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男孩VAN之冻鸡蛋(一)


本站公告

    写在前面的话:



    1.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故事情节纯属虚构,切勿以身试法;请遵守相关法律法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物均虚构,名字亦捏造,请勿对号入座;



    2.不适合未成年阅读;



    3.作者文责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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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大男孩VAN穿越到某一平行世界中的地球。



    那地球,为鸡所主宰。其实,说是鸡也不是鸡,应该叫鸡人,就简称为人吧。顺带一提,他们的科技水平和我们差不多。



    这些人,鸡头人身,人类四肢,甚至还有一双和我们智人种族一模一样地手,但我们长脚的地方,他们长的是鸡爪。他们脑后生有一对五彩斑斓地翅膀,说有用吧,那对小翅膀,肯定是无法用来飞行滴——料想,那小翅膀,就是扑腾到抽筋,也没办法让他们离地一分一毫。说没用吧,飞沙走石之时,以翅遮面肯定是没有问题的啦(嗯,看恐怖片时,不需要用手遮眼,还是挺方便)。他们的男性,头顶长个大鸡冠,他们的女性,脑后有一条羽毛尾巴(也许,应该叫辫子更合适吧)。他们是不是凤种,VAN自是不知道,但他们的眼皮的确长得和我们智人一样。最离奇的是他们下鸡崽的方式,哦不,生育方式。他们仍旧生个蛋出来,不过蛋是在女性(母鸡?雌鸡?女鸡?)体内孕育,一生出来,小鸡(呃,孩子)就破壳而出啦。



    他们有严格的社会等级制度——种姓制度。第一等级,以“姬”为姓,统治阶级;第二等级,以“罗”为姓,商贾;第三等级,以“玉”为姓,知识分子;第四等级,以“丁”为姓,无产阶级;新等级,以“纳兰”为姓,是近百年来,统治阶级培养的协助其处理公共事务的社会治理人才。近年来,有传闻,新等级试图说服第一等级更改种姓制度,将他们正式纳入(种姓)体系,还有传闻说,他们希望改姓为“关”,还说他们想成为第二等级。“纳兰”协助管理国家机器,“罗”拿他们没有办法,只能以通婚的方式,和“玉”结成利益共同体。



    此外,种姓间有通婚限制:低等级男性不能娶高等级女性,高等级男性可以娶低自己一级的女性,嫁到上一级的女性要在自己的姓名前冠夫姓(如下面提到的罗玉凤舞)。新等级只能内部通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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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幕



    罗玉凤舞,36岁,身材好得像魔鬼,长得……不说也罢,咱们也欣赏不来。她是人生赢家,爱情事业双丰收。她的丈夫开了一家公司,虽不是巨贾,但也养活了百十号人,她是大学副教授,教近现代文学。若硬要说有缺憾的话,那就是他们夫妻只育有一女。原本,眼瞅着年龄大了,生儿子的念头也淡了,但哪成想,国家鼓励生二胎,各种福利、各种补助……身边人纷纷生了二胎,她那生儿子的心,又活络了起来。



    于是乎,她查了查最新版的生育宝典,发现最近3年,她生女儿的几率超过75%。可3年后,她已近不惑,鸡蛋质量可就不好保证啦。



    可是,有什么是“生儿子”的决心不能克服的呢?never,ever!



    罗玉凤舞想到了最近大热的冻鸡蛋技术。那可是很多明星,无数网红所推荐的呢。说起这冻鸡蛋技术,那可厉害了,可以把女性(母鸡?)体内的鸡蛋取出来急冻保存,以后想生孩子的时候,再放回体内,能够保证生育质量。国内只有6家医疗机构可以做这个,碰巧她所在的城市就有一家。你想嘛,全国有66个行省,近1000个城市,这也算是天大的缘分了。经过了详细的咨询,她订在今天上午11点去冻鸡蛋。



    上午10点,罗玉凤舞就到了玉思远生物科技会所。独栋,3层楼的建筑,占地面积约1000平米。一楼是大厅及接待室,二楼是手术室、办公室,三楼整个都是储藏室——放冻鸡蛋的。会所雅致而有格调,简洁(现代办公室装修风格)而内敛(在家具上体现出了主人的品味,以及经济实力)。单说大厅摆放的那3排样式简洁地沙发,用的可是灵长类的皮,买沙发的钱,都够普通人家花一两年了。



