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师长的意思,空突营今年啥也别干了,一个团整顿下来得一个月吧,六个团还不算师直,那就半年过去了。
这次综合演练前,杨越还接到了老甘的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家。本来他是早就答应了,过年会回去,可是因为d队的原因,这个事一拖再拖的,没完没了。
眼镜蛇说这是杨越惹出来的事,至于六个团的整顿工作,你不领头谁领头。杨越斜着眼睛看他,当初让他来十四师没这条哈,你别赶鸭子上架,我还要回去料理我爸妈那一摊子烂事呢。
眼镜蛇嘿嘿嘿地笑,行啊!你回去吧,但是你得把整治方案拿出来啊,d队我让他们休整,然后强化业务,ab队这次和四十四团比完了之后,我就让他们去。
谁让他们输了来着呢。
杨越点头,好说,整人什么的,我最喜欢了。
当初来十四师之前,十六师那些老弟兄们就跟我说了,不把你们十四师整残,决不罢休。
ab队和四十四团仍然在较量,眼镜蛇回不去营区。杨越也不想呆在奎城,就回去了基地。d队这几天放羊,难得清闲没有操练。但是关于任务的不足,老兰州还是一连开了三个会,功劳不摆,广泛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
于是,那些在烟雾里没分清东南西北,导致没来得及撤退的家伙们被拎出来当典型,被一百几十个人集火喷了一上午,杨越一边写各团的整治方案,一边静静地看着。临了,他敲了敲桌子,别光顾着批评了,自己就没一点错?尤其是三个笨鸟队长,闹得跟以前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似的,一人挂一个单兵电台,结果你们却把弟兄们扔给了红军,难道你们没错吗?
站出来,滚后面面壁去。
会场上顿时鸦雀无声,三个队长起立,老老实实地到板房后面去思过去了。
杨越挥了挥手,你们接着说。
然后就没人敢吭声了……
在d队,老兰州是队长,但他的威信一直没有杨越高。眼镜蛇把杨越放在d队加强,结果把个杨越加强成了实际上的一号。老兰州也是无奈,这兵还带不带得下去了?
杨越测过头悄悄说:“我消失一个月,你好好的。”
“又消失?”老兰州问:“这回是去哪啊?”
“爹要再娶,娘要嫁人。这一辈子怕是再也碰不上这么奇葩的事情了。”杨越叹了一口气。现在口内因为病毒肆虐的原因,搞得人心惶惶的,他想回家,老甘还不让。说是铁路上对这场病毒最直观,以往十八节的客运车厢,现在只能编八节,因为没有多少人在这节骨眼上还想着出远门。但就算是这样,八节车厢都空空荡荡的没有人坐。
老兰州点头,谁说不是呢。别说口内,就算是在奎城营区,防化连的也是一天一消毒,营区里上上下下都在搞卫生。
听说板蓝根不错,有疗效?还有喝醋能预防?
杨越笑笑,都特么谣言,该谁谁。
这么一聊,杨越就又想起了苏沐晨来了。散会之后,他打了个电话给苏沐晨,但那边没接。苏沐晨现在已经不在西北军区了,而是去了首都。这让杨越担心地不行,想了解情况却一直没有回音,有时候只有简单的几条短信,都是说在忙。
d队步入正轨,杨越也不想喧宾夺主,这次回家,意思也是让老兰州趁机把人心笼络回去。他深深地理解当兵的心态,他当初被顾占志虐的死去活来,可当时在防化连,他对顾占志最服帖,也最尊重。现在想起来,还是一脸的怀念。
都是有斯德哥尔摩综合症的人。
受虐狂。
不受虐不舒服系列。
但杨越一时半会还走不了,ab队没回来,整治方案也没写出来。一想到自己的方案一出笼,那各团肯定是得鸡飞狗跳,杨越心里就暗爽。
他现在发现自己这军官是越当越变态了。
眼镜蛇现在在营部是趾高气昂了,d队赢了,当初随口说的气话也可以收回,当做没说过了。副营长和教导员于晨光两个也没话说了,ab队和四十四团已经鏖战到了第七天,加上早已经得知这是必输之局,士气早就丢光了。最后一战,双方谁也拿谁没办法,一起携手度过了第八天的零点,闹了个平局。
离开了远火和战术核武器,ab队玩不来了。
然后,剩下的烂摊子就交给眼镜蛇和于晨光了,杨越没心情去掺和。交了整治方案,打了个请假报告之后,卷了一个背包就去了火车站。
临回南方之前,杨越还特意去看望了老头子。打电话给老人家的时候,他还在军区司令部值班。听说杨越来了,老头子也没办法离开,杨越只好去了一趟军区司令部,在他办公室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本来想说说苏沐晨的事,结果一开口,老头子嘴里就全都是空突营训练的事情了。
杨越汇报了一些成果,顺带也没忘记批评自己的一些天真的想法和不足,老头子倒不介意,听得挺仔细,时不时还拿笔记了几笔。好不容易说完这些,杨越刚想开口说苏沐晨,结果却进来个上校,说是哪个师的副参谋长,有公事。
老头子朝杨越笑了笑,今天恐怕招待不了你了。杨越叹了一口气,您忙,我走了。
杨越出了军区司令部,感觉白来了一趟。出于私心,他是想让老头子使把力气,把苏沐晨弄回来。可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飞机不等人,早点回家,早点处理后院的那些糟心的事情。
到了家,再给老头子打电话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