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马姑娘(Fin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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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也是托了你师妹的福:坑得你们的新盟友,连自己的地盘都回不去了。”



    我们这边还在“聊天”,王大锤已经与巨型尸怪战到了一处,王大锤处在下风,可是面对虎视眈眈地假海都——王大锤,自求多福吧。



    虚空裂开,一位道人正跨界而来。



    假海都大喝一声:“等的就是你。”朝道人扑去。



    萨满老头反映过来,变身魔狼上前阻拦,虽是被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但好歹拖住了假海都。



    道人半边身子已经进来了,又被拉了回去。慌乱中,他扔了一把飞剑过来,剑柄上有斑斑血迹,不知是何人的。虚空正在愈合,一只章鱼触手,缠住了飞剑,把它往回拉。虚空另一边传来一声闷哼,白豆腐焦急地喊:“师祖。”飞剑强行转动,绞断了触手,和触手一起掉在地上,虚空愈合。



    假海都踹飞了魔狼,大笑:“不是能掐会算嘛,还不是喝了老娘的洗脚水?围点打援,这种伎俩真是百试不爽。”魔狼在地上撞出一个大坑,现出了原形。



    我疑惑地说:“老娘?”



    假海都翻了翻白眼,说:“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此番筹谋,为的就是他的师祖。这次,我们四打一,哼哼。管叫那牛鼻子,不死也脱层皮”



    白豆腐头顶上的那最后一朵花,正在凋谢。



    “小黑,快!”萨满老人大叫。



    我猛地窜过去,撞晕了白豆腐。最后那朵花,收回了体内,总算是保住了。晕倒前,他看着我,眼里唯有无尽的自责与悲哀。我在心里默默地对他说:“白豆腐,你放心,今天我豁出去,拼了!”



    假海都,收了掉在地上的宝剑,看见上面写的是“空间”二字,大喜过望。“今日我就放你们一马”说罢,欲升空离去。



    萨满老头,还在刚才撞出来的坑里躺着,嘴里却说:“拦住他。拦住他。”



    也罢。我先运起口诀,炼化起那只触手来。然后大喝:“剑来。”假海都手里的飞剑跳动起来,他赶忙双手握剑。我吐出一口心头血,哀嚎婉泣:“剑来!剑来!剑来!”飞剑挣脱,来到我的身边。我跳上飞剑的一霎那,剑诀的第三层,和第四层的一半,流入我的心中,随之而来的,还有道人悟剑的一些片段。“剑诀第三层,get!”



    我驾驭飞剑,上前与之拼杀。他却笑出声来:“真是活久见,玩飞剑的狗,道门现在‘有教无类’啦?”



    我冲到他的面前,唤出剑气翅膀浮空,指挥飞剑,将他刺了个对穿,顺利得我都不敢相信。



    他面露厌恶,抽出飞剑,又看了看,说:“牛鼻子狡猾,这是第四把剑啊。”原来先前是障眼法,飞剑上写的是“本心”二字。他用手一指,剑翅就消散了,我急忙唤出那柄蝎尾炼成的飞剑。



    假海都自言自语地说:“牛鼻子没有把剑阵融会贯通,第四把剑他也用得不顺手,战力倒不会下降太多。未免事情有变,我还需尽快回到本体身边。”



    我召回那柄“本心”飞剑,再次攻去——蝎尾飞剑碎,我被打回地面。



    我晃晃悠悠地站起来,狠狠地晃了晃脑袋。



    假海都就站在我不远处:“我也不想与你纠缠,飞剑交出来。喏,那章鱼触手送给你了。”



    我后退两步,摇了摇头。假海都眯起眼,盯着我。我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



    其实,两只剑也可以勉强组成剑阵,威力虽不离谱,但好歹1+1>2,可是一时之间,那章鱼触手我根本炼化不了。



    一声惨叫传来,是王大锤。王大锤,铜皮铁骨的王大锤,苦修炼体神功多年的王大锤,竟然被尸怪捅穿了肚皮,眼见是活不成了。王大锤大喝一声:“舍身!”激发了炼体神功中与敌同归于尽的神通。他一跃而起,咬掉了尸怪的头颅,作为护族神兽而获得的神力消弭了尸怪的生命力。“轰隆”一声,尸怪倒地。王大锤摔在尸怪身旁。被尸怪压住了尾巴。他最后说的一句话是:“小黑,你不是羡慕我的护体神通嘛?要萨满爷爷把我炼成皮甲、护盾,都给你哟。”