    许是来的早,大厅里顾客寥寥,而且都是大墨镜,大围巾的打扮——遮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呀。罗玉凤舞想,“冻鸡蛋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至于吗?”在前台签到后,罗玉凤舞直接进了手术等候室。她暗暗嘀咕:“这等候室设置得像会议室似的,一张可供10人开会的,鸡翅木的会议桌,桌上放有投影仪。会议桌两边各4张办公椅。不用说,用的也是灵长类的皮子。”等候室里已经有了一位女子,穿的是“纳兰”的女性常服(是的,衣服颜色、样式是有要求的)。那位“纳兰”约莫二十八九,身材健美,肤色健康,正一边品茗,一边翻阅资料呢。罗玉凤舞很喜欢她那条樱花红的辫子,好想抓在手中细细摩挲。作为教职人员,罗玉凤舞教过很多“纳兰”,她并不讨厌他们。教文学的她,考虑得更多的是人文关怀,而非等级体系。罗玉凤舞坐到“纳兰”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以及她手中的材料。



    “纳兰”乜斜着眼,撇了撇嘴,说:“玉!”



    罗玉凤舞露出温和地笑,说:“罗玉……罗玉凤舞。”



    闻言,“纳兰”往旁边挪了挪,脸上露出戒备,又换成不屑与不耐夹杂。



    “你在看什么呀?”罗玉凤舞笑着问,两只凤眼,眯得像两弯新月,其中的善意,直透入“纳兰”心中。“纳兰”拟起身离开,罗玉凤舞一只手拽住她衣襟,一只手拿起她的杯子,啄了一口。“纳兰”楞楞地盯着她,罗玉凤舞报以温和的笑。“纳兰”坐了下来,自报家门道:“纳兰新月”,说罢,也拿过杯子,啜了一口。



    罗玉凤舞笑着说:“共饮一杯水,我们就是好闺蜜了。”



    纳兰新月翻了翻白眼,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的‘好闺蜜’是不是多到数不清了?”



    “确实多呢,我好多学生都成了我的朋友。”



    “老师?”



    罗玉凤舞颔首。



    纳兰新月暗道一声:“难怪。”旋即又正色道:“教书育人,桃李天下……失敬了!”



    罗玉凤舞连道:“惭愧惭愧。”又好奇道:“你刚才看什么呢?看那么认真?”顿了顿,又解释道:“我是教近现代文学的,看到文字就会有些小激动,让你见笑了。”



    纳兰新月“哦”了一声,把那小册子推给她,说“这是手术前给我们看的内部资料。都是介绍其他项目的,旁边的折页展示架上有呢。”说罢一偏头,用鼻子(鸡喙?)指了指。



    罗玉凤舞吐了吐舌头(鸡头吐舌头,还是挺可怕的……),说:“其实,我还是有些小紧张的,都没发现那里还有个展示架吔。”她把册子捧在手上看了起来,原来是介绍额外付费项目的:



    第一个是,基因筛查与检测。就是通过相关方法检测冻鸡蛋的基因序列,查找基因缺陷以及疾病隐患。



    第二个是,冻鸡蛋体外受精。



    第三个是,代孕服务。



    第四个是,基因免疫及增强。



    前两个项目有图,有数据,有理论,后两项只有寥寥数语。四个项目都没有标价格,当然了,也都注明了对冻鸡蛋没有伤害。



    罗玉凤舞看了个大概,把小册子往桌上一抛,说:“这玉思远玉大医生,还真是人如其名,想得挺远呢。”那皮笑肉不笑地神情,别有一番风味,说不出的妖冶。



    纳兰新月,说:“那还有一册呢。”她朝放宣传册子的柜台努努嘴,继续说:“这里偷偷建了鸡精库(囧),还有借种业务呢。”



    “呀!”罗玉凤舞惊呼出声,急忙用翅膀捂住了嘴。片刻后,她又说:“这可是犯大忌讳的呢。重罪呀。”



    纳兰新月冷笑着说:“这个冻鸡蛋,‘姬’也还没点头呢。他们还在斟酌。”



    罗玉凤舞说:“那?万一……封禁了,我们(这些做了的),会不会受牵连?”



