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实好打黄扫非、端掉赌窝、剔除异类、安抚百姓的这些小事情,慕容冲很有成就感,忽然间就有些清闲,原来,领着一班人马闯天下,竟然很多时候,都不用自己出手了?也好,由闫宏斌领着大伙,就够了!
真的很省心!不过,他很清醒,有更多更大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呢。
回到郡府,踱步院中,慕容冲提醒自己,坐镇帐中,运筹帷幄,时刻不要忘记曾经的耻辱,要有卧薪尝胆的精神,策划更为远大的未来!
……
要打江山,恢复燕国,必须先除毒害,以稳定民心!
所有的计划,几乎都是有条不紊地按照慕容冲的想法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执行!
接下来,还要强教育、提素质、搞基建、大练兵,力争短期内,把平阳的士伍人数加赠到全民皆兵的模式,让每一个人都能做到:抡起大锤能打铁、提起笔杆能书写、握着长矛是士伍、拿起锄头会种地、杀敌阵前是武将、丢下盔甲是文员!……
走到案前,深坐在太师椅子里,心中盘算着自己的梦想,慕容冲感慨万千,他默默地为自己加油鼓气,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为燕国、为未来,努力向前!
……
丛林狼的执行力,绝对是杠杠的。
慕容冲放心地让兄弟们在他的统筹计划下,各按自己的意愿大干一场,这样的信任,已经足够他们感动了,这就进行细致地分工。
让燕家亮带着一帮素来和梅儿不对付的士伍们,负责羁押从“怡香园”赶来与他作对的地痞流氓加无赖一类的货色,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燕家豪,则跟着闫宏斌一起赶赴怡香园,收拾一帮食色之徒和倚门卖笑的女人,要求是速战速决,目的是,将捕捉的人一个不落的送至监牢,择日交由兵器库管理,让这帮闲着没事干,光知道要给自己的小弟找乐子的渣渣们体验一下,劳动的乐趣!
计划是,燕家豪与燕家亮在监牢处汇合,整合士伍,挑选一些战斗力强的士伍们,迅即赶往“一万贯”,协助先期赶到“一万贯”的闫宏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掉赌窝。
“一万贯”那边,确实该由闫宏斌亲自上阵的,因为,免不了要接触到一些银两的,可不能乱了规矩,若是被一些意志力不够坚强的人钻了空子,后果会不堪设想。
该由郡府管理的东西,决不能落入别人手中,这是丛林狼们一致的主张,而闫宏斌,是慕容冲的左膀右臂,只有他代管,才最合适!
赌窝、**一锅端,这样的力度,绝对够硬,出手必须要快、狠、准!
今晚的行动,任务多,担子重,闫宏斌和他的弟兄们丝毫不敢大意。
兄弟几个分头行动,燕家亮带着十几个士伍,押着一帮地痞流氓和无赖往收监处赶去。
燕家豪将另一拨士伍排好队列,简单训话后,跟着闫宏斌,在一个熟悉“怡香园”的士伍的带领下,跑步前进。
夜幕下,平阳府的士伍们全员出动,正在为肃清这里的乌烟瘴气而奔波。他们今晚的行动,将成为平阳史记上最为惊心动魄的光辉的一笔。
这时,重新点亮的火把,像一条长龙,朝“怡香园”游动。
赶往收监处的路上,梅儿不时地朝燕家亮这边靠拢,被眼尖的士伍们捉住,撵到别处,而燕家亮,则回敬梅儿以最愤怒的目光,几次抽刀想腰斩了那个害人精。
跟了几步的商户们很惋惜地看着昔日的老相好,心中泛起了醋酸,有些倒胃。
几个老家伙默默地看着尤物打他们的眼皮底下走过,竟然还有些不舍。不过,当梅儿被人从燕家亮身边赶到他们跟前时,好几个都咕哝一下吞了一大口口水。
“噗”的一声,梅儿猛地吸一口气,朝离她最近的胖子吐了一口浓痰,恼得胖子挥着手臂,连声怒骂:“打死这个臭婊子!”
士伍扭头皱眉怒视他时,顿时没了声息。
彻底死心绝望了的梅儿趁人不备,一头扎向蒯胖子,猛地一抬脚,狠命地踢向蒯胖子的裆部,弄得那人当场昏倒在地。
旁边的士伍见状,抽刀刺了过去,正中梅儿的心脏,即刻,梅儿的胸口血流如注,她却微笑着,慢慢地合上眼睛,追随他的老钱去了。
闫宏斌和燕家豪带着士伍,一路小跑,来到矗立在平阳街头的那一座豪华的“怡香园”门前时,楼前檐口下的灯笼高高挂起,灯火通明,站在门口的姑娘们迎来送往,打情骂俏的淫荡的嬉闹声不绝于耳。
看到一大帮士伍跑步来到跟前,刚刚送走一拨客人的几个姑娘嬉笑着,要轰走士伍,取笑道:“哎哟,穷兵蛋子今天怎么也来凑热闹啊?是不是发饷了,集体找乐子来了?想好了,跟老娘示好,可不是一两枚铜钱的事情呢……”
闫宏斌走上前去,抖了抖手中不知何时准备好的银锭,笑道:“今儿个太守大发慈悲,提前发饷,让兄弟们开个洋荤,总可以吧?”
那个姑娘见来了个领兵的冤大头,看着闫宏斌手里的银锭,眼睛都直了,连忙躬身贴上前来,嗲嗲地笑道:“那好!来的都是客,里面请啊!”
呼啦一声,最前面的贴身护着闫宏斌的几个士伍全都闪身进了“怡香园”。
两个送客的丫头尖叫起来,以为来了一笔大单,仰头朝楼内喊道:“姑娘们,接客了!”
这一声叫,所有空着的姑娘们一起跑了过来,看到一身戎装的士伍们出现在眼前,很是诧异,正要拿话取笑开涮呢,却被士伍们掐住手臂。
“哎哟喂,你们这是干嘛呢?”
“哪有这么找乐子的?”
“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轻点!”
“喂,不能温柔点吗?蠢货!”
一个个逢场作戏惯了,这回却撞到了硬茬了,没人领情,反而粗手笨脚地将她们用绳子缠着串联了起来。
“怎么啦?这是怎么回事?”还没回过神来的平阳娱乐业大佬储福金从楼上下来,打着哈哈,迎着闫宏斌道,“闫守备闫大人!我们这是正经经营,得到太守大人的许可的啊!哦,是,是慕容冲大人的许可的啊!今儿个下午,还和燕协理在一起喝茶来着,聊得挺好的,怎么这会儿,这,储福金有点整不明白了啊!”
“储福金?!”闫宏斌盯着那人,喝道,“你勾结贪官,逼良为娼,开了这家‘怡香园’,胆敢设计腐蚀同化办案小吏?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幕后唆使前任太守旧欢色诱官府中人,以期另搭靠山,被本守备识破,尔等反而不思悔改,变本加厉,大胆诬陷官府,笼络不明真相之人,搬弄是非,公然与府衙作对?!”
储福金一脸惨白,哑口无言,虽然,闫宏斌口气逼人,但也有虚有实,不过,纵使你储福金浑身长嘴,也难以澄清事实了。
这一刻,看着那么多士伍围住了“怡香园”,储福金情知罪责难逃,却又心有不甘,他要做垂死挣扎,拼命闪躲捉拿他的士伍,嚷嚷道:“我可是慕容太守留用的商埠师爷之一,你们不能这样待我!”
“我勒个去!还师爷呢?大便屎爷吧?”闫宏斌一边奚落一边将手一挥,朝身后的士伍道,“带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