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裸着上身,一条斜跨整个背后的刀伤深可见骨,翠浓则在一旁,一边留着眼泪,一边给陈毅上药,丫鬟手里的水盆尽是血色,丫头们见水颜色变了,立马就换上一盆新的。
叶夭夭漠然的看着,回到自己房间拿了自己的易容膏药。
这个时候,叶夭夭已经听到前院家丁在阻止,官兵进院子搜查,叶夭夭赶紧回到陈毅的院子,让小五和石林将门窗全部打开,熏香也点上,并且让丫鬟们扇着熏香,让其味道散发的更快。
翠浓自然知道叶夭夭这样为了什么,赶紧给陈毅包扎好,给他穿上黑色的衣服,叶夭夭则给陈毅上了自己做的易容药膏,顺便给陈毅画上满脸的包。
幸好之前学过油画,画上后简直和真的天花一般,看着样子缺点儿什么,对,唇色,环顾了下院子,找了一株不知名的花儿,紫色的,用手搓揉出汁液,给陈毅画上唇色,再命人端了一盆鸡血放在床前。
还命人在屋里你弄个小炉子煎药,浓重的熏香夹杂着药味,还有淡淡的血腥,若不是众人看着叶夭夭完成手里的动作,根本没人相信这是假的,叶夭夭让其他人都出去,仅留自己,给自己围上一个白色的围巾,口鼻的遮掩的很严实,丝毫看不出是假的。
叶夭夭一边扇着药炉,一边嘱咐脸色诡异的陈毅;“待会儿你就使劲的咳嗽,就当自己真的得了重兵,命不久矣。”
乌紫的嘴唇抽了抽,但是还是很配合叶夭夭的安排。
门窗都是在他们出去的时候给关上了,屋子里的味道在不断的发酵,叶夭夭都有点儿受不了了。
终于听到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家丁被官兵推搡在地的声音,还有翠浓和石林小五的声音,都是在阻止外面的官兵进来。
说屋子里的人得了天花,一般人进去不得,若是传染了就不好了,但是那些官兵那里肯信?最终还是踹开了房门。
开门的时候一股刺鼻的味道直接扑了出去,直接熏的那领头的小将差点儿吐了,陈毅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成功引起这些官兵的注意。
陈毅故意半眯着个眼睛望着进来的官兵,满脸的天花,似乎还流着脓水,巨大的包占了眼皮的一大半,似乎是想看又看不清来人,扯着似乎有血在喉咙滚动的声音问叶夭夭;“小弟啊,看看门口来的那一大群模糊的东西是什么?”
叶夭夭回到;“大哥,是陈家的人又来看您了。”
那小将还想上前细看,这个时候陈毅又呕出一口血,随便的拽着床边的帘子就擦,那种感觉似乎只要是陈毅在的地方都被他摸过。
在古代天花是很常见的病,而且只要传染上就很难好,死人是正常的事情,而且死的时候极其难受,想治好基本上是不太可能的。
所以见到陈毅呕出一口血又接着咳嗽起来,就根本没有人再愿意接近陈毅,连忙都退了出去,那小将还是有几分胆识的,远远站在床前,观看了一会儿陈毅,然后就来到叶夭夭身边问道;“你怎么敢陪着你大哥?我看这房间被封的严实,应该许久没有见过太阳了吧?你就不害怕被传染?”
这个时候若是表现的淡定,肯定会引起这人的注意,还是装作可怜或者伤心过度的样为好,最好给陈毅和自己编造一个理由为好,若是他待会儿盘问起来也方便。
想到这里叶夭夭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扇药的动作都停了下来,声音里却是带着许多的淡漠,那种感觉像是历经千帆过后的死水;“怕,当然怕,我和我哥千里奔波投奔到这里,就是为了能吃口饱饭,若不是这家主人之前经商,被盗贼险些要了性命,流落到我们村子,我娘亲救了这院子的主人,或许这个时候,我早就饿死了,现在没有被赶走,已经是万幸,他是我亲哥呀,连我都抛弃他的话,那他真的没有活路了。”
那小将竟然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了叶夭夭的桌子前面,叹了一口气,就带着手下出去了,叶夭夭怔怔的望着桌子上的银子,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说不善良他却帮着要杀哥哥的做事,若说善良,此刻桌子上的银子就是最好的证明,谁会同情心泛滥,随便就掏出几两银子救助?
要知道在玄武国一个小将一年的工钱,也就一百两银子不到,数了数,桌子上整整六两银子。
是啊成王败寇,谁能在这场仗里赢了,谁就有资格改写历史,毕竟史记永远是胜利的人写的。
等那些官兵走的彻底的时候,其他人进来直接将所有的窗户打开了,忙活的好一阵,才将陈毅的房间整理的像样。
众人这才注意到陈毅脸上的妆容,虽然恶心,但是却让很多下人看起来和真的一样,甚至一些胆小的默默的躲到人后了。
翠浓就弄了些干净的水给陈毅擦干净,其实只要那些官兵大胆些,就会发现,陈毅的这些天花只是长在脸上,身上没有丝毫痕迹,叶夭夭就是抓住了所有人的弱点,那就是怕死,在玄京安逸许久的子弟兵,只是富人和一些贵族子弟练习和熬资历的职位,并没有太多的本事。
众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叶夭夭已经不再了。
石林小五,翠浓,还有在场所有的人没有人不佩服叶夭夭的能力,这次失败的劫狱,那法场在想动手就难了,陈毅也不由的面色凝重起来。
昨天晚上的行动还死了不少兄弟,所以石林和小五得知的时候,就为那些日夜并肩作战的兄弟们流的。
为了劫法场不失败,两人决定好好的跟着叶夭夭去。
今天的一切可以证明,叶夭夭之前说的飞到法场,并不是难事,或许说的就是真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