    纳兰新月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说:“不会啦,法不溯及以往嘛。”看罗玉凤舞脸色稍缓,纳兰新月又恶作剧似的说:“我的傻姐姐,这里的鬼门道可多了去了。鸡精库才哪到哪呀。”



    罗玉凤舞听了这话,不惊反喜,她抬起头朝四周打量片刻,急急地说:“我的好妹妹,你可激起了我的八卦之魂,快跟我好好说说。”说完,她咂了咂嘴,捧起茶杯,猛嘬了一口。



    纳兰新月靠向罗玉凤舞,压低声音说:“这个代孕,不是一样犯忌讳嘛。”



    听到这句,罗玉凤舞一楞,说:“这早都有了嘛。”



    纳兰新月“嗯”了一声后,眼睛失去了焦距,似在厘清思路、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她才接着说:“就像姐姐你说的,代孕这事,并不是奇闻。针对这一问题的研究也有很多。通过观察,学者们发现,代孕生下的孩子,会带有亲生父母和代孕母亲三者的相貌特征。我们早就知道,环境、生活习惯、饮食习惯乃至精神状态会对一个人的样貌产生影响。所以,我们是用环境影响来解释(代孕生下的)孩子像代孕母亲这一现象的。可最近,一位疯狂的学者,用了某些让人难以接受的办法……”纳兰新月住了嘴,打了个哆嗦,随即她猛地甩了甩头,好像这样就能把某些不好的东西甩出脑海似的,“嗯,研究结果表明,代孕母亲的基因侵入了那些孩子,部分改变了他们的基因。”



    罗玉凤舞蹙起眉头,说:“侵入?嗯,这个词,让我觉得基因有了生命,不,有自主意识似的。”说完,她低头盯着自己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窥见自己的基因、听到它们的低语似的。



    纳兰新月说:“是啊。一想到身体里面还有别的、我不能察觉到的自主意识,我就浑身不自在。”



    罗玉凤舞点了点头。复又说道:“如果真是这样……嗯,因为一般都是找第四等级的女性代孕……嗯,岂不是与我们的婚姻体制相悖……”罗玉凤舞歪着头,盯着天花板,片刻后,她又说:“可是,这种事还得做大量的研究才行……不过,这种研究,伦理道德不允许吧。”



    纳兰新月说:“你说的也是,还是要做大量研究、采集大量数据才能下定论。不过,这会所——代孕生出来的孩子,全都像代孕母亲呢。”



    罗玉凤舞得檀口微张,脸上满是惊讶。随即,笑着说:“唉,妹妹。你几乎把我忽悠到了,哈哈。可是,不说你不可能见过那些代孕生的宝宝,就说这诊所,才开2年多——那些宝宝的脸都没长开,哪看得出像谁呀!”



    纳兰新月说:“我看过一本札记,记载的是古时的奇闻异事,其中之一是关于一位虔诚的城主的:说是许多年前,一个小城的城主十分虔诚,一天,他在家祈祷,天神显灵,要赐他一子,可他当时并未娶妻,神灵便要他自生(就是公鸡下蛋咯)。神灵用手一指,那城主就感觉有什么到了自己体内。城主吓得瘫软在地,那神灵也不管他,自顾自说‘要去赴宴云云’,说罢就要离开。城主磕头如捣蒜,磕的头破血流。神灵为难地说,城主合该有一天赐麟儿,可他赶着去赴宴,没时间等城主娶妻……而等那宴会结束,城主坟头草都一人高了。神灵问:‘你觉得是公鸡下蛋合适,还是坟里蹦出个小娃娃合适?’城主不敢接话,只一个劲地磕头。这时,一个丫鬟进了祈祷室,她是来打扫卫生的。神灵眼睛一亮,说‘她可代之,然不可为母也。’话音未落,神灵已消失无踪。当天,那丫鬟就生下了一个孩子,古人以为是神迹。”



    罗玉凤舞笑着说:“哈哈,这故事真有意思。”转念一想,说:“那这里,也是挂羊头卖狗肉?”



