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升,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李秀兰板着冷若冰霜的脸问道。
“没什么意思,我是跟你开个玩笑罢了。”高升喜眉笑眼地说。“咱俩是老朋友了,在‘专政大军’进入学校时,咱们就经常在一起打交道……在学校排练革命爱情剧时,我扮演男主角,你扮演女主角,虽说在现实生活中咱俩不是夫妻关系,但是咱俩在剧情里扮演男女主角时配合的默契程度不亚于夫妻关系。你是个性格开朗直爽、爱说爱笑的好姑娘,不知为什么,跟你配合时心里就有一种用语言难以表达出来的愉快……秀兰,实在对不起你了,我说这话你别往心里去。那茶……快喝吧……要不然的话,那茶水就凉了……茶水一凉就不好喝啦!”
“谢谢你的好意。”李秀兰说。“实在对不起,我是来办正事的,没有时间跟你闲聊。你要是愿意闲聊的话,跟你那位黄毛头宋小丽夫人聊吧,你俩想怎么聊就怎么聊,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没人去打搅,保准让你高兴……”
“看你说到哪里去啦!”高升看着李秀兰的面部表情说:“说句实话,对于宋小丽,我半点兴致都没有,还谈什么爱不爱呢,怎么成我的夫人了呢?”
此时,屋子里显得异常寂静。
高升看着窗框上的铁栏杆暗暗笑起来,心想:“李秀兰啊李秀兰,今儿个晚上你是笼中鸟,就是给你插上翅膀,你也飞不出这个屋子里啦。你要是个明智聪明的女人就顺从我吧,让我尝尝你身上香甜的滋味,品味品味你身上的滋味到底香甜到什么程度……”
“那个狱警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呢?”李秀兰等得有些不奈烦地问道。
“秀兰,你要等的那个预警……”高升笑嘻嘻地说:“事不瞒你,到这个时候就不得不跟你说实话了,那个狱警就是我。”
李秀兰听到这话气得怒发冲冠,于是右手食指指着高升的鼻尖,没有好腔调地问道:“你说什么……”
“秀兰,你不要发火,你听我说……说实在的,你心里比我清楚……不不不,我这个人拙嘴笨腮的,不会说什么,你大人不见小人怪。”高升狡黠地笑着说。“今儿个在这里,就在这疙瘩,咱俩心平气和地谈谈,谈谈咱俩的事,我相信你不会拒绝的,不会拒绝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吧……”
“实在对不起,我还有别的事情呢,没有那份闲功夫跟你磨洋工,先谢谢你的阴谋诡计啦!”李秀兰一拍大腿,瞪一眼高升,然后站起来打算离开这里。
高升手疾眼快,疾步到门边挡住李秀兰的去路,并且皮笑肉不笑地说:“别着急走,秀兰,有什么事包在我身上,保管完成任务,在急也不差今儿个晚上这点时间呢。只要你答应我……就是让我到九天揽月,我高某人在所不辞。也许你觉得我这样做太卑鄙、太厚颜无耻啦……你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反正我今儿个晚上非要得到你不可,你要是明智的话,就乖乖地顺从我,这样对你对我都没有坏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何去何从就看你的表现啦!”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得倒美。”李秀兰满不在乎地说。
这么一激不要紧,高升真动起手来,李秀兰那是他的对手,给她弄到了炕上,身子骑在她身上,用力扯她的衣裤。
此时,李秀兰不可能束手待毙,竭力反抗,就是不让高升的阴谋得逞。
高升一看这样持续下去达不到自己的目的,于是两只手掐住李秀兰的脖子不放,意思是让她昏厥过去,然后好发泄他的兽性。时间过了一会儿,李秀兰真的不动了,趁此时机,他对李秀兰进行了奸污。完事之后,他扒拉几下李秀兰的脑袋,结果没有反应,这下他害怕了,便手忙脚乱地给李秀兰穿好服裤和鞋,仔细检查一遍,看跟李秀兰来的时候有没有两样,觉得没有两样了,趁没人的机会给李秀兰弄到井边,然后在原地转几圈,向四处撒么一会儿。由于心情紧张害怕,李秀兰一只鞋掉在井边的地上,他竟然没听到响动的声音。他横下一条心,咬紧牙关一跺脚,将李秀兰扔进高家大院前的那眼井里,给人造成自杀投井的假象,这样给日后案件的破获增添阻力,便于逃脱法律的制裁。
外边的天已经黑下来了,白春菊在家里有些耐不住性子了,心想:“秀兰出去这么长时间了,见到那个狱警有什么话也早该说完了,天都这么黑了,怎么还不回来呢?”于是她走出房门外,不时地向远处张望,还不敢走出大门,因为家里没人照看孩子。她心急如焚地、自言自语地叹息道:“咳,秀兰啊秀兰,怎么还不见你的人影呢……你别吓唬你白姨呀,不会出点什么事吧,要是出点什么事的话,那我怎么能对得起你故去的双亲呢!”
就在这个时候,张迎春走了过来,看到白春菊在那站着愣神儿,于是问道:“白老师,天这么黑了,你在房门外站着干什么呢?”
“天这么晚了,秀兰出去到这个时候还没回来,我出来看看有没有她的身影。”白春菊回答完了之后看着张迎春问道:“嫂子,天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呀?”
“不干什么去,就是特意到你家来,怎么不欢迎吗?”张迎春微微一笑带些开玩笑的口吻回答道。
“欢迎欢迎,快到屋里坐。”白春菊陪着笑脸说。
俩人走到屋里,张迎春看看正在熟睡的孩子,完后目光转移到白春菊身上问道:“怎么样,春光的奶水够吃不?”
