外一件事,
“自己制定的完美计划似乎并不像自己所预料的那般无懈可击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