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大早,苏青衣就被长风镖局的人请了去,苏青衣在长风镖局内遇到了苍云派的玉漱子,她向苏青衣询问了莫灵珮的近况,苏青衣属实告知。
不知她是相信自己门下的弟子刘玥儿,还是信任苏青衣的人品,在苏青衣说过之后,就没有再继续细问。
近些时日来,在天丰府流窜的江湖人士,大都因为李墨痕的消失而离去了,虽然苏青衣不知道玉漱子为何还会留在这里,但苏青衣估摸着定然和那颗黑龙赤阳珠脱不了干系。
至于余光的师傅何旭成,余光并没有说错,他将天丰府所有的名医都请到镖局里来了,苏青衣相信这句话的原因是:在何旭成的病房中,站满了年纪各不相同的大夫。
见状,苏青衣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心下也不由暗自苦笑。
『看来此番要是不能够将这何旭成救下来,只怕也会和这些大夫一般无二了吧!』
当然,若是长风镖局的人要强留他也并非易事,这镖局中的人,论单打独斗,就算是当初的何旭成不能说完全可以压制他。
但是这乐春镇长风镖局中,里里外外可是有着百多名弟子,他就算再怎么能打,也是绝计不能自信说从百多号人手中脱身的。
就算是他脱身了,还得为自己和回春堂考虑,此时得罪长风镖局的后果。
“这么多人聚集在病房内,不宜病人康复,余大哥还是让他们先出去吧!”苏青衣思绪了片刻,决定还是好好的替何旭成看病,如今这番地步,只能试试看能否如那鸠饮散一般,在【本草经】的千金翼方中找到解药了!
对于苏青衣的医术,有了苍云派玉漱子的肯定,余光还是很信任的,所以余光对苏青衣表象上还是比较的客气。
再加上苏青衣对余光颇为礼貌,让余光也是感到十分舒适,使余光对苏青衣的好感提升不止一个档次,并且由于李龙此番下毒陷害师傅何旭成的背叛与做法,让余光觉得自己可能是错怪苏青衣了。
反正种种原因错综结合在一起,让余光对苏青衣的态度,突然变得柔和起来。
余光道:“苏先生既然有此吩咐,那就按苏先生说的办,你们这些庸医,便先出去吧!”
听到余光的话,苏青衣皱了皱眉头,余光此番做法,必会让他得罪整个天丰府的大夫,看着余光豪爽的笑意,苏青衣看不出他究竟是怎样的心思。
在场的大夫大都是中年以上的男子,听了余光的话,心中虽有不忿,但由于自己确实没那个本事看出何旭成究竟是中了何毒,也只好将不爽暗暗压下。
待时,此子若是治不得何旭成中的毒,那么此番所受之辱,必定要奉还回去。
若治得了,那自然是好的,他们也就能各自回去了。
一众大夫纷纷瞪着大眼睛,边走边回头的盯着苏青衣。苏青衣虽不在乎,但心中也觉得有些不舒服,与此同时心中对余光的看法变差了不少。
等到整个房间安静下来,苏青衣正准备着手使用【本草经】之时,耳边却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你不必看了,这毒是丕沅雪!”
闻言,苏青衣一怔,抬眼发现屋内还有一个大夫打扮的中年男子站在不远处。
余光眉头一皱,瓮声道:“你怎么还不出去!”
“等等!”苏青衣制止了余光的呵斥,缓缓道:“愿闻其详!”
大夫装扮的中年男子面色不变道:“在下认得此毒!”
余光冷声道:“丕沅雪乃是岭冬镇黑风寨的毒,我乐春镇长风镖局与他们黑风寨素无瓜葛,况且,况且此毒……”
余光说到这里,再没有将话说下去,而是眼神不善的看着这名中年人。
中男大夫不急不慢道:“余镖头若不信,在下也没有办法,那就请这位苏先生给何总镖头医治吧!”
苏青衣立时使用了【本草经】,然而此次,在千金翼方上并没有找到相应的药方,甚至就连是什么毒都没有看出来。
虽然此种情形早就在苏青衣意料之中,但万幸的是苏青衣还有一个万能药方——清玉果酒!
清玉果酒说来算是苏青衣手中捏着的一张必杀技了,但凡只要治不了的病只要持续服用此酒疗养,大都会好起来,这也是苏青衣一直以来坐堂行医最有自信的原因。
但清玉葫芦毕竟是一件具有神话色彩的宝物,其中奥妙自然是不能让外人知晓。
故此,使用清玉果酒,必须得小心谨慎。
“不知近些时日,何总镖头服用的药方,可否让苏某一观!”苏青衣扭头朝余光道。
余光这时回头看了那名中年大夫一眼,苏青衣见状,即刻就明白了,只怕这些时日,何总镖头喝的药,一直都是此人开的方子。
而在一旁的中年大夫爽朗道:“这些天,何总镖头服用的是在下开的药方,苏先生只管看便是。”
听得中年大夫说完,余光这才叫自家师弟罗宇俊将药方拿出来,苏青衣看着眼前的药方,干桑叶三钱、白菊花、蝉衣各五钱、黄芩两钱、玄参一两、凝血草……
细瞧之后,苏青衣朝那位中年大夫道:“若先生不介意的话,我将这您这方子改一改,如何?”
“哦!”中年大夫闻言,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而余光和罗宇俊神情也颇为怪异的看着苏青衣,此药方这些天来,何旭成一直在服用,可惜却丝毫没有见到半分实效,他居然还要继续使用这张药方!
这……
罗宇俊此时暗暗地看了自家大师兄一眼,发现罗宇俊目光的余光朝他摇了摇头。
说完,苏青衣拿起桌案上早就摆放好的纸笔,大袖一挥,重新写了一张药方:干桑叶三钱、白菊花、蝉衣各五钱、黄芩两钱、玄参一两、凝血草……
那名中年大夫见状,急忙走向前去观看,余光二人也不由自主的凑上前去,只见苏青衣写的药方前数味药与之前药方上丝毫没有偏差,直到最后,才看见苏青衣在其后加了三味主药。
那名中年大夫见状,有些不解道:“这夏枯草我倒是明白何意,不过苏先生加上这味茯苓草,是否有些药性相冲了!”
苏青衣放下手中的狼毫墨笔,拿起手中写着药方的宣纸,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不急不慢道:“实不相瞒,在下要的,便是这相冲的药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