    纳兰新月说:“嗯,说是找人代孕,其实就是老鸨嘛!”她左右看了看,小声说:“什么代孕呀,不就是真枪实弹‘那个’嘛,都是有钱人来找二奶的。事前谈好并签协议,会所抽头,并且负责处理可能出现的各种问题。”她盯着罗玉凤舞,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罗玉凤舞说:“哇塞,太邪恶了。”



    纳兰新月说:“嗯,确实邪恶。不过,单论这个代孕,也不能说完全不好。”见罗玉凤舞吃惊的盯着她,她连忙说:“你知道吗?玉思远也代孕生子哟!那个代孕女孩姓罗,其实是他的恋人。所以呢,相爱但因婚姻制度而不能结婚的情侣,可以来此支付一定的费用……他会为他们办理代孕手续。孩子出生了,也能有合法的身份。”



    罗玉凤舞说:“唉,对那些妻子不公平。”



    纳兰新月狡黠一笑,说:“这里还提供假结婚服务哟。”



    罗玉凤舞说:“我的天哪,这真是一家医疗会所?”顿了顿,她又说:“不过,行政管制造成稀缺,必然会导致相应黑市的出现嘛。”她搂住纳兰新月的肩膀说:“我怎么感觉这还有些浪漫呢?”两个人咯咯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手术等候室的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男性,白衬衫,蓝色斜条纹领带,黑西裤,黑皮鞋,皮鞋亮得能当镜子使——典型的“罗”的打扮。罗玉凤舞暗自讶异,“不是应该由‘玉’来讲解手术的注意事项吗?”



    “罗”先是点头致意,而后熟练的打开接好设备、调出PPT,做完了这些,他习惯性的清了清嗓子并拍了拍手。见吸引了两位女士的注意力,他说道:“凤舞女士,以及?”他看着纳兰凤舞说:“这位是?”



    罗玉凤舞一愣,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她答道:“这是纳兰新月,是我的密友。”说罢,她望向身旁的纳兰新月,发现新月也正望向她。她捏了捏新月的小手,冰凉凉的,手感好极了。两人相视一笑。



    “罗”点点头,重新开始自我介绍:“两位美丽的女士,上午好。我是你们的朋友,罗大陆。思远医生仍在调试设备,做手术前的准备。在等待的时间,就由鄙人向你们介绍我会所最新的研究成果及衍生出来的医疗服务。”罗玉凤舞想,原来他是来推销的(职业与种姓挂钩,商业活动,包括这种私下的推销,也只能由“罗”来做),真是套路深呀,一般人在手术前,都会紧张、甚至会判断失常;一般人都会怕临手术前得罪医生,怕医生手术时忘个什么器械在患者肚子里,还怕医生一激动,把摘错了器官……挑这个时候推销,哼哼……可我不是一般人,才不会被你们忽悠呢。



    在凤舞胡思乱想的当儿,罗大陆已经开始侃侃而谈,赏心悦目的PPT随着他的话语不断转换,那些数据、图表有力地支撑着他的论述,罗玉凤舞看了一眼身旁的新月,发现她听得入了迷,凤舞忍不住问:“这个PPT做的可真棒,是你自己做的吗?”见罗大陆点头,她继续说:“你可真厉害!”说完还朝他竖了大拇指。



    罗大陆笑了笑,说:“过奖过奖。大家都说,如果你一生只能做好一件事,那就选择做好PPT嘛。”说罢,他朝凤舞挤了挤眼。



    凤舞笑着说:“发几个模版给我呗。”



    罗大陆略显浮夸的说:“美女开口,我哪敢不从。”顿了顿,又不好意思地说:“还是先让我们言归正传吧。嗯,我就拣要紧的说吧。玉思远医生可以通过基因编辑技术,修改婴儿的基因,让他们出生时就取得别的孩子不具备的优势,让孩子能够真正地赢在起跑线上。”



    凤舞讶异道:“这,这,这……真可以做到?”



    罗大陆说:“哎呀,我的凤舞姐姐,您先生不就开了一家灵长类养殖厂嘛,那些‘两角羊’,都是转基因的嘛。”



    凤舞说:“可是,直接编辑人的基因……还是令人难以置信。”



    罗大陆说:“外国基因编辑的小孩已经出生了呀。我们也获得了相关技术,不说别的,单说癌症,不治之症,现在通过基因编辑,新生儿可以完全免疫癌症的。单说两者的风险,癌症比基因编辑危险得多。”



    凤舞说:“嗯,是这样,可……”



    罗大陆打断她的话,继续说:“控制身高的基因,我们也破解了。掌控免疫系统、身体协调的基因,也破解了一大半。”他两眼渗出一层水汽,盯着凤舞的眼睛,真诚地说:“在不久的将来,基因将再无秘密。新人类啊!他们跑得比车快、跳得比树高,视力惊人,智慧超人,力大无穷……下一个世代是他们的,新时代即将到来。您难道就不想您的孩子成为其中的一员吗?您忍心您的孩子被时代所淘汰吗?”



