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法国人都停下前进的步伐,睁大惊恐的眼睛望着不断增大的快速移动的钢铁巨物,他们的肾上腺激素的分泌量瞬间增大到正常时的数百倍还不止。队伍里响起一片惊呼声,随后无论军官还是士兵都不约而同转过身去,撒开丫子玩命地奔跑。有往东的,也有向西的,还有向南的,原本整齐的队伍被破坏的七零八落,法国士兵如同烧饼上的芝麻,在辽阔的平原上撒的到处都是。
装甲突击群冲垮了,不,应该说是吓垮了法军大部队,坦克大部队并没有分散开追杀四处逃散的法军士兵,而是一直向河内方向风驰电掣般扑过去。九辆装甲车留下来,起初是三辆为一组,分头追杀溃逃中的法军士兵,但法军士兵跑的哪里都是,九辆装甲车索性各自为战,自由追击,看见哪里有三五成群的法军士兵就跑到哪里,追上去一通机枪扫射,法军士兵也太熊了,打倒几个,剩下的便都停下来,站在装甲车面前乖乖滴举手投降,很少遇到举枪反抗的家伙。每辆装甲车里都运载了十名战士,这些战士满以为会有激烈的战斗发生,可是有太多的法军俘虏需要押送回谅山城,他们不得不中途离开装甲车,担负起押送俘虏的任务。第三师战士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拼命迈动双脚,起初还能勉强跟上缓慢行驶的坦克,可是当装甲群加速,向法军部队发起冲锋的时候,他们被装甲集群远远抛下将近十里路程。没有大量的摩托车、卡车、装甲车辆,第三师官兵光靠两条腿是无法跟住装甲集群的。不过第三师接受的任务并不是紧紧跟住那些坦克,为坦克提供保护。张灵普的任务是在装甲集群经过的地方,清剿法军溃逃的残部,收容俘虏,接收缴获的武器装备。
进入北江省,张灵普派出五团去法军火车脱轨处清除幸存下来的法军炮兵,将一个炮兵团的装备运回谅山。五团团长胡琏带着部队赶到铁道附近,特战队已经站在装满法军炮兵的那些倾翻在铁道下的车箱上用突击步枪将车厢射出无数窟窿,车厢里还在喘气的法国士兵都被子弹射杀。五团带来了一百多匹马,战士们将五十多门大小口径的火炮、大量的炮弹用马拖运回谅山城。
装甲团沿着铁道向河内疾驰,穿过北江市西面的铁路桥,又向西南驶出五六里路,遇到了法军第三师的后续部队,法军后续部队由两个步兵团和一个辎重营组成,由师长艾恩斯亲自率领。装甲团坦克排成v字型兜过去,炮弹很宝贵,对于这些没有装备反坦克武器的法国军队,没有必要使用炮弹,用并列机枪就足以将他们打入地狱。韩斌上身露出炮塔,看见溃逃的法军士兵进入机枪射程,通过车载电台向各坦克下达了自由射击的命令。顿时七十三辆坦克上的并列机枪射出的子弹如同一条条镰刀向四散溃逃的法军士兵挥过去,将一片片法军士兵打倒在血泊中。艾恩斯坐在一辆装甲车里,那辆原始的装甲车是汽油发动机驱动的,没跑出多远就被韩斌乘坐的坦克撵上了,驾驶员要将装甲汽车撞翻,被韩斌制止了。坦克横在装甲汽车前面挡住它的去路,韩斌将机枪压低对准装甲汽车前面的观察孔。
装甲汽车的车门缓缓打开了,艾恩斯艰难地从里面钻出来,面对韩斌举起了双手。韩斌找了一根绳子将艾恩斯和装甲汽车里的两名军官、司机捆成粽子,分别塞进几辆坦克里,韩斌从一辆坦克抽出一名战士驾驶装甲汽车跟在坦克后面,继续追杀溃逃的法军士兵。法军辎重营由三十辆卡车组成,卡车司机看见坦克群以极快的速度冲过来,纷纷掉转车头试图逃跑,卡车像没头的苍蝇在乱兵中四处乱撞,将许多法军士兵活活压死,坦克并列机枪发射的子弹将几辆卡车打的燃起了熊熊烈焰,爆炸,卡车零部件带着火焰向四面八方冰雹般飞射出去,击中了一些奔逃的士兵。一辆辆坦克从一具具法军士兵的尸体上碾压过去,一串子弹连续射穿了数名法军士兵的身体,有一个法军士兵的脑袋被子弹打碎,脑浆、血液溅在另一名士兵的脸上,那个士兵立即被吓晕过去了。
