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上尉一看这场面,也没有办法拒绝呀,否则裁判组的说他们核沾染,他们也一点脾气都没有。而且再耽误下去,就会影响他们的机动穿插,时间一耽误,他们定位十六师新的临时指挥部的任务就会受到影响。左思右想之下,空突营全体下车,一个一个地接受沾染检查。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张朝封拿着检查仪,慢条斯理地道,“我也不想这么麻烦,你们说说,我一个裁判还要干这种事情,吃力又不讨好,我要是放你们一马,十六师就会说我们舞弊,我要是认真一点,又得罪了你们十四师。怎么说原来是客,一会检查完了,我请你们喝酒。”
钟声冷声道:“你还是快点检查吧,贻误战机我担待不起。”
“好。”张朝封招了招手,让空突营的集合。
杨越从车头上跳了下来,路过穿着防化服,戴着防毒面具的徐爽身边的时候,不为人察觉的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
那意思是说,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徐爽在防毒面具后面的眼睛眨了眨,点了点头。
钟声不是没有怀疑过,他想从这些人的行为举止中查找出一些端倪,可是这帮人的戏份做得非常逼真,几乎毫无破绽可言。
十四师防化营的人开辟通路之后,确实用步话机通报了,所以他们才会接到穿越沾染区的命令,这里没有问题。最可疑的是疆南军区的裁判组,他们什么时候到达的通路口?为什么空中侦察没有发现,司令部也没有提醒?他们只来了一辆防化侦察车,车牌上看不出毛病,都是用白布蒙牌,只有“疆南——2000”的演习统一车牌号,
杨越早就想好了一个说辞,“我们在布设沾染区的时候,就已经通知了双方的司令部。十四师防化营要开辟通路,必须要得到我们的确认,毕竟这也算是一个演习科目,所以我们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们了。”
“原来是这样!”钟上尉心说这东西隔行如隔山,鬼知道你们的流程是什么。杨越把戏演的足,指了指他们的侦查车,“要不,你和我们军区裁判组联系联系,再确认确认!?”
钟声摇了摇头,“不了,就请你们加快检查速度。我们还有任务要执行。”
杨越点点头,心里却说让你们的人过来收尸还差不多,执行任务什么的,还是免了吧。
两人正交谈着,突然听见有人在大吼,转头一看,沾染检查区里有一点小小的摩擦。
“诶,那个兵,枪放下!”张朝封看见还有人拿着枪在面前张牙舞爪,心里顿时不爽:“说了,人和装备分离,你背着枪,我怎么检查?”
他把探测棒一伸过去,“你看,爆表了吧!”
拿枪的兵就是不肯放下,钟声立刻对杨越劝阻道:“不行,我们必须有人保持警戒。”
张朝封还想兵不血刃,但杨越不想让事情越来越复杂,于是在远处喊:“让他们背着!一会其他人检查完了,再检查他们。”
“是!”张朝封一演起来根本停不下来,还装模作样地给杨越敬礼。钟声感激地看了一眼杨越,后者笑了笑,转身去到了车后面。侦察连的几个人拿着手枪喷着空突营的吉普车,暗中留意这些车上的车载武器。
重机枪、无座力炮、还有车载迫击炮。
装备不可谓不精良,但是……
钟声听见了声音,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穿着防化服的“朋友”已经上了吉普车,在那摆弄重机枪。
“喂!我们的装备,别乱动……”
徐爽站在吉普车上,枪栓一拉,对面话都没有说完,朝着挤在一堆做沾染检查的空突营士兵就“嗒嗒嗒”地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一时间,从洗消车后面伸出几条枪管,朝着那群还没反应过来的“友军”开枪。
一阵接一阵的白色烟雾腾然冒起,号称十四师王牌中的王牌,吊打过无数侦察兵的空突营瞬间“尸横遍野”。沙丘上的狙击手专挑带着枪的人开火,他们连拉枪机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纷纷打成了白烟。
两杆50口径的两用重机枪一通乱扫,对面当场就只剩下个刚刚反应过来的上尉。
“你们是十六师的……”
“好说!”徐爽从车上跳下来,笑得邪性:“十六师侦察连副连长,徐爽!久仰你们的大名!”
钟声两眼一黑,差点晕倒,他看见杨越也走了过来,把肩膀上的中尉肩章扯下来还给了徐爽,然后挂上了自己列兵的军衔,“你好!我是十六师防化连一排三班战士,感谢你们的配合,我们只是做了个弊,无伤大雅,无伤大雅。”
钟声闭着嘴,好半天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们认栽,列兵同志!”
徐爽嘴巴一歪,“阵亡的去战区外集合,活着的,带走!”
钟声一边上车,一边回头,“我们只是一个分队而已,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我说这帮人!”张朝封端着检查仪,不屑地回应,“一个个都当俘虏了,嘴还那么硬。刚才咱们同行也是这样,这帮兵王也是这样。”
“毕竟人家输得不服气,要是明火执仗,我们根本近不了身。”
周亮解除了防护,“行了,忙也帮了,仗也打了,人也杀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张朝封一愣,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想了半天,才忽然道:“卧槽,你们开枪开爽了,我是一枪没打啊!光拿着个探测棒躲了。”
杨越笑了笑,搂着欧阳山的肩膀上车,“张朝封,你也会开车的吧,开一辆洗消车回去吧,车里还有水,晚上我们可以洗个澡。”
“好!”张朝封二话不说,上车就要走,结果还没走出十米,就听见徐爽在后面喊。周亮“嗤”地一声停下车来,徐爽追上来打开车门,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再帮个小忙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