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让人上去清理土石。”范团长道。
石壁上又增加了几架梯子,几名越南兵爬上梯子,挥舞铁锹将隧道里的土石铲进深渊里。李庆涵和那些越南专家站在远处望着土石从彩雾里落下来,他们有了新的发现,那些土石从彩雾里坠落的时候情形就如同放电影慢镜头一样,不是落下来的,而是像羽毛一样飘下来的。李庆涵敏锐地意识到山洞中使人穿越的能量一定就蕴藏着这些彩色的雾气里。
生物学家文浩走到范团长跟前,对范团长道:“既然这些土石被带到了隧道里,那么那些工程兵也一定在隧道里,很可能他们已经被土石埋住了。”
范团长恍然大悟似的点点头,“呕,一定是这样,等上面清出足够的空间,我会派更多的人上去寻找那些工程兵,但愿有人活着。”
两个多小时后,隧道里的士兵清出了李庆涵要求的空间,范团长陪着李庆涵爬上隧道,对隧道仔细观察一阵,对范团长道:“可以上下一起施工,下面的士兵将土石抛进深渊,并寻找工程兵的尸骨,再派一些士兵爬到土石堆顶部,贴着隧道顶部挖一个洞,我需要一个可以供人钻进去,直通整个隧道的洞。我将带专家组经土洞爬到隧道另一边了解那里的情况。”
“嗯,这样上下作业将极大地提高施工效率。”范团长道。
范团长按照李院长提出的方法,上下同时施工,果然效率大增,而且很快就从土石堆顶部找到了越南工程兵的尸体。一具具尸体被用绳子从隧道里竖下来,堆放在深渊里。第二天下午,在越南兵不停歇地掘进下,隧道顶部的土洞向前延伸出三百多米。这边拼命掘进,那边的八属军也在玩命地挖掘。到了晚上八点多钟,在隧道顶部掏洞的越南兵听到了八属军挖掘土石的声音,立即将这个情况报告给范团长。范团长找到李庆涵,对李庆涵说,土石堆另一边有大量人员在挖掘土石,很可能使敌军士兵。届时两边挖通了,很可能会打起来,为了专家组成员的安全,还请你们撤到深渊那边的山洞里。
夜里是一点多钟,隧道顶部的越南兵一锹挖下去,一个大土块轰的一声掉下去,一股浓浓的黑烟窜进土洞,越南兵嗅到烟中有一股令人作呕的浓烈的焦糊气息窜进鼻子,呛得他无法正常呼吸。越南兵赶紧挥舞铁锹将洞口封住了。原先在这边挖掘土石的八属军哪去了呢?原来八属军听到土石堆对面传来挖土的动静,起初动静小,不太确定,后来随着不断掘进,声音变得愈发清晰了。这个情况最终报到齐志宇那里,齐志宇猜测是越南人在隧道另一端挖掘土石,寻找物资和人员尸体。齐志宇命令隧道里的人员全部撤回2号山洞,从土堆里挖出的越南人的尸体全部扔到隧道里浇上煤油焚化。从土堆里挖出来的一千三百多具尸体在洞口附近堆出两座小山,八属军士兵从上到下浇上煤油,点燃,越南兵的尸体立即欢快地燃烧起来。火苗蹿跳着贪婪****越南猴子的骨肉,越烧越旺,浓烟和烈焰从山洞洞口窜到外面,浓烟也很快弥漫到隧道这边没有被土堆堵塞的空间。越南兵嗅到的正是这种烧烤人肉的味道,因为没有加孜然和辣椒粉以及其他调味品,所以味道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一队越南兵带着过滤式防毒面具挖开土洞,举着火把来到火源地,于是他们就看到了尸体焚化的场景,所幸这些越南兵的神经都很强健,看到堆积如山的尸体被烧得糊巴烂啃的景象,没有人当场呕吐,因为带着面具呕吐结果会很悲惨,要么被呕吐物呛死,要么摘下面具被浓烟呛死。越南兵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撤回土堆那边。翌日中午,隧道里的土堆终于清理干净了。洞口的大火还在燃烧,范团长当然知道那是越南士兵的尸体,将烧得糊巴烂啃的尸体运回去吗?太麻烦了,范团长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没时间浪费在死人身上,范团长下令,在尸体上浇上汽油,让它烧得快一些,好给活人腾出地方搞科学研究。尸体浇上大量汽油又烧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熄灭了。隧道石壁上涂了厚厚一层油烟,到处弥漫着呛人的焦糊味。越南兵将一堆堆的骨头渣滓抛出山洞,食人植物的种子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不必担心它们会活过来,而那些骨头渣子将成为峭壁下野草、树木的肥料。