艾恩斯坐在韩斌乘坐的指挥车里,口里不住地叽里呱啦地念叨着什么,韩斌解开艾恩斯身上的绳子,递给他一个高音喇叭,用手冲观察孔指一下,接着做了一个举手投降的姿势。艾恩斯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韩斌的意思。韩斌通过车载电台命令所有坦克停止追杀法军士兵的行动。韩斌将艾恩斯和法国装甲车司机塞进那辆装甲汽车,带着一个坦克兵坐在他们身后。艾恩斯用法语对司机道:“把车开过去,我要命令我的士兵向这些坦克投降,他们的两条腿是跑不过履带和子弹的。”
所有的坦克都停在原地,机枪停止了射击。装甲汽车向那些溃逃的士兵驶过去。艾恩斯打开一侧的车门,举着高音喇叭,用法语冲法军士兵们呼喊:“我是你们的长官,第三师师长艾恩斯,你们跑不过坦克和子弹,逃跑和抵抗没有意义,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我命令你们向他们投降,他们会保障你们的人身安全。”
装甲汽车一路开过去,艾恩斯不停地举着高音喇叭呼喊,但凡听到他的喊话的法军士兵都停止了毫无意义的逃跑,停下来,默默地坐在地上,等待交趾军过来收容。半个小时后,韩斌见投降的法军士兵达到两千多人,被坦克群射杀的估计至少也有一千三四百人,逃出去的不过数百人,不足为虑,韩斌留下十辆坦克看押法军俘虏,自己带着其余坦克杀奔河内。
河内郊区法军新建成的简易机场的一个很大的木棚里停着两架“瓦赞”式轰炸机和一架纽波特20双座炮兵校射机。那几个飞机飞行员很悠闲,他们同两个漂亮的法国年轻女郎坐在飞机厂旁边那栋别墅院子里梧桐树下的石桌旁,身旁站着一个黑人,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咖啡壶,几个法国男女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听两个瓦赞式轰炸机飞行员吹嘘几个小时前对谅山城进行的轰炸,他们存心想吓唬那两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漂亮妞,将被他们蹂躏后的谅山城描述成人间地狱,很详尽地描述着血流成河的场景,当看到两个女孩吓得花容失色的时候,几名法国飞行员开心滴笑起来。
轰隆隆的坦克马达声由远及近传来,渐渐地声音强大到震耳欲聋的程度,这些法国人感到脚下的大地都在颤抖。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惶地跑出院子,看到一群坦克向机场开过来。
“我的天呀!沙维,那是坦克,一定是从国内运来的坦克部队。”
“这帮混蛋,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机场吗?他们把坦克开进跑道,会把跑道破坏……”
法国飞行员们愤怒地跑向正在开向机库的两辆坦克。一辆t34坦克拦住他们的去路,坦克停下来,顶盖被打开,一个头戴坦克帽,身穿坦克服的坦克兵爬出坦克,跳到地面,几名法国飞行员满腔怒火立即化为无形,他们看到这位坦克兵是一个黄皮肤的亚洲人。坦克兵掏出手枪,对他们说着让他们听不懂的语言,他们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呆若木鸡地盯着坦克兵手里的手枪。
“啪。”坦克兵对着一个法国飞行员的头顶开了一枪,子弹擦着飞行员的脑袋飞过去,飞行员头皮一麻,以为自己被子弹打中了,惊恐地伸出手去摸脑袋,惹得坦克兵哈哈大笑起来。一架双翼飞机被坦克兵们从机库里推出来,韩斌围着飞机转了一圈,仔细打量着。韩斌从来也没见过飞机,不但韩斌没见过,装甲团的所有中国坦克兵都没见过飞机。韩斌让一个坦克兵找来一个俄语翻译和一个苏联人,指着飞机问苏联人那是什么?苏联人告诉韩斌,那是一架螺旋桨飞机。
“螺旋桨飞机是什么玩意?”韩斌挠着脑袋迷惑地问。
“可以像鸟一样在天空飞?”苏联人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