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一一 来自千年后的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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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少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拉拉钱少卿袖子,“四哥,这玩意真是上联?”



    钱四也搞不清楚状况,“或许大概可能是吧……”



    兄弟俩一对懵逼,当然,别人也是呆傻状态,即便有见过上联的太学生也都在摇头,不是他们觉得难,而是有些人良心发现,觉得拿如此绝对来难为人,实在是有失读书人风骨。



    顾南辰看着梁范皱眉,一脸得意道,“对不上来也无妨,不难为你,梁!官!人!”



    吆喝,还没怎的便蹦出来叫唤,梁范思考之缘由,绝非想不出,千古名联他怎会不知,而是在想写出来以后,如何去解释。毕竟流传多年的绝对突然对上,总有些太随意。



    当然,不解释也没关系,反正楹联天才名号已在他们心中形成。



    顾南辰第一个跳出来,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梁官人,不如您先读读上联,若是能说出个所以然,也就无需对下联了。”



    以退为进,嘴上说的好听,实则是在给他埋雷。若是没有见过此联之人,极有可能断句都不对。



    梁范感觉差不多了,对方已经充分伸出脸,就差他左右开工打上去。他写写画画,有人围观,都被赶了开来。



    开玩笑,字丑可是要被人笑话死的。他写完之后,拿给小七,“来,给为兄誊一遍。”



    家丑不外传,虽然丑字给小七鄙视多次,但在外定然不会提及。



    小七字迹娟秀英气,透着一股卓尔不群味道,梁范看来看去,很是满意,遂亮出来。



    在后世,这幅千古对联还是被高人破解,最后悬挂在山海关孟姜女庙上,他初中时,刚毕业的年轻漂亮语文老师好生讲过数遍,因此印象相当深刻!



    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冯舜恒默默的读两遍,脸都绿了……



    “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浮云涨,长长涨,长涨长消”



    两人读完,众人才如梦初醒。



    “啊,原来是这般读,简直天才。”



    “我看是难得一遇鬼才才能想到的上联。”



    “明明是下联更难,上联可是百年无人对得出,下联只是片刻时间便出来。”



    “我看不见得,谁知那是不是别人早就对出来,只不过眼下才拿出来罢。”



    听见如此说,梁范苦笑,可不是么,下联还真是他抄来的,当然,现在自是不会承认。



    张镒先开炮喷了回去,“恁不要脸,若是有人对出来,早就天下皆知,怎会只有范哥儿知道,你们心眼也太针鼻儿了些。”



    顾南辰看着冯舜恒说,“冯兄,对的怎样?”



    后者无精打采道,“梁官人绝对是楹联鬼才。我这上联还有变化,偏生他的也能对上。”



    “什么?”



    “竟然还有变化!”



    “实在可怕,就是这般都能对上!”



    “原来我还不信王子安天才般存在,今日一见,真心服了。”



    “海水潮,朝朝潮,朝朝潮落”



    “浮云涨,长长涨,长长涨消”



    两人先后读出,第二个变化依旧天衣无缝。



    瞬间,现场再次静至落针可闻。



    “海水朝朝潮,朝潮朝朝落。”



    “浮云长长涨,长涨长长消”



    又是丝毫不差对上,围观之人已经麻木,心里都在回荡着同一声音,这厮,是人么……



    冯舜恒表情越发痛苦,“那个,我还有……”



    “海水朝潮,朝朝潮,朝朝落”



    “浮云长涨,长长涨,长长消”



    “竟然还有……”



    “我的皇天老爷。”



    “嘶……”



    梁范看着对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什么,竟然仍未结束?”



    围观人们已惊呆到无以复加。



    “海水潮,朝潮,朝潮,朝朝落;”



    “浮云涨,长涨,长涨,长长消。”



    “海水潮!潮!潮!潮!朝潮朝落”



    “浮云涨!涨!涨!涨!长涨长消。”



    连续两个后,没有人再开口,无它,实在太强悍。冯舜恒已经快要跪倒地上,实际上,常年流传的只有五个,最后一个是他费尽心思才悟出来,想不到数日时间就见到天衣无缝的下联。



    对冯舜恒来说,简直就是神仙下凡,专门来对付他一般。



    实际上,某种意义来说,拥有超越千年学识的梁范,在冯舜恒面前,不喾于降维打击,一千年积累,绝对的碾压。



    既然名对都对上,冯舜恒也顾不得脸面。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



    梁范冷笑一声,海水朝的对子出来,果然这个也出。相传,此联乃北宋时,苏轼任杭州知府,一日与文人学士乘船游西湖,歌女提锡壶给苏拭斟酒,不慎失手将壶掉入湖中。一文人灵感乍来,据此吟出。联语中的“锡壶”“西湖”“惜乎”声韵相同,是难点和绝妙新奇之所在。近百年来,一直没有令人满意的下联。



    梁范端着酒坛,斟上一杯水酒,慢慢饮着。



    太学生一见如此,以为他想不出来,纷纷出言。



    “怎样,想不出了吧。”



    “还以为是何天才,原来不过是狗屎运而已。”



    “莫要胡言,此联乃是苏学士朋友所作,非是冯兄。”



    “原来如此……”



    开喷的两人也知趣闭上嘴巴,更加久远的疑难杂联,对不出来并不吃亏,对上来更加凸显实力。



    梁范看着他们表演,喝完最后一口,倒不是他借时间思考,而是真的有些口干舌燥,眼下看见时机成熟,便反过来看看,“有了,还是这酒涨人功力,来,且听!”



    “擎酒碗过九碗酒碗失九碗久惋酒碗!”



    “神了……”



    “还以为他对不上来,哪知饮口酒的时间……”



    “人比人气死人,这都行?太没天理也。”



    冯舜恒已经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了,眼前之人实在是太过变态。



    但是,有人不敢认输,“冯兄,莫急,你那几个私联拿出手了。说不定这个真的是……”



    顾南辰在他耳朵边上咕哝几句,冯舜恒暗淡的眼睛重新散发出光芒。



    “不知梁官人可愿意再对几个?”



    他倒要看看,自己手里边几个颇有难度的联,是否也能很快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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