    凤舞说:“可是……”



    罗大陆激动的说:“别可是了。您这次来冻鸡蛋,太明智了。等过个两三年,技术成熟了,正好都用在您的孩子身上,让他成为超人。”



    凤舞说:“那我的孩子不成为异类了吗?会不会交不到朋友,会不会被其他人敌视?”



    罗大陆说:“天才都是孤独的,但您的孩子不会孤独,因为还有许多像他一样的新人类呀。至于安全问题,您也多虑了。我们尊贵的皇帝陛下及其门徒不也是异于常人嘛,我们对他们多么尊重呀。”他见凤舞要发表反对意见,他连忙说:“当然啦,他们比我们强太多,这是我们尊重他们的主要原因。目前看来,基因编辑婴儿,比普通人强的有限,可以说,还在普通人的范畴内,料想大众不会有太多的抵触。不过,保险起见,这些信息我们都是严格保密的,外界压根不可能知道谁在我们这里做过基因编辑。”



    凤舞说:“想必这很贵吧?大部分人应该付不起。”



    罗大陆说:“世上哪有‘不劳而获’这种好事呢?都要付出代价的。您就说皇帝陛下,参悟天道,神通无敌,可是呢,行为也被天道管制得死死的,什么都得符合‘道’,别说娶妻,连烟和酒都不能沾。再看他的门徒——我们这些人,能感悟天道的,百万人里只能找到一两个。就是这百万里挑一的人中龙凤,不也是身无长物,吃穿用度还不如你我。修仙啊修仙,太难了。而基因编辑就不一样了,代价就是钱而已。就是花费再多,只要成为了新人类,以后也可以赚回来嘛。姐,是这个道理不?”



    凤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片刻后,梦呓般地轻声发问:“陛下信仰‘道’,那你们信仰什么?”



    “科学!”罗大陆简洁有力地答道。



    凤舞又说:“可我还没想好什么时候生二宝呀。”



    罗大陆说:“你也知道,这方面的研究,政府不补贴,所以我们采用了众筹的方式。你可以先加入进来,成为我们共济联盟的一员。”他看向纳兰新月,说:“既然您是凤舞女士的朋友,您也可以参与进来的,成为我们中的一员,好处多多哟!”



    这时,手术等候室的门又被推开了,玉思远笑着走了进来,“大家好哟。”



    凤舞见正主来了,说道:“思远医生,这个基因编辑会不会有副作用?”



    “当然没有啦,临床试验过了的。”



    凤舞惊得“啊”了一声。



    “在‘两脚羊’身上试验的。”玉思远解释到,但他脸上的笑容说不出的诡异。



    凤舞又问:“只能在婴儿身上做基因编辑吗?”



    玉思远点了点头,又说:“成年人的话,那就不叫基因编辑了,那是基因修改了。很可惜,基因修改仍旧是女巫的专长。”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比如把王子变青蛙什么的。”说完,他自己哈哈大笑起来。



    凤舞自言自语道:“可惜,我还在想,基因编辑能不能让我永葆青春什么的。”



    玉思远说:“您的美丽,有如世上最娇艳的花儿,上帝怎么会忍心摘走它呢?”凤舞脸上出现两朵红晕。他继续说:“也不能说完全没办法,我们正想办法从基因编辑过的孩,咳,‘两脚羊’身上提取物质,希望能对成人有所帮助。衰老问题,是我们最优先研究的问题。”



    这时,门外传来阵阵喧嚣。没一会儿,门猛地被推开,进来了一群穿制服的“纳兰”,领头的那个说:“工商、卫生联合检查!玉思远医生,跟我们走一趟吧。”



    罗大陆急忙迎上去,却被执法人员粗暴地推开,“‘罗’一边去!”他们说,“不关你的事!”