越南兵没有注意到山洞对面的树林里此时正隐藏着一批法国军队。一名法国军官在树林里充满好奇滴用望远镜窥视山洞里越南兵的一举一动,当他看到越南兵扔出洞外的是一堆堆被火烧黑的骨头,吃了一惊,一个个人的脑瓜壳子从山坡上滚下来,有几个滚进树丛里,正滚到法军军官的脚下,法国军官以为那些山洞里的越南猴子烧死的一定是自己的同胞,他勃然大怒,命令部下将树林里的一门施奈德76.2mm1909年型山炮推出去,轰击山洞洞口。
法军的火炮一推出树林,隧道里向外扔骨头渣滓的越南兵就发现了,越南兵扛着65式82毫米无后坐力炮对准法军发射了一枚杀伤爆破榴弹。炮弹冲膛而出,轰的一声巨响,在树林外法军推出来的火炮附近爆炸了,火炮被掀到了半空飞进树林,将一株大树从上部砸断,还砸死了两个法国士兵。推火炮的那几个法国兵连影都找不到了,那里只留下一个冒着烟的大弹坑。法国军官捂着被震得嗡嗡响的耳朵,扭头望一眼身旁被火炮砸死的士兵,惊呼一声,转身跑下山去。树林里只有一个排的法国炮兵和一个法国机枪班,刚才那一炮把他们吓坏了,丢下装备和伤员,撒丫子跑下山去。在洞口机枪的掩护下,一个班的越南兵将绳子系在腰间,带着武器先后下到山坡上,越南兵进入树林,将树林里的情况用步话机汇报给范团长,范团长立即派了一个连出去,控制了那片树林。
法军第三师在扣马山北面三四里地的一个无名高地上构筑了一个炮兵阵地,这个高地东距谅山至同登铁路五里地,无名高地北面数百米是谅山经扣马山至高平、同登至高平的必经之路。可谓咽喉要地。法国在越南、老挝、柬埔寨三个殖民国家派驻的殖民军队陆军只有两个师,其中一个驻扎在老挝,另一个就是第三师驻扎在越南西贡,这两个师都装备了数量众多的重炮。
第三师拥有六门152.4mm1915\/1917年型榴弹炮,四门同口径1910年型榴弹炮,两门施奈德105mm1909年型山炮,五门105mm1897年式加农炮,五门150mm1838年式迫击炮,至于那些小口径山炮、野炮、迫击炮更是多达五十多门。第三师师长艾恩斯将所有的重炮布置在火炮阵地上,任何一个方向的敌军都将遭受火炮的毁灭性打击。从峭壁对面树林里溃逃回来的法军士兵,为掩盖自己不战而逃的责任,将敌军实力大大滴渲染了一番,报告说约有一个团的敌军携带重机枪和一种可扛在肩上发射的小口径火炮对他们实施了攻击,现在敌军已经控制了峭壁下的山坡和树林。
艾恩斯命令炮兵部队集中所有重炮对扣马山主峰上的峭壁下的山坡、树林进行覆盖式射击。一时间无名高地上震耳欲聋的炮声打破了山林的宁静,火炮发射时产生的硝烟将整个无名高地笼罩、包裹了。扣马山主峰峭壁下的山坡上、树林里弹片横飞、火光冲天,大口径炮弹爆炸产生的碎石、尘土冲天而起,形成一排排气势壮观的惊涛怒起、浊浪排空般的奇景,树林里一株株大树在炮弹爆炸声中,一片片合抱粗的大树咔嚓嚓折断,越南兵的残肢断臂随着断折的树枝四散飞扬。被派到树林里的一个连的越南兵当时正在砍伐树木,准备弄几架梯子,供进出隧道使用,刚做了几架梯子,正要抬到峭壁下,法国的炮弹就到了,只在一眨眼的功夫,整整一个连的越南兵就在盛况空前的密集炮火下烟消云散了。炮击持续了三分钟,停息了。山坡上到处都是酷似月表那样的很大的弹坑,树林里找不到几株完整的树木,曾经郁郁葱葱的树林不见了,那里变成了一片焦土,被炮火烧焦的树木无精打采地矗立在焦土上,控诉着法军的残暴。范团长站在洞口,面无表情地望着峭壁下被法军炮火蹂躏的土地,一股无言的怒火在胸膛里肆意燃烧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