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媚清站在镜子前,细看着自己,不觉的呆住了,自她懂事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美的自己。林媚清抬手轻抚着自己的面颊,一滴泪珠从眼角滑落,林媚清拂去那滴泪,说不出的惊诧,只觉着心脏有那么些的不舒畅,却实在说不出为什么。
“林小姐,你准备好了吗,可以赴宴了吗?”绿萼见林媚清神情恍惚像失了魂一般,小声的呼道。
“哦,好了,我这就去。”林媚清回头妩媚的对着绿萼一笑。“对了,这衣衫真合我的尺寸,是谁的啊?”
“这是我们家小姐特意为您定制的。”
“你们家小姐特意为我定制?可是我不过今天才到,而且我从未见过她,你们家小姐怎么就会知道我要来?”林媚清说不出的好奇。
“你们还未到,堡主就已经接到了林公馆传来的信,所以知道。”
“原来是这样。”说着林媚清就向屋外走去。
“这边请。”绿萼在前头引领着林媚清。
林媚清抬头四处望着,只见过道仅可以容得一人行走,且漆黑的很,但是两侧的墙上隐约的拂动着淡淡的风。林媚清只觉着墙上有什么东西依附,可是再怎么努力也不能看清,除了身前的绿萼还有脚下的路。林媚清说不出的古怪,想伸手触摸,刚抬起手就被绿萼制止了。
“林小姐,太多的好奇对于你没有好处。”绿萼幽幽的说道。
恰在绿萼转身的那一霎那,林媚清凭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绿萼左胸靠近心脏处刺着类似樱花的图案,那花朵白中透着羞红,栩栩如生好似就开在了绿萼的胸口,林媚清看的呆了,却见绿萼慌乱的用手掩住,眉宇间露出一道阴郁,转过了身体,再不说话的向前走着。
过了不久,一道光线闯进了窄道,突如其来的光亮令林媚清半阖上了眼,林媚清亦步亦趋的走着,穿过了窄道。出现在她面前的是百花齐放的场面,有认识的但多半是初次见到,望不到头,只见那些花朵唯一相同的就是都是洁白,而衬着洁白的叶子不是常识中的绿却是神秘的紫色。白色紫色交织,说不出的凄美也说不出的诡异。
“媚清。”上官益阳先到已有片刻,只是远远的瞧见林媚清在花中静立,美的要夺人呼吸,方忘了招呼。
林媚清听到有人唤自己,转过脸不觉热浪涌上面颊。上官益阳上身穿着淡粉短衬,下身一件骑士裤子,脚踏一双高跟靴。体态修长,少了平日里书生之气,平添上了武者气质。
“怎么,我脸上有东西。”上官益阳见林媚清久久的盯着自己却又不做声,开起了玩笑。
“不是。”林媚清低眉羞笑。
“二位这边请。”绿萼说罢向前引着林媚清和上官益阳。
不过多时,三人过了木桥,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幢鹅黄色的楼宇,刚踏入厅内,上席已经有人坐定,只见那人眉宇威严,身袭素色布衫。
“堡主,人已带到。”绿萼礼敬的说道。
“二位贤侄远道,做叔父的有失礼数,还请见谅啊。”堡主从位上离开走至林媚清和上官益阳二人身旁,将他们迎至自己左侧的位上而后坐定。“小姐怎么还未出来。”
“已经叫人请去,估计快到了。”绿萼话刚毕,只见从里屋走出了一位女子,那女子身着玫红色异族长裙,头上蒙着玫红色轻纱,袅袅娜娜移动着步子,上官益阳只觉着眼熟,却又想不起何时见过。
“爹。”女子低首唤道。
“女儿啊,来,见过若晨和益阳。”堡主的话刚毕,那女子眉眼微抬,只见林媚清眼色尴尬,而上官益阳微微抖动了一下。
“伯父,你认错了,这是林家的二女儿林媚清,若晨并未到来。”上官益阳镇定后说道。
“哦,啊!”堡主脸露异色哈笑的说道:“媚清,别怪叔父,最近我有些不适,所以记错了。”
“不碍事,我与若晨本是同脉姐妹。”林媚清心中虽有所不出的古怪但还是大欢的回答。
“爹。”女子左右扫视了林媚清和上官益阳。
“哦,看我,年纪当真是大了,来媚清益阳,这是我独女燕斐燃。”堡主说完,燕菲燃便在堡主的右侧坐定颔首示意。
“对了,燕叔父,我的哥哥林树琛现在可好,我现在可否去见他。”林媚清问道。
“你哥哥已经无碍只不过仍然处于昏迷中,过两日就该痊愈了。”燕菲燃轻启秀口说道。
“哦,谢谢燕小姐照顾。”林媚清不觉的被燕菲燃的声音迷住,当真是动人的很。
“我比你年长,你就唤我燕姐姐吧。益阳,你与我同龄我们就不拘束了。”燕菲燃落落大方讲话及是得体。
“先别顾着说话,大家都举了筷子吃饭,对了,若晨听说你最喜欢雪雁桂花糕,来,吃一块。”说着堡主就往媚清的碗中夹菜,抬头见着媚清方醒悟过来:“啊,看我这个老糊涂,媚清对不住了。”
“呵呵,我也及喜欢雪雁桂花糕的,谢谢伯父。”林媚清心中透着说不出的伤感,上官益阳眼露愧疚的看着林媚清。
饭毕,光蒲散发出如月光一般柔和的光线,林媚清独自一人走在百花中,百花在光蒲的照射下,隐约着透着幽幽的蓝光,林媚清被这些蓝光拥抱,凄苦悲伤不由的涌现,眼角的泪水更是如串珠一般掉落,“咚、咚、咚...”泪珠有节奏的落在花瓣上,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夜里的静寂。
林媚清转过身走向来时的那条窄道,并未发现,那泪滴落出,冒出了一丝丝青烟,在半空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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