    玉思远迎上前,说:“你们咋咋呼呼的,惊扰到了佳人,我们出去说。”他拍了拍罗大陆的背以示安慰,随后出了等候室。执法人员趋之若鹜。



    玉思远说:“你们看着眼生,不是区工商局的吧?我跟市工商局的王局也挺熟,卫生局就更不用说了,门儿清!”他长呼一口气,说:“你们这是唱哪出啊?”



    为首的“纳兰”拿手指着玉思远说:“哼!你别跟我摆谱!我们是行省直属的督导组。你说的那些——不!好!使!”说罢,他点了跟烟。



    玉思远正色道:“这是医院,禁止吸烟。请自重!”



    为首的“纳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在玉思远肩膀上按灭了烟。



    玉思远气得浑身发抖,恨恨地说:“我要投诉。”



    “行啊,跟我走一趟吧。到了地儿,喝茶、投诉随你。”顿了顿,为首的“纳兰”挑衅道:“抽烟也行,我们那可不禁烟!”



    一阵跑动的声音由远及近,是会所的保安赶到的,5个人,持枪的持枪,拿盾的拿盾。见他们来了,玉思远的腰杆挺得笔直。



    为首的“纳兰”走上前,拍了拍玉思远的脸颊,说:“怎么遭,你还要暴力抗法?”玉思远猛地推了他一推,怒声道:“我崩了你!”边说边把手伸入衣服口袋里,往外掏着什么。



    也不知道是推得重了,还是给吓的,为首的“纳兰”一屁股坐在地上。在门边看热闹的纳兰新月“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惹得罗玉凤舞也笑出声来。



    再看玉思远,他掏出了一部手机,笑着说:“那自然是不可能的。我只是要打个电话而已。”



    为首的“纳兰”腾地站了起来,两眼喷火,头顶的鸡冠红得要滴出血来。他猛地窜到玉思远身旁,抢了他的手机狠狠摔在地上,又揪起玉思远的衣领,准备动手。“咔嗒”一声,是枪栓的声音,吓得他赶忙松了手。玉思远从鼻孔挤出一个“哼”字,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不屑地盯着那名“纳兰”。



    那为首的“纳兰”脸上露出害怕、愤怒、犹豫等表情,他捏紧双拳,决然地说:“有人拨打市长热线投诉你们,说你们无证行医、乱收费!我们是行省下来的督导组,这事儿归我们管,你今天必须跟我们走一趟!”他瞥了瞥纳兰新月和罗玉凤舞,色咪咪地神情一闪而逝。



    “那我不去呢!”



    “你让我丢了面子,生死事小,失节事大!我豁出去了,你今天要是不去,哼,你就等着天天迎接消防安全检查吧……消防那边,我有人!!!”他恶狠狠地说:“你也不想隔三差五被下消防安全整改通知,弄得不能营业吧。”



    罗玉凤舞小声嘀咕:“要不报警吧?”



    为首的“纳兰”听到后,大剌剌地说:“报什么报,我就是王法!”说完,色眯眯的盯着罗玉凤舞。纳兰新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得他脖子一缩,小声嘀咕道:“好男不和女斗!”



    见状,玉思远说:“你别为难她们,有什么招儿,冲我来!”



    “哟嚯!狗熊还想救美?那你跟我走一趟,你敢吗?”



    玉思远看着这个二傻子、滚刀肉,暗道“也不知道是哪里蹦出来的二世祖,端是烦人!”,又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奈,想了片刻,说“我跟你走,麻烦的是你,知道不?到时候你会求我回来,还得不停的跟我赔不是,你信不?”



    “装什么大尾巴狼呀!就问你现在,敢不敢跟我走一趟。”他拿手指着玉思远,看了眼持枪的保安,又缩回了手,嘴里还犟道:“你不去就是怂包蛋啊!”他舔了舔嘴唇,望向凤舞和新月,“两位美女……”



    玉思远打断他道:“她们是我尊贵的客人,都是有身份的人,你别乱来!”



    那“纳兰”咂咂嘴,神态十分猥琐,他思考片刻,说:“行吧,你跟我们走,她们留个联系方式就行了。”



    玉思远喝道:“留什么留,要走现在就走!”说完,推开一众“纳兰”,往大门走去。罗大陆叫道:“思远……医生!”玉思远头也没回,只是扬起了右手。一众“纳兰”,再次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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