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龙大叫,瞪大的眼睛如牛一样,诉说着此时的恐惧。
以道宝激出阵法最后的余威,一道大网将妖王的覆灭之手拦截住。
浩大的声势如天响一般,不知多少残檐断壁化成灰烬,从山下向上望,只见一股白烟在袅袅升起。
几人剪刀手,撒腿就逃。
如果时间允许,恨不得将内裤和袜子全脱了,身无旁物,可以跑得更快些。
“你麻痹!”
六人肩并肩,那速度堪称典范,但唯有毕海波落下队伍,在后面顺拐的走路,气得王大龙破口大骂。
“领导,是你说得快走的啊!我在奉命行事啊!”
毕海波急得大叫,心想我走得还不快?腿都快抽筋了好嘛!怎么说骂就骂啊!
王大龙气得脸黑,恨不得抄起地上的砖头拍死他。
第一次被拍了马屁,却有种想干死对方的冲动。
妖王冷笑,一道妖火推了出去,卷起了一阵石沙。
“卧槽!”
这下毕海波实在没法再俯首听命了,屁股上好像被插上了烟花,还是点燃的,蹭得飞起。
没用上几秒钟,竟然追上了王大龙几人。
“一小时之内,叫方天来见我,否则,我毁了这山,屠了所有人”。
轰隆!
一声巨响,不光是灵山,就连山下的山中也跟着剧震。
上课的学生们屁股稍微歪一点的都摔得鼻青脸肿,坐得方正的人,此时可磕得一脸鼻血。
好在此景只持续了两秒,没有造成太大的骚乱。
这就是妖王的实力,一怒之下,地震山摇,浮尸遍野。
相比鬼王尸王,妖王更加高贵,同等级下,实力也会更强上一筹。
随着修炼的日益精深,本命妖体的妖法也会浮现出来,这在同阶级对战上,会是一场绝杀。
跑到山下,一行七人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仿如刚跑出地狱一般,脸色惨白,妖王的威胁还犹如在耳。
“方大师在哪里,速速联系!”
王大龙心惊肉跳,久经沙场的他,也惊了一身得汗。他知道,要不是这妖王和方天有交情,或者在顾虑着什么,他们都得葬在山上。
毕海波几个人更不用说了,吓得头皮屑都快掉光了,瑟瑟发抖。
“教官,可能他知道方大师的去向”。
小杰冷冷得盯着毕海波,刚刚山上那一句狗屁方天他可是记得清楚。
恩人被侮辱,小杰自然不会给他好脸。
“你知道?”
王大龙看着毕海波,目露凶光,这才回想到妖王发怒前的一幕。
要不是这个王八蛋嘴贱,可能事态不会这么严重。
“我,我,他......”
毕海波结结巴巴得不敢应声。他不是智障,听老人叫方大师,知道两人应该是相识。
“方大师被他抓进号子里了”。
老边补了一刀,见风使舵的能力让毕海波惊呆了。
盯着他,心里骂:你麻痹,你个小人,以后我饶不了你。
王大龙气得瑟瑟发抖,真想拿刀砍了这个王八蛋。
他咬着牙,压制着内心怒火,道:“现在都跟我去接人,一个也别想跑,要是有差池的话,你们都收拾收拾准备去见先祖吧!”
没打没骂,但一席话却比刀子锋利百倍,尤其是毕海波,差点惊了个跟头。
在场的除了小杰和小美,只有他清楚这老人的身份。
他不是古代的将军,掌握军中生死大权,但却有特殊执法能力。
一句话在市里乃至省里举足轻重,只因那个部门太过于特殊,可直接向中央对话。
要想收拾他,实在是太容易了。
几人不敢喘大气,心情沉重,脑袋也跟着沉泄,慌乱得脚步跟着老人。
看守所里,方天被关在了一单间内,正优哉游哉的啃着鸡爪。
守在号子外的除了张德志还有长毛校友段子斌,方天面前的那一堆食物,也都是段子斌一趟一趟出去买的。
虽然是个跑腿的,但是段子斌觉得自己牛逼了。
自从出入看守所,还和局长肩并肩站着,这想都不敢想的事啊!
但就是这么自然的发生了,天哥不但是校园网红,校外的本事更牛逼啊!
“再来个鸡爪”。
方天向段子斌递过去一爪,段子斌用手接过,干笑了一声。
心想着:瞧瞧,这就是我天哥,谁关进号子里,还能这么淡定的吃鸡爪?
“大师你放心,我就守在这里,没人敢对你造次”。
张德志第十三次表忠心,方天越是淡定,他就越是坚信,自己的这场赌注没有错。
这是金蝉脱壳之计,他必然有能力脱身。
方天耸了耸肩,没有应声,实在是被他忠心表烦了。
甭管这张德志是打着什么算盘,虚伪也有,假意也罢,但是能一直守在那里,也算是付出了难得了。
“当当当!”
过道上,一行人脚步沉重,张德志转头一望,见是毕海波,脸色阴沉下来。
心里在思量:如果这时候毕海波要来硬的怎么办?
在这所里,他还能保住方天,毕竟所长也只是他的下属。
但要是和毕海波,两人同时下令,他的话只能是放屁。毕竟,他也只是毕海波的下属。
“大师,我来了!”
王大龙见到方天,低眉顺眼得说话,心里直犯突突,还他妈真关进来了。
“还不快放人”。
王大龙一声吼,所长连忙点头,打开了锁,对方天哈腰得一笑。
“大师,这全是一场误会,您无罪,是那些人无度执法”。
王大龙轻声细语得说,心情十分紧张。
毕竟,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而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不,我有罪,毕局长说,我至少要蹲十五年,我已经准备接受了”。
方天淡淡得说,躺在床上翘起了二郎腿,仰望着上空。
“你妈了个巴子,还不跟方大师道歉?”
王大龙憋了一路的火爆发了,一个巴掌扇得毕海波七荤八素。
所长巩伟吓得大气都不敢踹,捂着嘴险些叫出声来。
这......太暴力了!
要是别人,敢在他的地盘里动手打局长,他非得拔枪把他拷起来不可。
但现在他不敢,甚至躲得远远的,担心自己也挨揍。
不说这老头是谁,就是他身旁的那小弟模样的军官,是市里军区的一把手。
所门外还站着一个排的军人,以活动演习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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