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从心……魔门中人,随心所欲的事儿~( ̄▽ ̄~)~
阴葵宗主却眉头微蹙,道:“妾身虽然才疏学浅,却也不能轻易让祖师传承断送在我手中吧?公子此举却是太过强人所难了。”
说着眼波流转一圈,又道:“不过妾身可以做主将玉研许配给公子,以后我们阴葵宗与公子永结秦晋之好,岂不是甚好?”
祝玉妍站在旁边,听到师尊像做买卖般将自己许配出去,不由眼中一黯,心中说不出的愁苦。
奈何形势比人强,再多的愤满也只能藏在心里,不敢流露分毫。
对于阴葵宗主的提议,苏长生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本座生平从不与人结盟,要么臣服要么……死!”
说着,苏长生似笑非笑地道:“今日阴葵宗箐华尽在此地,若是本座将你们全杀了,阴葵宗还有继续存在的可能性吗?”
“你们……别无选择!”
阴葵宗主闻言一滞,旋即又以娇媚的声音说道:“好!妾身愿意代表阴葵宗上下奉公子为圣门共主,但是……”
说着,阴葵宗主眼中流露出坚定的神情:“但是我有个条件,公子如果不答应,妾身就算鱼死网破,也绝不屈服。”
“鱼死网破?”苏长生戏谑一笑,道:“你们有什么资格鱼死网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道理我想岳母大人你不会不懂吧?”
苏长生说完,掌中漆黑的奇形长剑化作一道灵蛇般的黑索钻入宽大的袖袍之中,转过头看着祝玉妍,骤然轻笑一声。
“罢了!看在玉研的面子上,我便答应你这条件又何妨?”
话音未落,阴葵宗主提聚起的真气骤然一松,娇笑道:“妾身的条件很简单,既然公子有志一统圣门,我们阴葵宗自然不会螳臂挡车那么不识趣。”
“不过想要成为圣门共主,单凭武力胁迫却是万万不够的。只要公主能从正道手中夺回圣帝舍利,我阴葵宗上下愿奉公子为圣门共主,绝不食言!”
苏长生闻言心中冷笑,今夜这场精彩纷呈的大戏,到了此时终于是进入正题了。
图穷匕现!
“别的事都行,这件事我不能答应。”苏长生眸光一闪,似笑非笑地说道:“岳母大人好算计,让本座跟正道蚌鹤相争,你却躲在暗处坐收渔翁之利,难不成你觉得本座已经神志不清了吗?”
“公子何出此言?”阴葵宗主闻言委屈道:“圣帝舍利乃是我们圣门至宝,内蕴天魔策中最精髓隐秘的破碎虚空之秘,素来便是我们圣门共主的信物。”
“公子若想一统圣门,却任由圣帝舍利流落正道之手,如何能够让天下无数的圣门弟子归心臣服?”
“至于渔翁得利之说,妾身绝无此念,我以道心发誓:若是公子成功夺回圣帝舍利,我们阴葵宗上下尽皆心悦诚服地尊奉公子为圣门共主,若违此誓,神魂俱灭!”
阴葵宗主情真意切,言语中循循善诱,不可谓不诚恳。
苏长生闻言却在心中嗤笑:劳资信了你滴邪,魔门中人发的誓,连狗都不会相信。
不过苏长生心中却另有算计,之前种种不过是前戏而已,正戏现在才刚刚开始呢。
所以苏长生作出一副沉吟的姿态,眉头紧锁,似乎在心中算计着其中的得失利弊。
见此情形,阴葵宗主眸光深处闪过一丝隐藏极深的异色,趁热打铁地说道:“以公子之能,区区正道宵小何足挂齿?只要公子应下此事,我们阴葵宗愿意倾力协助公子共襄盛举,但有差遣,无所不从!”
阴葵宗主说着停顿了片刻,继续道:“如若不然,妾身便是殒身于此,也绝不会屈从于一个徒具武功却色厉胆薄之之人的淫威之下。”
苏长生闻言闭上眼睛,脸上闪过一丝犹豫心动的神色,在心中不断地斟酌,算计着。
…………
良久之后,苏长生方才睁开眼睛,道:“好!本座就信你这一回。但如果被本座发现你暗中耍诈,别怪本座不客气,将你你阴葵宗满门满门诛灭!”
说着,苏长生以阴厉的眼神注视着阴葵宗主,一字一顿地说道:“此言,勿谓本座言之不预!”
阴葵宗主闻言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一脸诚恳地说道:“那……妾身便在邺城静候公子佳音了。”
说着,对着苏长生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万福之礼,娇声道:“妾身阴葵宗娄昭君拜见圣帝!”
“我等拜见圣帝大人!”
一旁的阴葵宗诸长老见状连忙恭敬行礼说道。
“属下等拜见圣帝大人!”
