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鲶鱼怀里投,油光细腻贼滑溜。
双乳抛露樱桃点,小腹奇高毛露头。
臀肥大、腿根牛,悄然描画一卷轴。
原是三笑唐伯虎,秋香盼顾眷阴沟。
我一看她腿根处刻画的是唐伯虎三笑点秋香。我道:“大姐,咱这也算三笑了。可你的活好赖呀?”那个女人在我的怀里一腆腰从桌上果盘里拿起一颗香蕉放在小腹上道:“三哥哥,我的活没法说。你有眼不识金镶玉,我是我们葵花宾馆活最好的姑娘。上次是你们来的突然,老板一时人手不够。要不然我绝对不会到三楼去招待你们。”说着她躺在我的身上便练起了肚皮舞。
说来也怪,不论那女子如何颤动她的肚皮。可那颗香蕉就像粘在她的小腹上一样,它就是不从那女人的小腹上滑落。我被她身上的香气熏得脑浆子都是自身男儿所产的阳刚之气。而她因自己表演的精彩更加地洋洋自得。她自个又拿了个苹果也挨着香蕉放在了她自己的小腹上。
那个苹果和那颗香蕉就是中邪一般,在那个女人的肚皮舞颠覆中打转。可就是不曾滑落下来。我有些难以把控自己的孟浪与鲁莽。我刚想抱起她奔包间而去。可这时电话铃音响起来了。我示意松去接。但松举起的手,我看是家里黄叔的手机号码。
我耐住性子接通了黄叔的手机。可我还没说话,对方便传来一声粗暴的喝吼:“三儿,你们他妈死哪去了?明天你们还办事不?快些死回来。”接着黄叔便把电话挂掉了。
挂断黄叔的电话。我的心虽有一百个一千个不情愿。可叔就是叔,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我扶起那个麻坑女子坐到椅子上。然后回身示意小琢他们,我们该撤了。
当我们起身准备离开。但这次大堂女经理不干了。她一横身拦在我的面前道:“吆!三哥哥。我们家妹子你摸也摸了。碰也碰了。这三哥哥也叫了,怎么着你们就这么走呀?”小琢见女经理挡路怒道:“那咋地?我们又没睡,还交钱呀?”那大堂女经理啧啧啧了数声道:“还黄叔的弟子。黄叔的弟子就这么不懂规矩。俗谚老鸨爱财,婊子无义。我们家妹子前些天让你们折腾个够。你们大仔一个没扔就走了。今个还想这么走,没门。”说着女经理一回身的功夫,葵花宾馆的保安齐刷刷上来七八个把我们团团围住。
我知道是黄叔那天来,弄的她们很不爽。尤其是松与慕容田华的事,整的当时葵花宾馆几乎到了半停业状态。几乎所有的顾客还有员工都来观赏来自慕容田华的尴尬。因此他们老板很生气。也因此慕容田华的工作又丢了。但黄叔与葵花宾馆的梁子也就此结下了。
我一见事不好,忙从兜里掏出叔早上给的两千块钱。然后从中间抽出伍陆佰递上去道:“姐,俩山碰不到一块。俩人总有碰一起的时候。放兄弟一码,往后有个河宽路窄的地方行着方便。”女经理接过钱笑道:“还是三哥哥会办事,钱虽不多。但姐接到手觉得三哥哥阔气有一股子男人气派。”然后她回身对保安道:“你们死上来干啥?谁让你们死上来的?”正是:
想走走不了,胆小床下跑。
非是明主弃,自身太狂躁。
本为登仕途,杯中酒太好。
可惜孟浩然,壮志实不小。1
当我们来到地下车库上了黄叔的这辆帕萨特。小琢边驱车驶离车库边郁闷地道:“今个这五六百花得真他妈窝囊。”我道:“我不亏,我还在她那个地方拧了两把。”小琢回头对我道:“拧两把就五六百?连他妈边都没沾着隔着衣服呢吧。”我道:“都怪咱叔,要不来电话,现在咱正乐着呢。”这时松插话道:“也不怪人家不让走。那小姐都落三儿怀里了。三儿又把人家放下。要来的客人都这么干,人家小姐还活不活了?”小琢道:“松,你还怪心疼人家的。妈的!今晚真闹心。”可也就在这时一辆加长货车占道向我们挤了过来。小琢喊了一声‘完了完了’他一把猛回轮,车虽躲过了大货车的车撞,但帕萨特却直接冲向了路边一个骑单车的小姑娘。小琢再一把急打方向,小姑娘是躲过去了。可车却直接撞在了路边的灯杆上。
那货车脚也没站便跑了,甚至我们不曾看清他的车牌号码。小琢我们三个稳了稳心神,忙从车上下来。小琢过去忙问被车吓倒的小姑娘有没有事。再看那小姑娘,但见:
豆蔻年华身材秀,含苞待放淑女就。
手扶一辆小单车,双目噙泪泪波透。
小衣领、稍稍漏,春波荡漾难看够。
修长脚踝肉白嫩,初摊琐碎心难受。
小琢忙过去替小姑娘扶住单车道:“妹子,你没事吧?”那小姑娘看了看小琢道:“我没事,可我的车坏了。”说完小姑娘便涕泣起来。小琢道:“妹子,你别哭。我们给你修车也就是了。来把车放我们后备箱里。我们给你去修。”那小姑娘道:“我不去,这么晚了哪还有修车的?”小琢看了看我道:“掏钱吧,咱碰了妹子,别让妹子为难。”我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忙掏出一百块钱给递了上去。
