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三 东楼阮娘险中计


本站公告

    安置好父女两人,小七也为多个伴兴奋不已,终于不再是万绿丛中一点红。



    梁范想起还要带着众人去吃鱼生,便邀他父女同去。



    “您是咱家保镖,出去吃食,算不得宴饮。”



    “四娘若知晓阿花能去吃东楼鱼生这般想都不敢想的美食,泉下有知,高兴还来不及。”



    看得出,张敌万对亡妻感情深厚,每每提及,眼神中便是无尽的温柔。此类情绪做不得伪,乃是自然流露。



    温情与硬汉,竟是这般相辅相成的体现在一人身上。



    天光晴好,正是临安春风回暖之时,路上莺莺燕燕,声音甜美,要不是梁范神志坚定,说不得某些部位会有些反应。



    微风拂面,煞是醉人,梁范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东楼,开始他们饕餮之宴。



    身上有钱,自然要尝些不一样吃食。



    鱼生便是后世东瀛闻名天下的生鱼刺身,此吃法大宋已有,后被东瀛学去发扬光大,四海宣传之下,竟成他们招牌菜。



    东楼临近北关门,渔民捕获鱼虾都在此处发售。占得地利,东楼鱼虾是临安一等一新鲜货。多少慕名而来的客商,无不为一尝东楼鱼生。



    只不过,因位置偏僻,加上靠近鱼肆,腥味大些,算不得临安头牌酒楼,只能是次一等那些。



    刚刚坐定,梁范看见一个熟人,正是钱四朝思暮想的阿阮!



    对面所坐之人,赫然是张宗昌!



    也不知这厮用何等手段,将人骗过来。



    看见梁范一直盯着别人看,张敌万有些不解,“大郎,那是何人,为何一直看?”



    “那女娘是我兄弟朝思暮想之人,男人不消说,便是轻敌,以往女娘可是不假辞色,今日竟同来东楼,想必其中有何关节。一会你我好生观察,万一事有变化,速速出手阻止,”



    “若是那女娘甘愿?”



    “那也要搅黄他们!”梁范斩钉截铁。



    “此事……”



    “怎得?”



    “正合我意!”张敌万也是个不怕事大的主。



    “那厮在作甚!”梁范一看张宗昌不知说了什么,阿阮站起身向窗外看去。趁着这个时间,他狗腿子掏出一包东西,迅速倒进阿阮角子里。



    这还了得,竟然用如此卑鄙无耻招数!



    梁范怎能忍,为兄弟性福,必须两肋插刀!



    “老张,一会我去吸引几人注意,你去把两人角子换掉,可有难度?”



    “太小看俺,这点微末伎俩,以往不屑去做。”



    “今日不同,还是做一次。”



    “那是自然。”



    碰瓷而已,梁范虽然没干过,但是学习电视上总还是会的。



    ……



    “哎呀,见此情此景,不禁想赋诗一首啊!”



    梁范说着,端着酒杯慢慢向窗户靠近,只不过走到张宗昌身旁时,脚下极为逼真一滑,酒杯顺势飞出,直接奔着阿阮而去。



    酒杯不偏不倚,正好洒在她身上。



    张宗昌怎能放过如此机会,忙不迭跑过去,伸手就要去碰人家衣服。阿阮何许人,一个眼神瞪过去,对方便不敢动弹。



    但是张宗昌狗腿子就没那么安静,一脚直接踢出来,“瞎了你的狗……”



    话还没说完,哎吆一声叫,他也倒下去,甚至没有意识到,是如何摔倒。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兄台抱歉,某脚下一滑,害得你也摔倒,万勿见怪。”



    狗腿子心中疑惑,搞不清状况,一时不再言语。至于张宗昌,因为要在风度和脸面之间拿捏,出言并非难听。



    “你小心些,弄到我等不要紧,弄湿阮娘子,未免太过唐突。”



    “是是是,郎君见谅,在下一定注意。”



    两人表演完毕,回到桌上,几个小辈依旧在吃着美食,收到关照的他们并没有注意两个大人究竟去做什么。



    张宗昌倒出来酒,一饮而尽,随后是第二杯,第三杯,他看着阿阮喝完,心下窃喜。



    只不过,为何没有半分变化?按照那人讲述,只要喝下第一杯,便会面色潮红,随后更是身上燥热不已。



    随着一角子饮完,张宗昌觉得自己浑身燥热,但是阿阮丝毫没有迹象,看着狗腿子,对方眼中也是不解。



    随着再斟上一角子酒,张宗昌越发感觉难受,开始难以控制意识,视线开始变得模糊,只觉得眼前东西变得花花绿绿,口中言语,更是变得奇怪。



    阿阮一脸奇怪,张宗昌明明说有要事相商,怎会成这副模样?



    啊!



    一声叫喊,张宗昌撕扯衣服,开始裸露身体。



    “张郎君自重!”



    此刻已经进入癫狂状态的张宗昌,怎会听到阿阮说什么,他隔着桌子便扑过来,弄得汤汁四溅,吓坏四周之人。



    阿阮一看场景,若是还不知晓发生什么,就白生长到这般大。



    “好你个张宗昌,竟然下药!不打死你!”



    狗腿子功夫不错,仍旧不是对手,几招被掀到一旁,晕过去。她揪住张宗昌领子,一拳接着一拳打下去,可怜他下药不成反被揍,片刻已经成猪头模样。



    梁范虽然不同情,但是张宗昌若真出事,威远武馆恐怕有大麻烦,清河郡王要弄死个把人,并无多少难度,官家恐怕都懒得过问。



    出于兄弟之义,还是开口道,“莫要再打,继续下去恐怕出大事。”



    听到有人说话,阮玉珺再打两拳才停下手,转过身来,英眉皱起,道,“你是同伙?”说着,拿起桌上宝剑,苍琅出窍,面对梁范戒备。



    他首次近距离观察钱四魂牵梦萦之人,不得不感叹钱四那厮眼光之毒,柔美之中带着清纯刚强,迥异风格融合一起,毫不违和。



    短暂失神后,梁范摇摇头,“我与他并不相识,只是我不希望兄弟难过而已。再者说,方才我见他下药,便自作自主张换了过来,当时不清状况,但是既然鬼鬼祟祟,应当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不如他尝尝。”



    阮玉珺疑惑道,“你兄弟,何许人,为何帮我?”



    梁范从翻着白眼,口吐白沫的张宗昌身上收回目光,答道,“钱少卿!”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