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老爷,有洛家大少爷在后面站台,以您的面子,号召一下,保证应者如云。若是放纵警署恣意妄为,这秦刚下一个下手的,必然是您。”樱素一边喝着茶,一边斯里慢条的说道。
樱素口中的这娄老爷,名叫娄晋,在浮阳隐居了多年,算是个人物。年少时靠着倒卖私盐发家,如今已经年过古稀,早已经不闻世事,坐拥庞大的家产,来到浮阳这个小地方养老。贩卖人口,开设妓院,还有做一些小买卖,手下有三十多支跑商商队。如今浮阳货品流通加快,娄晋也把商队从大城调了回来,在浮阳跑商。
娄晋抽了一口水烟,缓缓的说道:“虽然老夫在胡闵手里也有产业,那些都是小头,被警署关了就关了,这些个不打紧。让我去得罪洛凡尘那小子,这事风险颇大,我还得再考虑考虑。樱素小姐,你以洛家大少爷的名义也怂恿过莫源纠结众多地主闹事,到最后不一样不了了之?我可不想成为大少爷手里的棋子,没用的时候就直接被扔掉。”
娄晋经商多年,这些事情他看的明白的很,虽然说洛家家族内部争斗的厉害,但是别想着参与进去分一杯羹,参与了就是凶多吉少,要是跟错的人,绝对会沦为炮灰。
樱素见娄晋这么说,笑了笑说道:“您就放任这秦刚胡来?虽说娄老爷您的商队已经承包了浮阳大部分货物的进出,但是你可得好好想想,这货品通道,洛凡尘怎么会让外人把控?迟早,娄老爷你的商队会被他用人取缔。”
娄晋淡淡一笑,说道:“樱素小姐不必吓唬老夫,一支商队,尤其是跑遍大陆的商队,除了要积累行商经验,又要熟络各地的习俗,更要保障路上的安全。我说的这些,都不是短时间就能练成的。他小子再厉害,也不可能轻易取代我花费一辈子心力组建的商队。现在浮阳大部分货品,都要经过老夫的手。老夫可以这么说,我和洛家那小子,是合作关系,他需要我的商队,我需要他的货品。樱素小姐让我背后捅他一刀,他伤筋动骨,我也好不到哪里去。”
“大少爷说了,只要你站出来,洛凡尘给你的,大少爷必将十倍与你。娄老爷,你可要想清楚,洛凡尘发布通元,直接用于结算。这是什么?这是谋反。而且,承包的田地已经大丰收,现在浮阳百姓的眼里,他的威望变得极高。照这样发展下去,朝廷肯定会以谋反罪之名来清缴于他。就算洛老太爷宠幸他的孩子,但是洛老太爷也绝对不会为了洛凡尘干涉朝廷事务。娄老爷,你可要想清楚,别看现在他如日中天,以后说不准你也会被牵连进去。”
这话一出,娄晋心里咯噔一下,樱素说的并没有错。用通元代替银票,虽然只在浮阳一带流通,但是确实是在忤逆朝廷。虽然洛凡尘口口声声的说通元只是交易的凭据,任何时候都能在钱庄兑换成现银。但是要深究下来,他仍然是逃不过谋反之罪。
娄晋微微说道:“樱素小姐,秦刚手里的家伙可比棍棒大刀厉害多了。就算我站出来,硬碰硬的话,也没法弄过警署那区区几百号人。大少爷选我,还不如去找郡安的顾子辰,他现在和洛凡尘打的火热,他背后捅一刀,可比我要疼多了。”
樱素淡淡一笑,说道:“娄老爷怎么知道少爷没有派人去找顾子辰呢?这次樱素前来,并不是让娄老爷和胡闵那流氓一样去洛府硬碰硬,对付洛凡尘,不能蛮干,只能智取。娄老爷只要点个头,大少爷说过,全力支持娄老爷。要人给人,要钱给钱。”
娄晋看了樱素一眼,有些难以抉择,他问道:“大少爷此话当真?”
樱素点了点头,说道:“当然!”
娄晋思虑再三,终于下定决心,说道:“既然如此,我可以帮助大少爷对付洛凡尘。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娄老爷有话直说!”樱素说道。
娄晋沉思了片刻,说道:“对付洛凡尘,需快刀斩乱麻。他手里的东西,产业,太吸引人了。拖得越久,对我等不利。光靠我手里的这点力量,只能给他造成动乱而已。所以我希望大少爷在京都那边,借助朝廷的力量,给予压力。只要让他两面受敌,才能拖垮他。我虽然主导整个浮阳周边的货品来往,但一旦我站在了那小子的对立面,其他与他合作的商人就会从我手里抢走主导权。我希望大少爷能花点力气肃清那些对手,禁止其他的商队接下浮阳的货品来往。只有这样,我这边才能有主导权。”
樱素点了点头,说道:“娄老爷想的周全,您就放心好了,你说的这些,大少爷正在派人办。”
娄晋笑了笑说道:“行,既然大少爷和老夫的想法一致,那老夫就有法子,迅速拖垮洛凡尘。”
将樱素送走,娄晋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他看着桌上放在的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伸手拿了过来。这木盒是樱素留下的见面礼。如此小的盒子,娄晋一开始是看不上眼的,就算装着金银珠宝,这么点分量丝毫不能打动他的心。
“让我为你办事,我倒要看看这见面礼够不够分量?”娄晋说着,打开了那个盒子。木盒一开,一股沁人心脾的香气袭来,让人精神一震。木盒内部,躺着一颗金色药丸。里衬书写着三个大字:“益寿丹”
娄晋大惊,连忙将木盒盖上。这益寿丹是何物他比谁都明白。如今大梁皇帝能够活到一百五十岁,都靠这个东西,十年一颗,可以延寿二十年。但是这东西属于皇室贡品,达官贵人出多少钱也拿不到。就算拿到了,一律按照欺君之罪斩首示众。这东西可比金银珠宝值钱,对于不缺钱的娄晋来说,能多活一年,都是上天的恩赐。洛家大少爷拿出这个,足以表明了自己的诚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