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功也跟着难过起来,道:“听说,先生被人灌了迷药窒息而死的,到现在,我们也没敢告诉我的恩师,怕他受不了打击,暂时隐瞒了实情,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放心吧,对于坏人,我们一定是要绳之以法的!”王猛安慰道,“所以,我们还要恳请大家积极主动地配合我们办案!”
“嗯!”宋彩霞不住地点头。
“那是一定!”王友功抱着一定要为老先生报仇的心思,咬牙切齿地道,“我真恨不得将所有的坏人千刀万剐了才好!”
王猛问宋彩霞:“你对那个优伶应该比别的人更熟悉了,在和她相处的日子里,就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吗?”
“她比较喜欢独来独往,其实,在我看来,她倒是更像一个侠女,总爱一个人在后山的空地上练拳脚功夫,和别的人也不多话。哦,对了,刚来的乐院的第三天,她独自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就有些亢奋不已的样子。”宋彩霞想起一段说一段,“记得她才来的第一天,是王宫里的一个婢女帮忙领过来的,手里拿着那张帛书,当时,戴老先生看了那帛书,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表示难以接受,但还是留下了她。”
“既然是王后开的介绍信,戴瑁纯为何却还要推三阻四地想要拒绝呢?另外,她一个人出去,去了哪里了?去干什么了?你知道吗?有没有听她提起过?出去回来后,就换了个人似地亢奋不已?亢奋到什么样子了?”王猛一叠声的问了这么多问题,把宋彩霞愣住了。
“把你能知道的都告诉大人,对破案有帮助!便是立大功!”王友功在一边开导宋彩霞。
宋彩霞知道这个道理,她点点头,努力回忆着,仔细想着过去发生的事情,希望能有一些线索对破案有所帮助。
“记得当天,她把介绍信递给戴老先生看时,戴老先生根本就没看懂上面的文字是啥意思,因为都是一些符画字,不过,他认识那笔迹绝对是王后的,就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责怪王后,怎么老是拿王嘉的巫术来吓唬人?”宋彩霞挠挠头,回忆道。
“我以为老先生也懂字符画呢,就有些纳闷,王后的介绍信为何弄得这么复杂?敢情这是王嘉的噱头?”王猛心里暗自思忖道,“然而,这事儿怎么又扯上王嘉了?果真如此,那就更加复杂了。”
“大人!”见王猛陷入沉思,宋彩霞急道,“那介绍信后来还是被她自己收回头了。”
“哦?是么?”王猛惊疑地看着宋彩霞,“你看过那帛书的样子?确定戴老先生不认识那帛书上面的字吗?”
“嗯,”宋彩霞肯定地点点头。
王猛这就取出上次王友功递给他的帛书,问宋彩霞:“是这个吗?”
宋彩霞仔细瞅了瞅,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王猛,答道:“就是这个。嗳,大人,你怎么也有这帛书啊?”
王猛笑了笑,重新放回进袖口兜里,问宋彩霞:“你说那个优伶她其实像是一个侠女,跳的舞蹈与节奏根本不合拍,也就是说,她没有也根本不想真正投入到你们的舞蹈当中,说到底,就是闹着玩的?”
“从后来发生的刺杀事情来看,就是把乐院当做一个跳板,最终是要借着这个跳板接近她想要刺杀的目标。”王友功说道。
王猛赞许地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综合分析,应该是这样的情况,有人想要派人靠近慕容冲并且杀害他和他的姐姐,于是,从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中,挑选出合适的人选,冒充优伶,趁“龙抬头”的祭祀活动,借机行刺。
这个分析看似十分合理,但是,王后签名为何非得让宁贵妃娘娘家的太傅冒充呢?太傅做这样的事情,除非宁妃娘娘同意?而上面的暗字,唯有懂得‘魔术’和‘巫术’的人才能做到,在这里,懂得这些‘法术’的人唯有大国师王嘉。
王猛彻底懵了!原来,迫切想要要置凤皇于死地并付诸于实际行动的是——宁妃娘娘?而宁妃娘娘又不甘心独自背这黑锅,便拿来王后的文书,让太傅雅兰悉心研究、认真临摹,苦心杜撰了一份由王后用字符画的介绍信?如此大费周折,实在是叹为观止!
那么,这个甘心为她们服务的优伶又是哪里来的?王猛苦思冥想不得起解。
到了这份上,便不是他王丞相能解决的事情了,他必须征求大王的意见,在大王的授意下,进行下一步的动作,否则,难以有所进展。
“这个优伶,何许人也?”王猛轻叹一口气道,“宋彩霞,那个优伶平时和你的交谈不多,但有没有什么让你印象比较深刻的谈话呢?”
“她很谨慎,连睡觉都是和衣而睡、枕戈而眠!”宋彩霞回答道,“不过,‘龙抬头’前一天晚上,她从怀中掏出这帛书来,看了一遍又一遍,神色较为凝重,而后,掏了一包不知名状的粉剂,用水冲饮了,一般情况下,她有严重的失眠症状的,而那一晚,他睡得很香,慢慢地还打起了呼噜了。”
“她一直都失眠吗?”王猛盯着宋彩霞,问道。
“好像是,看她那样子,倒是蛮折磨人的!”宋彩霞同情地叹道,“我真怀疑是被人为地控制了。”
“不能乱猜啊!”王友功忍不住地提醒道,
“何以见得?”王猛却一语双关地鼓励着宋彩霞,问道。
“那天晚上,她说了好多好多的梦话,我都听得清清楚楚,实在是太烦了。”宋彩霞告诉王猛,忽而又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了,大声道,“对了,她还说了一句让人倍感意外的话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