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艾伦只能闷头吃饭,装作和眼前歇斯底里的家伙不认识,至于卡卡,早就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和一个天天想要拔毛的家伙一起吃饭,会知道会不会被突然袭击!而陶普鲁斯说的越多,艾伦就越想揍林克,妈的给我找了一个什么人啊!就这样的你们瓦诺伊都要?还理论研究?研究个鬼啊!若不是出于礼貌,又不好意思把林克的面子驳了,艾伦真的想要掀桌子!
“艾伦,你有没有在听啊!”
艾伦一嘴食物,只能含含糊糊地说:“在听在听。”
“我和你说!我的研究已经到最关键的阶段了,只要一勺!我肯定能搞出来!到时候赚了钱分你一半!”
分你大爷!艾伦心里充斥着“给他一嘴巴子”的声音,但在人前,艾伦却还得笑吟吟地说道:“陶普鲁斯,你倒是别找我啊,你问卡卡行不行去。”
陶普鲁斯以为游戏,赶紧把心头演练了无数遍的回答扔了出去:“我这不是找不到他吗!你想,他这么听你的,你叫他一声,不就有了嘛!”
“但卡卡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他呀。”
见唠叨无效,陶普鲁斯颇是恨铁不成钢,可惜于艾伦无法跟上他高大上的思路。把心一横,陶普鲁斯从怀里掏出一个药剂瓶,“咣”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声音之大,让周围桌的食客纷纷侧目,艾伦也被吓了一大跳!
艾伦一看瓶子,只看到瓶子里装着半瓶液体,也不知道能不能叫药剂。绿色的粘液,还和麦卡勃的菌液有那么点相似,只是浓度没这么浓。
看着艾伦疑惑的眼神,陶普鲁斯不无得意的说道:“艾伦,看好了,这是我这两天的成果!我叫他陶普鲁斯溶液!里面包括了卡卡荧光组织的有效成分,还有一些酚谷试剂做溶剂,再加十多种其他材料,就这一小瓶花了我不知道多少心血!”
看周围围了一圈围观的,说到这里陶普鲁斯刻意顿了一顿,清了清嗓子:“你知道这药剂有多厉害吗!他变成了一种奥术载体!小小一瓶里面的能量,足够我释放一个火球术了!”
怕艾伦不信,陶普鲁斯直接从小瓶子里倒出了一两滴液体在手心,一脸肉痛地念念有词,而后就看到绿色的液滴开始了凭空燃烧!
“哇!这是真的奥术!”
“大师,你这是怎么弄成的!”
围观者的惊呼让陶普鲁斯非常受用,甚至还行了一个注目礼,搞得自己真的是一个没事露两手的大师一般,哪怕这个火球其实就是个维持了不到半分钟的火星:“怎么样,艾伦?我和你说,我用切比雪夫不等式算过了,继续增加荧光物的用量,这种反应就会越剧烈!你想想,要是给我一堆凝胶,我能做到多少事情?完全可以撼动现有的奥数理论体系!”
周围又响起了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以及不绝于耳的议论声,但相比于看热闹的外行,看得懂门道的艾伦就无语了。
一滴药剂……半分钟火星……还是一次性的……
这不是在搞笑吧?
这种程度的药剂,找个药剂学专精的奥术师出来分分钟给你四公斤好吧!
就算不说效果,这能量载体的性质和卡卡身体里的荧光物质有什么关系啊?酚谷试剂在炼金上面用的这么广泛,本来就是因为这种药剂自身就是能量载体啊!
还切比雪夫不等式……还算过……你没看见切比雪夫他老人家的棺材板儿都快压不住了吗?!能量波动学方程放到药剂学上,你陶普鲁斯也算是第一人了!
艾伦还在想怎么回应热切的眼神,就听到一个清脆却略带低沉的少年音:“这位先生,你的配方里是不是还有六毫升的硫酸铜?”
陶普鲁斯的得意戛然而止,转而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
“你的药剂能量负载略高于单纯的酚谷试剂,应该是加了别的,从颜色判断的。”
另一个十来岁的女孩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艾伦扶额,又是两个不知道民奥难缠的小家伙!少年少女穿的是奥术学徒的袍服,一看就是浸淫未久的初学者。虽然一眼就反推出了陶普鲁斯的药剂配方,但应该是两人学的是药剂学,而不是整体学识多渊博。只是这样一来,两人的奥术师老师应该就在附近?艾伦四处张望,却失望地没有发现一个形似奥术师的食客。
不少奥术师都会收一两个有奥术天赋,却受制于客观条件的孩童或少年做学徒。而一般这样的徒弟,都会跟随师傅四处走动,艾伦才会这样四处寻找两个学徒的老师在哪儿。
相比于南方,因为奥术学习环境更好,学徒制在北方可以说极为普遍。学徒可以直接获得他们缺乏的奥术知识,而老师可以得到一个零杂工,以及待学徒学有所成后必然形成了裙带关系!这种若隐若无的联系,在学阀盛行的奥术师当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尤其是当学徒制成为联姻制度在某种程度上的替代品之后!
但是招收学徒必须要至少一个奥术师联盟认可的奥术师身份,至于山间的闲云野鹤,他们的学徒除了得到一些知识之外,肯定是没有身份的。而不幸的是,艾伦就是没有在森诺博奥术师联盟注册过的闲云野鹤,不仅收不了学徒,严格来说,他都不是被承认的奥术师,虽然艾伦的奥术水平肯定已经过了奥术师的最低要求了。
两个少年的基本功的确不错,但毕竟只是奥术学徒,那里辩得过善于和稀泥的民奥?没过多久,学徒们就晕头转向,虽然知道对方哪里有问题,但却是找不出来,一听就知道是被带进沟里了。
艾伦叹气,这俩少年还是真的实诚,就和初见民奥的艾伦一样,单纯地和这些钻进牛角尖的非专业人士讨论问题,到头来发现对方是一块牛皮糖,进退维谷头大如斗!如果说是他们的老师,一个正统的奥术师还可能三两句把陶普鲁斯打发了,毫无经验的学徒,不被绕晕就不错了!
果不其然,面对陶普鲁斯的夸夸其谈,两人很快就败下阵来,围观者也是不明就里,看陶普鲁斯如此能说,下意识认为他的理论是正确的,还以为眼前人是个什么大人物,何曾联想到他其实就是个能言善辩的前学徒而已。
“总之,你这个肯定不对!”年纪稍大的少年辩得面红耳赤,能明显感觉对方是一派胡言,但就是找不到具体存在了哪儿,只能不断重复结论性的话。但在外人看来,这就是典型的黔驴技穷,嘴硬不认输!
陶普鲁斯一副胜利者的姿态,似乎吵赢了两个学徒就能证明他的正确:“小子,学艺不精就不要逞能了嘛!虚心求学,我还能教教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