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刘廷尉说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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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刘登红似有万般委屈,哭丧着脸道,“右丞相王猛给微臣带来的是大国师王嘉专用的帛书。”



    “那又怎样?和本案有什么必要的联系吗?”苻坚问道。



    “其实,这段时间,王丞相一直都在为这‘龙抬头’案件四处奔波。在回乐院探访的时候,得知那个新来的叫王友功的年轻的新乐师,与已经仙逝的老乐师戴瑁纯是同乡,并且,王友功的师父国乐大师蔡谷子,还是戴瑁纯的师弟呢。”刘登红认真地告诉苻坚,不敢有半分的疏漏。



    苻坚坐在太师椅里,耐心地听着刘登红述说。



    “正要离开乐院的时候,王友功取出那方帛书,告诉王丞相,说那是戴瑁纯先生遗漏在床下的东西,不知上面的那些字都说的是啥意思,又不知怎么处理,觉得还是交给丞相比较好。”刘登红说道,“王丞相看出那是大国师王嘉专用的帛书,因为,上面还有王嘉书写的文字,王丞相后来告诉我,当时,他也不懂得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只是觉得有点奇怪,便收藏好了,还特意去慈宁宫一趟,想要请教王嘉一些关于术士画的符的意思,谁知,竟碰上了给清河公主赶鬼一事,给岔开了。”



    “给我姐姐赶鬼?”凤皇瞪大眼睛看向苻坚,表示万分的惊诧,“我怎么不知道啊?他们究竟对我姐姐做了些什么?”



    “这事我是知道的,没什么大碍的,赶鬼治病是术士常用的方法,勿需这般惊奇诧异。”苻坚勉为其难地向慕容冲做解释,随后调头转向刘登红,道,“刘廷尉,你继续说。”



    刘登红有所顾忌地看了看慕容冲,见小凤皇没再问什么,就接着道:“王丞相当然没能从王国师那边请教到他想知道的东西,很是感到遗憾,然后,却在街上算命卦象的老先生那找到了答案,解开来看,却是暗语。”



    “哦?”这回轮到苻坚惊诧疑惑了,这就追问道,“暗语,王嘉的帛书里竟然有暗语?”



    “没错,是暗语。”刘登红重复一遍。



    “这就奇怪了,王嘉写有暗语的帛书怎么会在乐院乐师那里了?难道,那个已经过世的戴瑁纯也懂术士的暗语吗?”苻坚完全被惊到了,胡乱猜测道,“堂堂的一个大国师,与人交流竟然用上了暗语?这是为什么?难道,想要谋权造反不成?”



    “那倒不是!”刘登红答道。



    苻坚听了刘廷尉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略微放松一点,后面的话,却又让苻坚更为惶惑不安了。



    “然而,那帛书上,有王后的印章和手迹。”刘登红的这句话,就如同惊天霹雷。



    “那上面到底写了些什么?”苻坚坐立不安了,追问刘廷尉。



    “这正是王丞相拿着破译的断句找到大理寺来的原由,他老人家也是不敢轻易下断章的。”刘登红一边说着,一边就拿出那方帛书来,递给苻坚。



    苻坚接过那方帛书,简直呆了,细看上面的暗花,虽然已经模糊,但细辩之下,果真就能确定,是苟王后的手迹和印章。



    刘登红指着上面的文字,解释道:“大王,这上面是这样写的——”



    苻坚闭着眼暗叹,真心后悔把小凤皇带到这里来了,其实,哄骗小孩开心的方法还有更多呢!怎么非得用这个愚蠢的办法?把自己陷于无尽的尴尬之中?!真是鬼迷心窍了?



    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可吃的,眼下让人担忧的是,倘若这刺杀清河公主和他小凤皇的案件牵扯到了王室,岂不更糟?!



    苻坚颓丧地仰面朝天,努力想要让自己安静下来,却怎么也无法淡定。



    从未见过苻坚这般无力无助的样子,一时间,刘登红也愣住了。



    旁边的慕容冲期待地看着刘登红,更为急切地想要知道,那个苟王后到底在这方帛书上写了什么东西。



    苻坚略略地喘了一口粗气,他默默地安抚了下纠结的心绪,告诫自己千万不要激动,然后,顿了顿神,朝刘登红点点头。



    刘登红手指着帛书上的字符,说道:“破译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民女有一,来乐院,请戴师予以收留为盼。落款是苟王后的印章。”



    苻坚让刘廷尉一连重复读了三遍,确定,只是一个普通的介绍信后,才稍稍安慰了下来,问刘登红:“然后呢?”



    刘登红道:“我们大理寺根据这个独特的介绍信进行了大量的调查,寻找那个被推荐来乐院的人。”



    “这个是不是跟刺杀案扯得有点远了,简直就是风马牛不相接。”慕容冲不满地对刘廷尉说道,情急之中,又蹦了个后现代的新名词,“浪费纳税人的时间是可耻的!”



    谁都没了个好心情,对慕容冲的话也没听仔细。



    刘登红嘻嘻一笑,道:“小凤皇真是急性子!没听说过好戏都在后头吗?”



    苻坚点点头,示意小凤皇不要心急。



    消停了半晌的赵显晟插话道:“廷尉,这介绍信很平常啊,看上去也没啥毛病啊?为何就这般兴师动众的又是破译又是调查的?”



    “公公细想一下,王后想要介绍一个人进乐院,还需要这番费尽心思吗?”刘廷尉分析道,“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非也!”苻坚斩钉截铁地说道,“寡人治下,谁敢谋私?”



    刘登红苦笑一声,道:“大王愿望是好的,可架不住被糟蹋啊!”



    苻坚沉默了,赵显晟脸色阴沉,瞪了一眼刘登红,吼道:“刘廷尉,说话注意分寸。”



    苻坚压制住了赵显晟,喃喃道:“是寡人太过自信了。”



    刘廷尉双手抱拳,抱歉地道:“小的言过了,请大王恕罪。”



    苻坚摆摆手,道:“继续说下去。”



    “诺!”廷尉刘登红接着道,“根据这个介绍信,我们又做了细致的调查分析,据字体来看,确实是王后的没错,然而,这里有一个天大的漏洞,既然是王后出具介绍信,为何非得要拿王嘉的帛书来写呢?此乃一;二者,写给乐师戴瑁纯的信,为何要用暗语来写?王后又怎么会懂术士的暗语的呢?三,这个被介绍人和大国师是什么关系?王后又怎么如此热心地帮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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