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刘迪也会找个时间,尽量在部队开拔前,把工厂印出来的钱一并交与玛伊雅弥。
“待会你出来的时候,一定会有人跟着你,你得小心。”刘迪警告道。
玛伊雅弥点了头,神情严肃。俩人都明白这次的见面是极为危险的,安全部的人肯定会起疑的。
“哎,早知道让你找个地方埋了这笔钱,我自个挖去。”刘迪叹惜道。
玛伊雅弥笑道:“安全部的人一直跟着您,您怎么挖?”
刘迪想了想,这倒也是个理。
“您交待的事,属下会尽力办的。”玛伊雅弥告退了,顺便付了钱。
楼外的四个警卫员倒是敬职,没敢走动几步,严守着这儿。要不是穿着便衣,早让人心惊胆战了,以为军队要封办这儿。现在人们只觉得他们是等人,等着心爱的姑娘,甚者大胆推断是四个男人争一个姑娘。
他们也便饮着茶,抓起一把茴香豆,坐着准备看戏,笑着与旁人交谈,欢乐的气氛一下子溢满了店内外了。
四人都觉得被辱了,欲要争辩,但又忍了下去。争了就正中那些人的下怀,徒增笑耳。
这时,玛伊雅弥从里面走了出来,笑着和四个警卫员打招呼。
“团长呢?”他们问道。想着这洋人都是看报的主儿,没理由会认不出刘迪的身份,也不必遮掩什么。
“后面呢。”玛伊雅弥答了一句,便快步离开。他知道刘迪不喜自己靠近他身边的人,这么一想,心里又难受又惊喜。
刘迪出了门,便见着玛伊雅弥和警卫员们,心生不安,小跑近来。
“我们走吧。”刘迪望着玛伊雅弥低头远去,心情复杂。他仍害怕。
“他是谁?”警卫员壮着胆问道。这四人并不是上次见过玛伊雅弥的那一批,刘迪是刻意安排,免得出什么差子。
“一个商人。”刘迪不肯再吐露出更多的信息。
警卫们也便作罢,随着刘迪一块回营。
可安全部的人没有作罢。
“他是谁?”
“玛伊雅弥。一个意大利商人,来中国散心旅行。”
“他怎么找上刘团?”
“不知道,我们的人在茶楼里没能听到什么,大多是模糊的话,估摸是压低声音交谈的。对了,这是他第二次找上刘团。”
“嗯?他做什么生意的?”
“不知道,他从未在人前谈起。”
“有问题,跟上去。”
“是。”
在茫茫人海里,始终有两个人紧紧跟着玛伊雅弥。
刘迪不知道那是如何的场面,但是不会弱于谍中谍或007之流。
他走在大道上,想起了一件事——还有四个月,安全部将迎来它真正的主人。
不少玩家戏称——有一个人被剁成肉块,埋在各地。由于失踪了四天,终于有人上报给安全部。于是,安全部花了四天的时间,用他们的鼻子将埋在各地的肉块给挖了出来,并逮捕了四名作案人员。注意,那四名作案人员各自逃到美苏英埃等四国。
虽然对其办事效率和活动范围进行了夸张化,但是现实里也同样强大。
没有钻不出孔的墙。这是他们的座右铭。
若是让刘迪在四个月后,他不会这么冒险去见玛伊雅弥,定然是百分百被人逮去审问。
而现在,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风平浪静,不会发生什么事。
刘迪在回去的路上,顺便买下了份报纸。
欲要知晓天下之大事,必先读报,方后才可谈。
今天的报纸是讲建国大典、第一军出师、英美争先和我国建交、第一届最高国会将要召开、日军第三舰队正沿着海岸线,往山东而来等大事。此外,还登了些名家文章。
“今日日舰长山下治生欲要接他妈的弟弟回国,急得快要坠海而游去。”
刘迪看着这标题一愣,随后哈哈大笑,把它递给正在数钱的方振国。
方振国倒是好大的不悦,他正数着刘迪带来的美元,盘算着怎么用,不料被刘迪这么一闹,打断了思路,气得快要拍桌而起。
只是念着他是长官,又把自个的钱拿了出来,倒是不好发怒,也便接了过来。
读了一遍,也是同样忍俊不禁,心里的不耐烦一扫而光,欢乐地笑出了声。
“他们倒是不怵,这么光明正大地写。”方振国乐极了。
“怵它干嘛?**都发表了对日宣战宣言了,咱们当然是帮着**,努力去抵毁它,尽一份力。”刘迪笑道。
“此言对极了。”方振国扭头望着刘迪,说道:“下次出营,也替我买一份。”
说罢,他又愣了下,随即拍案而起,说道:“在下也可以写,尽一份力啊。”他收起了钱,匆忙地要找纸笔。
“别急,不急这时。”刘迪劝道。
方振国寻着了纸笔,闻言,也便放下了。
“宣民说的是,在下见猎心喜,心急了。”方振国重新坐下了。
“谈谈那些钱吧,这些钱都是家里人支持我抗敌卫国的资金,得用在刀尖上。”刘迪开扯了。
方振国自然是不晓得,对刘迪全无戒心,自然不疑他,便一口应了:“那是当然,这是肯定的事。如果少一个子,宣民你大可斩了我。”
“别,咱俩谁跟谁?立这军令状干嘛?你信我,我当然也信你。”刘迪倒是不哄人,他确实信得过自己身边的人。比起系统,刘迪更信任这些人。
当然,刘迪目前并没有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信任这些人,但也很快了。
“这些钱请子华兄去买肉食、衣裳、药品……”刘迪低下声音,“如果可以,买些枪弹。”
方振国一时沉默,在权衡利弊。
“可以,咱们这是为了杀敌卫国,安全部的人也不会拿我们怎么样。”他终究是答应了。
“不会有什么大风险的,上面还没明确下禁令。”刘迪也到底是少些底气,只是壮着胆罢了。
方振国起了身,他得去办事了,正应了他向来疾如雷电的行事风格。
刘迪倒没挽留,只是琢磨着先前想的部队演习估摸成了泡影,他没有空包弹。
这是一个硬伤,他不得不舍弃这个一时冲动而诞生的想法。
“按这般发展下去,新兵上了战场怕是得倒下一大半,我怎么发展?”刘迪十分担忧。
可他想不出什么办法,他以前又不是什么将军士官,哪懂这些。
只能让底下的人多练射击,力争百发中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