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看了眼,便也没有再坚持;“许是我看错了,走吧,前面来人了。”
迎接他们的是一个身穿乳白色道服的男子,年纪看上去三十来岁左右,腰间还别着一支碧绿的长约一尺,宽约三指的柳叶,说是柳叶知道的人都知道柳叶没有这么长和大,装扮很是奇怪;“二位跟我来!”
走动的时候那柳叶还步伐摇曳,直到那绝壁的山峰下,叶夭夭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一株碧绿的树木,通体清透,树叶便是那中年男子腰间别着的东西,站在远处的时候,以为是这山峰上绿树丛阴的色彩,走进了看那才叫壮观,树主干就有这千丈山峰的一半高,略有微风拂过,便听见由于兵器碰撞的树叶声。
站在树下犹如千八刀剑挂在头顶,背脊上的汗毛不自觉的便竖立起来,叶夭夭忍不住后退几步,差点被绊倒,这个时候才注意到,绊住自己的不是石头,而是那碧绿的树根,许是年岁久远,犹如蜘蛛网般遍布这棵树的周围,叶夭夭仔细看去,才发现这树根不就是那,刚刚进来时碧绿色的通道吗?
刚刚思及到此,就听见秦褚吃惊道;“桃夭!这就是我们刚刚进来的那个通道吧?从这里到那湖水的一头,这树根是有多长,遍及地面有广?”
叶夭夭和秦褚都同时看向那中年男子。
那人无奈道;“二位,这棵树是我们九黎堡的守护神,菩提柳,放心,站在下面是不会被这柳叶砸到的,只有每百年才换一次叶子的时候才会落,换叶仅仅一夜时间,所以从来没有九黎堡的弟子被砸到过,距离下次换叶还有六十年。”
听到这话,叶夭夭和秦褚一阵尴尬。
菩提树叶夭夭倒是知道,可是怎么搜索自己脑袋里的储备,也没有这棵物种的资料和信息,或许是所处的时空不同,所以一些物种早已灭绝?
不想这些还是想想怎么上那千丈峰。
站在千丈峰下面,秦褚疑惑道“道长啊!我们怎么上去呀?我站在下面都看不到顶,怎么上去?用轻功内力?先说好,我没有那么高深的武功。”
道长轻轻一笑,从怀里掏出一只骨哨,仰天便响起了尖锐的哨子声,一声清冽的鸣叫由远而近,叶夭夭抬头便看到一只雪白的丹丁鹤呼啸着靠近,通体巨大有一辆小轿车般大小,不提那张开的双翅,一阵灰尘飞扬四起,秦褚连忙用自己的袍子将叶夭夭裹住,逼迫着夭夭背过身来蹲下。
没有看到那道长现在是什么模样,但是却将那道长的呵斥声听的真切;“畜生!来客人了怎么这般放肆。”
接着便是几声鹤鸣和呼呼的劲风,等了好一会儿,才平息,站起身来的时候,秦褚的袍子上尽是一层厚厚的灰尘,许是将自己护的很好,秦褚却是满头满身的灰尘,一动便是待着灰尘沙子落地的声音。
再看那道长,却是清爽的站在一边,满脸歉意的抱歉道;“一只畜生,或许是见了生人不习惯,还望两位不要责怪。”嘴巴里道歉,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歉意。
叶夭夭那里不明白,这是在给下马威,明明九黎堡有求于人,现在却一个个都高高在上般的感觉,从进门的时候开始,叶夭夭便知道这是一趟鸿门宴,本来没有来九黎堡的时候,还想着找机会相认,或者打听下叶辰的消息,现在看来完全没有必要,或许九黎堡根本就没有将世间的皇帝看在眼里吧,更何况还是拐了九黎堡,堡主女儿那人的孩子。
叶夭夭不自觉的冷漠了起来,将秦褚身上的灰尘尽数拍打干净,中间那道长催了几次,叶夭夭都没有搭理,一丝一毫的没有加快动作,反而掏出随身的水壶,沾了水仔细的将秦褚擦拭着;“你这样子!以后还是不叫你小储了,叫你小花猪?”
看着秦褚吃瘪的模样,叶夭夭心情好了很多;“那叫你小猪吧!反正小储没有小猪顺口,以后叫你小猪了。”
不顾秦褚反对的抗议声音,敲定了让秦褚后悔很久的名字。
那道长越是着急,叶夭夭越不着急,直到叶夭夭觉得差不多了才骑上了这鹤的背,叶夭夭知道这道长不会好好带着秦褚和自己飞。
果然,上了半空之后,这鹤却是受惊了一般,一会儿飞到千丈峰的一半高,突然收住翅膀一头猛地往下一载,离地面还有一寸高的时候,又陡然拔高,整个人的心脏都会跟着起落,若不是在现代玩过游乐园,坐过过山车,只怕此时会和秦褚一般,憋红了脸,揪下一把又一把的鹤毛,空中回荡着秦褚的尖叫和凄厉的鹤鸣,直到落了地那道长才发现那鹤背上被揪秃了一片。
看着秦褚满爪子的白毛,那道长就变了脸,开始伪装的一脸和善,此时却气的嘴巴上的胡子如海水波涛般起起伏伏,偶尔空中洋洋散散的羽毛当着他面落下,就差没有晕倒。
那鹤委委屈屈的蹭着道长的袖子,那样子叶夭夭和秦褚都憋着没敢笑出来,别人的地盘还是隐忍点好!嗯!隐忍!
许是演不下去了,气急败坏道;“本道长今天没心情带你们见堡主了,待会自有别的弟子带你们去。”
说着就骑着那秃了毛的鹤走了。
一个和那道长一样装扮的年轻弟子不一会儿便过来了,只是衣服的颜色是黑色,腰间还是那翠绿的菩提柳的树叶,一脸惊愕的看着满爪子羽毛的秦褚,秦褚这才反映过来,手里还抓着大把的鹤毛,匆忙的一边拍打着手掌一边道;“刚刚不小心抓了几根鸟毛,失礼了。”
那男弟子眼角抽搐,大白天的看着秦褚睁眼说瞎话。
叶夭夭觉得还是尽快离开这九黎堡的好,毕竟这里处处透着诡异和奇怪,总是在这里看见超常存在的东西。
“小兄弟!还是快带我们去见堡主吧,我们将事情说清楚后,还有急事要去办。”
或许是看出叶夭夭说的是真的,也或许那老堡主等不急了,那个男弟子便带着叶夭夭和秦褚向主殿走去。现在想想,这老堡主年岁应该不小了,白发苍苍?瘫坐在轮椅上都不一定,毕竟是母亲的爹爹,自己现在就有十九岁,若母亲是二十岁生的自己,现在也有三十九岁,那老堡主若也是二十岁有了母亲,那便是五十九岁,这样算来应该没有多老,自己想多了?只是脑海里盘旋不去的还是一个年事已高的老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