继而,战战兢兢地充当着背景板的数百精骑齐齐下马,跪伏在地,齐声恭贺道。
“哈哈哈……”
见此情形,苏长生状似志得意满,目光巡游场中,宛如不可一世的君王巡视自己的领地一般。
目光所至之处,众人尽皆俯首拜服,无有敢与其对视者。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那是何等的快意?
所以苏长生目光巡游一圈,大步流星地走到祝玉妍的身边,轻笑道:“玉研,随为夫走上一遭吧!”
说着,不等祝玉妍回答便牵起她的芊芊玉手,一提身便化作幽魂青烟纵掠而起,向着远处急速飞掠。
“娄宗主,可别忘了本座所言:勿谓言之不预!”
瞬息间,苏长生充满警告意味的声音还回荡在旷野中,而苏长生牵着祝玉妍的身影却早已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内了。
…………
邺城,禁宫深处。
阴葵宗主在无数随从甲士的簇拥下,宛如骄傲的凤凰一般穿行在宫室殿宇之间。
娇媚的面容丝毫掩不住她不怒自威的威严气度。
此时的阴葵宗主,仿佛才真正地显露出她身为天下第一魔宗之主,北齐皇太后的尊贵和威势来。
任谁见得她此时的威势,恐怕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阴葵宗数百年的理想:女主天下,颠覆乾坤!
不多时,前呼后拥的娄昭君便行至一处雍容华美的宫殿之前,在大门前停驻下来。
旋即大袖一挥,道:“退下吧!”
依然是同样娇媚的声音,在此时却充满了威严的气度,仿佛无论是她颐气指使,都是理所当然的。
“诺!”
齐声应诺之后,身后的随从甲士尽皆悄无声息地保持着一个毕恭毕敬的姿势缓缓退下。
“嘎吱!”
直到所有人都退下之后,娄昭君方才推开正殿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
…………
宫殿内富丽堂皇,每一个细微之处都无不彰显着此地的尊崇和华丽,极尽人间奢华之能事。
然而无论什么人走进这个宫殿,估计都不会再注意到这殿内任何的事物,所有人的视线均会被另外的东西所吸引。
那便是高据在大殿的尽头,帝驾御座之上的一个人。
一个男人!
只见此人身姿雄伟轩昂,晶莹如玉的面容显得十分地清奇特异。
整个面容仿佛是由花岗岩雕凿而成,修长的双眸似乎永远都带着一种嘲弄的笑意。
玩世不恭之中又带着几分睥睨天下众生的骄傲自负。
仅仅只是端坐着,边有一股睥睨天下、舍我其谁的跋扈气焰。
一袭玄黑色的冕服披在他的身上,有着一种至尊至贵的气质加持,浑身上下却透着一种邪异的气息。
对于此人高据帝座,娄昭君似乎并不意外,一迈进殿内便乖巧地跪伏在地,恭谨道:“妾身叩见圣帝。”
这一句圣帝,可比不久前娄昭君对苏长生那句口不对心的“圣帝”要诚恳得多,充满着心悦诚服的味道。
在外界那个魅惑十足的魔女,威震天下的阴葵宗宗主,威严不可一世的北齐皇太后,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却如同一只乖巧的猫咪,从身到心尽皆臣服,甚至可以说是虔诚。
纵观当时,能让阴葵宗之主娄昭君如此顺服的,恐怕也只有一人了。
那便是:邪帝向雨田!
“嗯。”
向雨田眼神幽幽,似乎在沉思着什么,目光从娄昭君婀娜多姿的身形中一掠而过,随意地发出一声鼻音,仿佛一头正在沉睡的巨龙,慵懒而不失狰狞威严。
看到向雨田随意的姿态,娄昭君似乎有些失望,剪水般的双瞳眼波流转,又道:“圣帝为何如此笃定,那小子一定不会拒绝我们的提议呢?”
向雨田闻言嘴角翘起:“因为他和我,是同类!”
“同类?”
娄昭君闻言困惑,眼中闪过迷茫之色,口味呢喃一声。
“对,同类!”向雨田斩钉截铁地说道:“因为他跟我一样,都是永远不甘心屈居任何人甚至于宿命轮回之下的人,像我们这种人,要么碎破虚空而去,要么在求道的途中神魂俱灭,绝无第三种可能!”
说着,向雨田霍然起身,幽深似海的眼神仿佛透过无穷的距离,投注在某人的身上。
一股充塞天地,难以用言语形容,无可抵御的气势顿时从他身上散发开来,无限扩张之后融入无穷的虚空之中。
“去吧!去拿回圣帝舍利,取出道心种魔**的秘册,去追求无穷的魔道吧!”
声音低沉如魔鬼的低语,呢喃间带着一种无尽的诱惑,仿佛正在透过虚空跟某人对话一般。。
a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