“够吃。”白春菊回答道。
“够吃就好……像你这么大年龄的女人,能怀上孩子,并且生出个大胖小子来,真不容易呀,看来你跟丁小峰上辈子做了积德的事情啦!”说到这里,张迎春话锋一转道:“我今儿个到你家来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有什么事,嫂子你就说吧。”白春菊道。
“金荣的坟前一阵子被一个外来的女人给掘了,我好歹豁出老命抢出一些骨骸,玉娟没在家,这事我只能跟你商量了,我想找个好地方,选个好日子,给金荣的骨骸安葬了,这也是对死者一个安慰呀。”说到这儿张迎春问道:“白老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嫂子,这事你怎么不早点跟我说呢?”白春菊有些不高兴地反问道。
“我倒是想早点跟你说,可是那时候你正在猫月子,知道这个事之后一生气,万一给奶水气没了,春光没奶水吃不就挨饿了吗?”张迎春用反问的口吻回答道。
“那你先跟玉娟说嘛,她也不至于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呀?”白春菊有些埋怨地问道。
“白老师,你说什么,玉娟出门一直没回来,是因为什么事跟你闹别扭了吗?”张迎春不解地反问题。
“她要是跟我闹别扭那倒好了,不至于出去不回来呀。”白春菊揣测道:“我估计她八成是知道她母亲的坟被人给掘了,一气之下跑回城里去了,不想在这个伤心之地呆着了。”
张迎春点点头说:“要你这么说,金荣的事还得往后放一放,只能等玉娟回来再说了。”
白春菊点点头之后说:“嫂子,正好你来了,我有件事想求你帮帮忙。”
“什么事,你就直说,不用绕圈子。”张迎春单刀直入地说。
“秀兰到高家大院见那个狱警去了,都小半天了,现在眼见着天越来越黑了,我如果不被春光这个孩子拖累的话,那么就亲自到高家大院找秀兰去了,正好你现在在这我们家了,我想麻烦你一下,让你的儿子跑趟腿,看看秀兰她在不在高家大院里。”白春菊在没有其它办法的情况下,只好有求于张迎春了。
“这没问题。”张迎春爽快地答应下来。
“她一个女孩子家,父母又都去世了,现在在我这儿,我把她当成我的亲生闺女对待,你说她出去这么长时间没回来,我能不担心吗!”白春菊总是不放心地说。
“狱警?”张迎春在脑子里划个魂儿,于是问道:“白老师,你刚才说的那个狱警找秀兰这孩子有什么事吗?”
“是关于我大儿子康志祥的事。”白春菊简明扼要地回答道。
张迎春点点头表示明白了,于是说:“我这就回家,大儿子春刚不行,跟丁小峰一个待遇,在学校那个‘集中营’里出不来,我让老二春良到高家大院去看看,你就在家放心把小不点伺候好吧,到时候丁小峰看见自己的大儿子,长得又白又胖,那该有多高兴啊!”
“是啊,孩子都满月了,还没看见父亲长得什么样子呢,真是人间悲剧呀!”白春菊有些伤感地说。
张迎春看到白春菊伤心了,于是话锋一转说:“好了好了,咱们不提那些让人伤心的事情了,我得赶紧回去,让春良赶紧到高家大院去看看,看看秀兰在不在高家大院。”
“春良的脚……走那么远的路行吗?”宗春良的踝关节有病,白春菊怕给他累坏了。
“没事,这才多远一点的路,要是给春良累坏了,那他不就成了一个废人了吗?”
“嫂子,那就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啦!”白春菊不好意思地说。
“添什么麻烦,咱们两家谁跟谁呢。”张迎春道。
张迎春急匆匆地回到家里,把事情跟宗春良一说,宗春良二话没说,抬腿直奔高家大院走去。他来到高家大院的大门旁,一看铁将军把门,没办法进去,于是耳朵贴近门缝听了一会儿,里边一片寂静,便断定里边没有人。他转身往回走了几步,走到高家大院那眼井附近,无意中看到了那眼井的井台,不知不觉地想起金荣姑姑惨死在那眼井里,顿时心情不悦,便身不由己地走到了井边。本来腿脚就不利索,结果不知道让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差一点倒在地上。他低头一看,是一只女人的鞋,便想到这是个不好的征兆,于是走到井口边俯身向井下望了望,结果里边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最后只好拎着那只鞋返回家里。
“春良,你找到秀兰了吗?”回到家里之后,张迎春赶忙问道。
宗春良摇摇头回答道:“没有。”
张迎春看着儿子手里拎着那只鞋问道:“你搁哪弄一只女人的鞋拎回来啦?”
“在高家大院那眼井的井边捡的。”宗春良回答道。
张迎春一听这话,感觉这事不对劲儿,怕是李秀兰出什么事了,心想:“自个儿赶紧拿着这只鞋去白春菊家,落实一下这只鞋是不是李秀兰的,不是李秀兰的便罢,如果要是李秀兰的话,那么恐怕是凶多吉少啊!”可转念一想,天这么晚了,到白春菊家,这鞋要真是李秀兰的,白春菊一上火着急,一宿睡不好觉不说,万一把奶水给弄没了,那可就糟糕透了。
张迎春把这个事情跟李长荣一说,李长荣果断地说:“这事不能等到明儿个了,今儿个晚上就去落实,要不然的话,秀兰姑姑一宿没回家,不把白春菊给急死了呀!”
“爸,还是你老想的周到,我这就去白老师家。”张迎春说完就要往外走。
“迎春,天这么黑了,你不害怕嘛,让春良陪你一起去。”李长荣不放心地说。。
“妈,我老爷说了,让我跟你一起去。”宗春良插话道。
“那还等什么,快走吧。”张迎春看着宗春良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