    这时,异变又起,萨满老头冲进了我的炼化法阵里,竟是要献祭自身助我炼化。他在炼化阵中飞速结印,先是按王大锤说的,将他的遗体炼成适合我的幽冥骨盾、护身皮甲,又改写驱邪法阵,全族的气运、力量,都汇入了顶顶身体里,顶顶的肉体变成了白玉小人,最后,他将自己献祭助我炼成飞剑。



    飞剑自行落入我的手中,萨满老头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我将我的召唤术铭刻在这把飞剑里,你可以凭借此剑,驾驭我的召唤兽。召唤,小道矣,都是与一些不入流的魔物签订契约,弊大于利,不修自身,如何得见大道。切记,切记。”说罢,他的气息,永远地消散了。



    我心里有股火,灼烧着我。“舍身”我大喊。朝假海都杀去。假海都用全身能量防守。



    冲到他的面前,我大喊:“中!”飞剑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胸口。



    她(还真是女性)只来得及说了一声:“你!”就被我逼出海都的身体,重伤离去。



    我哪里会什么“舍身”哟,刚才用的是剑诀第三层的绝招“因果”:无视防御,通过勾动对方的因果,使对方所欠下的、尚未善解的因果爆发,从而杀伤敌人。当然了,如果对方木有因果,就不会受到分毫地伤害。可现在,战火四起,哪里还有不沾因果的存在,无非是功力够不够高,能否引动罢了。比如这一次,要不是假海都被我忽悠了,在原地防御,我能不能刺中她都是问题。就是刺中了,这因果也是剑的主人引动的。



    天地变色,有什么东西要跨界而来。我急中生智,立刻满地打滚,求饶道:“唉哟,我错了,唉哟,饶了我吧。”



    天空传来一声轻笑,一个清脆地声音说:“你这货,倒也萌蠢,这次饶了你吧。”声音消失,天地恢复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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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豆腐醒来,问我,这么多牺牲、这么多争斗,有什么意义?



    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说,你们什么都放得下,什么都看得淡,还有什么好争的,大不了给对方杀呗。



    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良久,他顿悟:“是道,都是卫道!宇宙正在崩溃,各种大道相互碰撞,强存弱灭。我死不足惜,可我若死了,何人卫道?我所处的这条道,古往今来,出了多少大能!我的前辈们,在道的高处,守护道、护佑后人,若道从我这里断绝,他们成了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如何自处。还有后来者,那些注定要修行这条道的人,该怎么办?若道从我这里断绝,他们岂不是还没出生,路就已经断掉了。我是死不足惜,可我们的道必须长存。”说完,他不仅顶上三花尽复,修为还更上层楼。



    我低下了头,不是向他,而是向道。他在这一刻,蜕变成了载道之人。传道、载道,仅一字之差,却隔着千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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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说完了这个,是不是该谈好处了?”我指着那把“本心”飞剑说:“我立了这么大的功,是不是奖励给我了?”



    白豆腐猛地摇头:“想得美。”飞剑似是听懂了他的话,飞入虚空。



    “你师祖没事吧?”



    “我已收到传讯,并无大碍。”



    “那我的奖励呢?”



    “别贪心,剑诀都学全了吧?”



    “没呢,还差最后半层。”



    虚空中出现一枚符箓,自行飞过来,贴于我的眉心。我大喜,说:“哈哈,全了。”记住后,我又一瘪嘴,说:“白豆腐,你坑我,组成剑阵,需要四柄材质一样的剑,这是几个意思?”



    白豆腐哈哈一笑,“想多了吧你,这个剑阵,古往今来,也仅有寥寥数人练成,我师祖也没练成哩。”



    我应道:“呃,也是,等真练成了再说哟。”



    将顶顶托付给白豆腐,我们依依惜别。问及我的去处,我只说,四处游荡,他想了想说:“要不你去‘饭盟’山门转转?”



    我一愣。



    他接着说:“你脖子上的金牌,原本是萨满老爷子滴,是‘饭盟’的长老令牌,他有意传位于你,你抽时间过去一趟,继任长老,有些手续要办。”说罢,他将山门信息告诉我后,御剑离去。



    而我,踏上了去“饭盟”山门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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