小姑娘哭声更甚,她并不去接我递过去的钱,只是哭泣不止。小琢对我吼道:“一百够吗?车把的把套都摔碎了。给三百。”我忙又添上二百递给了小琢。小琢接过钱强塞到小姑娘衣兜里道:“妹子,我们送你回家吧?”小姑娘道:“不用。我家离这不远了。”
松挤眼示意小琢快走。小琢客气地对小姑娘道:“那没事,我们走了。”那小姑娘还算是诚朴,她道:“给我留个电话,钱要多了好退给你们。”小琢道:“不用,多了就送给妹子吃宵夜了。”然后我们集体去车子前面看了看已经变形快要倒下的灯杆,好在帕萨特毫发无损,它只是前保险杠上被顶出一个斑点。小琢忙打开后备箱拿出一瓶黑色自喷漆喷了喷抹了抹,然后我们便驶离了事故现场。正是:
好车好质好价钱,贼子贼孙不一般。
若无好车来相护,唯恐小命赴黄泉。
离开那是非之地。松道:“还给她钱,我要会开车早一脚油门蹿了。咱又没碰着她”小琢道:“你傻呀!小姑娘没多大事。这事要追究,那灯杆路政的还不跟你要三千两千的。再说小姑娘也怪可怜的。”我笑嘻嘻地道:“怜香惜玉。”小琢道:“可他妈别逗闷子了。今个咱们这点背透了。”
回到黄叔的别墅,黄叔对我们是一阵数落。我们都知道葵花宾馆的事更不能让黄叔知道。因此我们均像个大哑巴一般站在客厅里待黄叔骂过。才各自悻悻地走回屋去。
1孟浩然,名浩,字浩然,号孟山人,襄州襄阳(现湖北襄阳)人,世称孟襄阳。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这首千人传颂万人颂扬的诗正是孟浩然所做。孟浩然少好节义喜赈贫困。当然作为封建时代的文人,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正是当时所有有志青年的梦想。孟浩然也不例外,他二十几岁诗形便蔚然成风。可唐朝的科举制度除了考核人员现场所做的诗篇之外,还有更重要的一个关节那就是需得到政府高官的举荐才可以让皇帝知道这个人就是所谓的隐士或是遗贤。然后才可以名正言顺地受到皇帝的重用做上高官。可孟浩然偏偏没有认识一个高级政府官员。因此孟浩然虽然很想谋个一官半职为皇帝出力,但是他却因没有人推荐举荐一直都没有得到皇帝的赏识。
孟浩然三十六岁,当他听说唐玄宗在洛阳时,他急忙忙跑到洛阳。希望能够邂逅唐玄宗,然后自己便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惜的是孟浩然在洛阳整整待了三年,他也没有机会见到唐玄宗,这位能令他平步青云的唐朝皇帝。无奈孟浩然抑郁离开洛阳。
孟浩然四十岁的时候,朝廷再一次开科考试。这次孟浩然还是因为没有门路没有后台更没有人举荐,他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考中。
落榜后孟浩然并没有离开长安城。他希望有机会交接权贵,他希望自己有邂逅皇帝皇亲的机会。那年秋天,孟浩然因在秘书省联句赋“微云淡银河,疏雨滴梧桐”而誉满京师。孟浩然并因此佳句结识了当时很受皇帝赏识的大诗人王维。
一日孟浩然在王维家做客。倏有人来报,说是皇帝来了。孟浩然吓得满脸惊惧。可此时唐玄宗已经来到王维所处的屋门口。还没待王维解释皇帝的随和还有平易近人。孟浩然自个早钻到床底下吓得瑟瑟发抖。
唐玄宗李隆基进屋,见王维桌上是两套茶具。唐玄宗怪问王维:“你家来客人了吗?”王维无奈乃道:“不敢欺瞒陛下,我的朋友孟浩然在此。”唐玄宗一听喜道:“这个人我早就听说过了。他的微云淡银河,疏雨滴梧桐现在是誉满京师。他现在在哪里?”王维忙努嘴示意唐玄宗,孟浩然就在自家的床底下。
唐玄宗李隆基本来也是一位诗词歌赋造诣都很深的皇帝。于是他命令王维把孟浩然从床底下叫出来。孟浩然长跪不敢仰视。唐玄宗笑了笑道:“孟浩然听说你做的诗诗风另成一家,很受世人的追捧。今天你就做一首诗,做好了我将破格提拔你。”孟浩然受宠若惊,他战战兢兢地拂袖吟道:
“北阙休上书,南山归敝庐。
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
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
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
