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亮想到十盒青霉素一旦面世,必会引起轰动,身为情报组组长,许亮只想躲在暗处,并不想引人关注。翌日许亮派了一位与中兴煤矿公司总经理朱启钤的姨太太过从甚密的女情报员,将青霉素卖给了朱启钤的姨太太,获得了二十五万大洋。
抱犊崮位于枣庄东北??公里处,四周群山环抱、林木森森,只有主峰抱犊崮悬崖下有一条西南走向通往枣庄的路,而这条大道也只有从枣庄到山口之间的一段可以通行牛车,其余的道路大都须经危崖峭壁,非常险绝。扼守抱犊崮,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因而此处常成为兵家必争之地。当初临城火车劫案的猪脚孙美瑶正是依托抱犊崮的险峻才面对大股官兵围困而有肆无恐。孙美瑶被招安后只做了六个月旅长就被兖州镇守使张培荣诱杀,树倒猢狲散,孙美瑶吃了蹬腿闭眼玩,手下的小喽啰们或被改编,或被解散。孙美瑶的军师孙桂枝带着一批残匪在鲁南流窜,但无论窜到哪里都会在抱犊崮上留下一部人马,以备遭遇挫折时回到抱犊崮上****伤口,恢复元气。
周天松在土匪里排行老三,手下有三百多个喽啰,孙桂枝一个月前趁山东兵力空虚,率部去费县、蒙阴抢掠,留下来看守老巢,孙桂枝至今未归。这天周天松在山上搂着抢来的女人与部下喝酒,喝到半醉的时候,精虫也上了脑子,居然剥光了女人的衣裤,当众发起了淫威。众喽啰正在口水四溢地观战,两个小喽罗带着十几个被黑布蒙住眼睛,被麻绳捆缚双臂的汉子出现在洞口。小喽罗正要上前禀报,看见这番情景,生怕搅了三当家的雅兴,急忙闭了嘴,在一旁乐滋滋地观战。
周天松发泄了****,推开哀嚎不止的女人,提上裤子,扭头向洞口扫视一眼,一屁股坐在披着虎皮的太师椅上,端起酒碗灌了一口酒,指着那十几个被蒙住头的汉子对那个小喽罗皱眉问道:“徐三,咋回事?”?
“这些人说是要上山有要事找你,还带了好些银元。”小喽啰道。
小喽罗说着就将一只大皮箱搬到周天松面前,打开皮箱,皮箱里装满了一封封大洋。
“你们是干什么的?”周天松道。
被黑布蒙头的这些汉子正是牛小山带领的特战队。牛小山听见土匪头子发问,猜想定是排行老三的周天松。上前一步,冲着话音传来的方向,道:“我是枣庄君再来酒馆的老板,姓张,名德坤。我近来惹下一个大麻烦,还请三当家替我做主,这五千块大洋权当是给弟兄们的酒钱,事成后我还有重谢。”
“呕,是买卖人,你带这些人好像都不是一般人,都是练家子。”周天松狐疑地望着那些身形魁梧的汉子道。
“我身上带着钱财,担心路上出事,所以请了十几个会功夫的汉子,一路上照应着。”
“说说吧,惹了什么麻烦?”周天松懒洋洋地道。
“前些日子我不小心得罪了枣庄警署署长李逢源的小舅子,李逢源便带着人霸占了我的酒馆,我想请三当家的替我做主,如能宰了李逢源,本人甘愿再奉上一万大洋作为酬劳。”牛小山道。
望着一箱子白花花的大洋,周天松狡黠地眨巴两下眼睛,冲几个小喽罗挥挥手,“不就是一个警察头头吗?这个事好办,三天后我就带人进城灭了那个姓李的全家。到时候,一万块大洋一分都不能少。”
“有三当家的出手,我就放心了,只要为我出了这口气,定当送上一万块大洋做酬劳。”牛小山道。
“你们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在我这里呆几天。”周天松道。
牛小山带着特战队假借求助上山来会周天松只是为了侦查山上情况,没想到自始至终被蒙着眼睛,这还不算还要被当作人质留下来,想必是周天松以为自己出手阔绰,一定是家财万贯的有钱人,把自己留在山上,估计是要绑架自己,向自己的家人勒索钱财,也可能是对自己的身份持怀疑态度,留下自己以防有诈。
“三当家的,我家里还有老母、妻小,若不回去唯恐他们为我担惊受怕。”牛小山道。
周天松对他的恳求并不理会,挥手让小喽罗将牛小山和特战队员员押下去。牛小山等人被关在一个山洞里,听见小喽罗关上沉重的木门,土匪们把他们关在一起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牛小山坐在地上用膝盖蹭掉蒙住脑袋的黑布。随后背对着一个队员,解开那个队员头上的黑布,悄声让那个队员将自己手腕上的绳结咬开。队员们互相协助,很快就取下头上黑布,解开背后绳子。牛小山走到门后,透过木板间的缝隙,看见门口站着两个岗哨,一个岗哨背后插着一把大砍刀,一个岗哨肩上挂着一杆老套筒。
“兄弟,我们饿了,给我们弄点饭菜填填肚子,我这里有块银壳怀表,给两位兄弟拿去买酒喝。”牛小山隔着门板道。
小喽罗打开木板门,忽然一双大手伸过来,抓住两个小喽罗的头发,砰的一声,两个脑袋碰在一起,两个小喽罗晕死过去了。牛小山将两个小喽罗拖进山洞,同一名队员换上小喽罗的衣裤,脸上抹一把灰,在洞外站岗。两个小时后山林被夜幕笼罩,牛小山带着十几名特战队员摸进土匪喝酒的那个大山洞,山洞石壁上点着松明子,把洞内照的如同白昼一般。洞内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一片狼藉、鼾声此起彼伏,数十个土匪喝得烂醉如泥横七竖八地倒卧在地上。牛小山从靠墙的木架子上取下一杆步枪,检查一下膛线,又从一个土匪身上取下子弹袋,躲在洞口后面警惕地注视洞外。队员们手脚麻利地扳住熟睡中的土匪的脑袋,用力一拧,嘎巴、嘎巴……在颈骨折断的脆响中,一个个土匪上了西天。
众人在山洞中呆到后半夜,山上土匪都睡着了,再无声息,众人分散开向山上的岗哨和土匪们夜宿的地方摸过去。后半夜正是一个人最困乏的时候,周天松布置在山上的十几个岗哨都抱着枪背靠着树木、石壁睡着了。队员们悄无声息地摸过去,干净利索地干掉了所有岗哨。随后就轮到各个山洞中熟睡的小喽罗倒霉了。牛小山摸进周天松的卧室,双脚刚迈进去,就听见黑暗中传来一声断喝:“什么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