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透过窗棂撒在枕边,染黄了谁耳朵上的黑发。
乐夏揉了揉自己的乱发,在自己的房间醒过来并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可是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过,但是自己却想不起来了。
转头看向旁边,海棠春睡的帕拉斯睁开眼,吱呜了一声,又把下巴搁回枕头。
看着那副慵懒的样子,乐夏愁的直揪头发。
“拜托,这里是我的床,请不要腆着狗脸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好吗?喂喂喂,你看你你那一脸嫌弃的表情又是几个意思,请滚回你的狗窝,不用谢!”
胡的掀开被子,将呲着牙摆出一脸大爷表情的帕拉斯扯到地上,乐夏这才神清气爽的裸奔到厕所。
刚掀起马桶盖,帕拉斯就一溜烟儿的窜了进来。
“喂!你注意一下影响好吗!睡了我的床还跟我抢厕所,别逼我,我可是……”
话还没说完,帕拉斯腿一抬,滋拉……
“你……”
乐夏掏鸟蛋的右手僵在了裤裆里。
周末,糟糕的一天,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开始了。
捯饬完毕,乐夏带着摇头晃脑的帕拉斯出门遛弯儿。
“嘟,嘟……”
一阵忙音过后,电话接通,听筒里传出岳胖贱贱的声音。
“早啊乐哥,一大清早的这么有闲给我打电话,弄啥啊?”
“嗯,小岳早,没打扰你睡觉吧。”
“又说那话,乐哥找我,什么时候也不打扰啊,就算是在〇〇,也得拔了〇〇,麻溜儿待命啊。”
“咳,咳!不知道有没有未成年人,你那些消音词少说点啊喂。”
乐夏无奈的撇嘴,不远处,帕拉斯在草丛里转着圈儿嗅地上的草,寻找着可以滋养的沃土。
“小岳啊,昨天晚上,我……”
乐夏对于前一晚的记忆,就只到他起身走进舞池的那一刻,以后经历了什么,就完全不记得了,像是酒后断片儿了一样的神奇。
可是,他却清醒的记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喝酒,一滴都没有。
“乐哥,你等会,我先去拉泡稀。”
电话那头一阵手忙脚乱,门开门关,稀里哗啦,噼里啪啦。
乐夏强忍住挂电话的冲动,翻着白眼将电话举的远远的。
过了好一会儿,那边才传来一点正常的人声,“舒服了,乐哥,你刚才说啥?”
“哦,对!说昨天晚上的事是吧,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你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
乐夏摇摇头,“……”
“真不记得了啊?”岳胖不可思议的疑问道,“你昨晚可是威风的恨啊!啧啧啧,你是不知道,我们那个新总监,就那个修斯,当时脸色都变了,他……嘟,嘟,嘟!”
“他怎么了……”
乐夏看着突然挂断的电话,再拨回去,就听电话对面,悦耳的女声客气道,“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dialed/is/power/off!please/try/later!对不起……”
跟着女声练了一遍英文,乐夏这才挂断电话,这个胖子肯定有晚上玩〇〇玩的没电了。
想起岳胖还在马桶上,等他充电不知道要多久,乐夏翻翻电话簿又找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嘟的一声,电话就接通了,“喂!我是油菜花,找我有什么事啊?”
“小柳,我想问你一下,昨天……”
“哈哈,不好意思,我还在睡美容觉呢,有什么事,请给我留言哦~滴。”
乐夏默默的挂断电话,想问一下昨晚在场的其他人,波叔走的早,其他人却不怎么熟悉。要是自己做了什么很丢脸的事情,问别人的话,反而不好,只会惹来嘲笑而已。记忆里,就只有胖岳和小柳跟自己算是一国的,其他人,就像是NPC一样的路人。
“对了,坐对面的那个大胸妹叫啥来?”
乐夏摸着额头突然发现一件很恐怖的事——他竟然只记得大胸妹的36D,却想不起她的长相和名字了。
“汪!”
帕拉斯跑回来,围着乐夏的脚边转了几圈,然后一屁股坐在他右脚的鞋子上,眯起眼睛晒太阳。
乐夏眼角的鱼尾纹都快要爆炸了,“你这条屎狗,是想要变成骨头汤吗?”
“旺!”帕拉斯回应道。
乐夏甩甩头,继续翻自己的电话簿,最后一页,一个英文名字蹦了出来——修斯。
“要不要给这个德国鬼子打电话呢?平时没什么交情,昨晚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个电话很难打啊!可是现在其他人又联系不上,只有找正主才最简单直接啊。不过,找到了正主又能说什么呢?直接道歉吗?要是我没有错却跟他道歉会不会影响我在他心中的形象,认为我趋炎附势,以后给我穿小鞋呢。可是如果我真的是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不道歉的话,会被他认为没有礼貌吧!德国鬼子是不是很讨厌没有礼貌的人啊?看来不能盲目,还是得先跟小岳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嗡……”突然传来一阵振动,让奇思妙想中的乐夏差点把手机给丢了。
“回首依然望见故乡月亮,黑夜给了我黑色眼睛,我却用他来寻找光明,汗水……”
手机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修斯”。
这个电话,接还是不接,乐夏陷入了纠结。
帕拉斯才不管这些,蹭干净了后门的她正眯着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卷毛小泰迪看。
两只狗眼射着凶光,狗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龌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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