这首诗的意思是说,不要到皇帝的宫门去上书谈自己的才华,因为山高皇帝远。皇帝不会知道有人在宫门口上书。有上书的心还不如回到南山自己的茅舍中去躺着睡觉。本人虽然有才(不才是谦称),但是根本没有见到皇帝的机会。再加上愁闷导致的多病就连以先认识的为数不多的几个官员也联系不上了。我很是焦急,白发可以证明我的青春已然悄悄流逝。可青天却不会因为我的白发有所增加而停下奔向岁末的脚步。担心啊担心,因为担心自己的才华不被皇帝发现。我更加地睡不着觉。在每一个夜晚,我在南山的茅草屋中都看着松树树梢上的月亮而感觉到窗的清冷还有那虚寂的天虚寂的地还有自个这虚寂的人生。
唐玄宗听完孟浩然的诗很是不爽地道:“朕从来没有遗落下贤才。我每年都颁布命令让地方上的官员把那些归隐的不愿考试的野有遗贤上报上来。可我始终也没有见到你的名字。你怎么可以说‘’北阙休上书,不才明主弃。’这样的话呢。于是本是可以平步青云的机会,就这样被孟浩然自己给葬送掉了。
孟浩然无奈离开了长安。他穷极山水之圣,结交天下好友。可孟浩然还是把‘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做为人生的第一目地。因此在离开长安五年后,他再次回到长安。希望通过昔日的朋友,今时的当朝宰相张九龄谋求个一官半职。可‘穷在大街无人问’再次狠狠地打了孟浩然的脸。张九龄对他的到来无置可否。孟浩然一气之下写给王维一首(离别王侍御)诗:
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归。
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
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
只应守寂寞,还掩故园扉。
然后孟浩然再次离开长安,回襄阳老家去了。很显然孟浩然对张九龄的冷漠和王维的漠不关心自己的仕途很是不满。因此他才会有‘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的诗句。他才会称王维为王侍御。
时隔一年,孟浩然再次同老家襄阳刺史韩朝宗来到长安。他不死心自个的才华就如此地埋没下去。因此这次他是举倾家之力结识了韩朝宗。当然韩朝宗也把孟浩然当做野有遗贤上报给了朝廷。但当时的唐玄宗因为总当皇帝不得休闲,早厌倦了国政每次都要自己亲自打理。因此稀里糊涂地孟浩然便再次被刷下遗贤的榜单。襄阳刺史韩朝宗当然是据理力争。于是唐玄宗让韩朝宗把孟浩然领上金殿,欲在朝会上当面殿试孟浩然的才华。可也赶巧,那天孟浩然的一位朋友偶然和孟浩然相遇。他邀孟浩然一起吃酒。当韩朝宗派来的人要孟浩然速速上朝参加殿试的时候,孟浩然却喝醉了。那个差人对孟浩然道:“韩刺史让你快去参加朝会,韩刺史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孟浩然却趁着酒兴大呼:“我都喝上了,还有什么事比和朋友喝酒更重要的吗?”因此韩朝宗被唐玄宗痛骂一番。孟浩然仕途从此再无出路。
韩朝宗临离开长安,和孟浩然辞行,孟浩然知道再无仕途出路,强颜不悔也。
时隔二年后,张九龄在荆州开幕府。孟浩然欣然而往。可惜幕府里只有幕僚,不可能也不可以有高官或是官员的诞生。他只是刺史花钱养的谋士一类的职务罢了。因此孟浩然做了(从张丞相游南纪城猎,戏赠裴迪张参军)的诗:
从禽非吾乐,不好云梦田。
岁暮登城望,偏令乡思悬。
公卿有几几,车骑何翩翩。
世禄金张贵,官曹幕府贤。
顺时行杀气,飞刃争割鲜。
十里届宾馆,征声匝妓筵。
高标回落日,平楚散芳烟。
何意狂歌客,从公亦在旃。
孟浩然做此诗后不久后,便离开了幕张九龄的幕府回到了襄阳老家。
回到老家后,孟浩然抑郁不得志,不久因毒气攻心染上了疽背疮,(范增因项羽疑自己,离开项羽之后便是此病而死。)这时王昌龄遭贬官途过襄阳,访孟浩然。孟浩然与王昌龄相见甚欢。本来孟浩然背上长的毒疮,医治将愈。可因王昌龄的到来,二人都对仕途抱有冷淡的态度。因此越谈越投机。因纵情宴饮,食鲜疾发孟浩然逝世。孟浩然死的时候只有五十二岁。正是:
春雨绸缪刻,枝枝欣向荣。
百花竟芳态,啼鸟喜和风。
街上行人寥,穷富本不同。
轿马公卿至,行脚尽百姓。
孤客翩翩至,悠悠怀古情。
瞩目欲高呼,贫贱少奇声。
惜哉孟浩然,痛喟无功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