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却也是个性格豪爽、大脾气的可爱女子。
但两人却又极其相似,都做事雷厉风行、直来直往、特别爱笑…
哎…她不在凝溪身边,还真担心这个未经世事般的傻姑娘会受欺负。
不过,凝溪如今不再受人牵制且有墨这个男人护着,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
“袁姐姐,我…我不听了!我走了!”
灵心如出洞狡兔,猛蹦起身子冲出门外。
惹得袁园媛直摇头地失笑。
“哎!袁姐姐,灵心可有东西遗了?”
灵心跑回来问道。
“遗了我。”
袁园媛的话让灵心微愣,后脸更是红透。
“袁姐姐又调戏灵心了!”
这次灵心彻底地跑走了,
若袁商人真是个男子,在这番情话攻陷下,她怕早就芳心暗许了。
等房中恢复安静后,她笑容秒收、目光突地沉下,
心中回想着灵心所说的话,
她自从从凌木国回来后,做事确实经常分心走神,
脑海中总是会不受控地忆起那日在院中对招时的一吻。
一想到这,她宛如大梦惊醒,烦躁地摇了摇头。
她这是怎么了?!为何会对那日事情念念不忘!
越想越烦躁的袁园媛出了房间,乘“电梯”下了一楼。
她走在大街上,微刺眼的阳光照耀在她身上,让她有些睁不开眼。
她抬头,督见远处最高、最庄重的高墙,
目光闪过一抹沉思。
与林家签约的合同她回来那天便已向宫中呈上。
而这合约里花都国是条条不占利、无油水的条件。
就这样不合理的合同,那个花席慕竟然能憋这么多天,真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总感觉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怕是假象罢了。
不过,林家通过此次的合作,脱离家道没落、走投无路的困境,
她深感安慰,愧疚百挠的心多少好受了些,
就在她沉思之际,一道重力拍在肩膀处,
出于本能,她掰开一扭,一掌击去,
强劲的掌力却被拍肩之人轻松地一掌挡下,
当她看清来人时,顿时吃惊不已,也兴奋无比,
“慕靠山?!”
这干净得发亮的银色面具,魁梧身形,一身黑袍,
不是那被她坑过的武林盟主慕靠山是谁!
“几年未见,还记得吾。”
“怎能不记得,如此清新脱俗的打扮,千万人中难遇一个啊,想不记得都难哦。”
袁园媛仰头大笑地道,
她还是那般地熟络,用手背拍着眼前男人的胸膛,
“哎!慕靠山,你怎的跑花都国来了?莫不是凌木国盟主当得不好玩儿了?”
袁园媛笑呵呵地正经问道,
“确实有几分厌倦。”
慕靠山一如当年习惯,负着手沉声道,
“哦?如今是下凡间来吃吃尘俗吗?”
“可这般认为,偶尔逛逛俗地,当是玩乐。”
一本正经的话让袁园媛顿时暗抽了抽嘴角,
这男人还是和以前一模一样,不变的自恋!
“你呢?如今怎得跑到花都国来了?”
慕靠山故作不解问道,
“此处山美水甜,我来这儿沾沾仙气,开开财路。”
袁园媛笑得格外灿烂地说道,
她看到眼前的男人心底有股莫名的怀旧感,
那感觉就像…
在童年里,曾有一个与你玩得极为要好的青梅竹马,时隔多年后再次相遇。
“不在凌木国待了?”
慕靠山的话让袁园媛微愣,后提唇轻笑一声,
淡然地说道“当年我身着凤冠霞帔跳断念崖之事,慕靠山如此神通广大,应该也有所耳闻才是。”
面对直言不讳,脸上却隐忍悲楚的袁园媛,
让面具下的慕泽脸上渐露心疼与愧疚,
是他亏欠她太多…
他忍住想要轻摸她脑袋的手,
轻咳了声“确有耳闻。”
“怎么样?对我有无万分佩服之意?”
袁园媛用手肘戳了戳慕靠山的胸膛,
脸上似……一副炫耀的神情?
“此种愚蠢之事,少做!”
慕靠山突地严声厉气道,
她可曾知当她跃下断念崖那刻,
他有多么想跟她一起跳下,他当时真真感觉生无可恋!
可慕靠山的话却让袁园媛再次黑脸,
谁活得好好的喜欢糟蹋自己,没事儿跳崖玩?
“是是是,慕靠山所言极是,小女子定谨记于心!”
心底吐着槽的她脸上强笑着地附和着,
“谨记便好,吾听闻你在花都国做生意,你的楼在何处?”
一说到楼,袁园媛的眼神顿亮,
豪气地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宽一百五十平米,高八楼的大豪楼,
“这儿,怎么样?慕靠山,豪气否?”
男人微抬首,望着这位居正中心、高楼气派的大楼,
眸内渐露欣慰与心疼,
欣慰的是她不论何时何地,都能绽放耀人光彩,
心疼的是艰难险境都靠她一人强撑…
短短三年,孤身一人拼搏商业,从无到有再到商业龙头,
这其中无法言喻的艰辛、苦难直教人不敢想象,
他转首凝望着身旁这小小的、瘦瘦的身影,银瞳黯然神伤,
世言皆道他叱咤风云、无所不能,
却不过胡话!
他连自己心爱的心头人都护不周全,照顾不妥,
他哪是无所不能,他是无能无用…
“虽说在下我才华横溢、牛逼至极,
但慕靠山也别这番崇拜目光,
像咱们这么有内涵的人要低调,低调低调,哈。”
袁园媛将面具下的目光理解成了钦佩,
满脸小傲娇地“谦虚”说道,
难得她有膨胀感,好歹让她比比两句骄傲下是不是,
“所言极是。”
所言极是?就…没了?
袁园媛顿是黑脸,
“慕靠山真真惜字如金,夸奖话真真半句都嫌多啊。”
她强笑地咬牙道,
“恩,确实极有成就,商业奇才,无人能及。”
男人低沉的话款款而出,
她天大的能耐举目共睹、不可质疑。
“慕靠山此话受听,我听得很是舒心。”
袁园媛笑眯眯地仰着脸哈笑道,
她这几年被心中的仇恨和愧疚压得都快忘了自己原先也是个幽默搞怪之人……
“舒心便好,你住何处?”
“哦,我现在住…”
等等?住何处?
“慕靠山问我住处作何?”
“投靠。”
轰!轰轰!
三声宛如大雷般的击打,直轰袁园媛的头顶,
what?!她难道出现耳鸣?
叱咤风云的堂堂江湖武林盟主来投靠她一介小小商人?
此话她怎么听,怎么奇怪…
“慕靠山,你这是拿我开涮呢?”
她挑眉,满目笑意,一脸不相信的说道,
“并无。”
男人依旧正儿八经的的话腔,
这让袁园媛正经起来了,
这男人虽说她没了解得彻彻底底,但还算了解,
他一般不与人开玩笑,因为这男人压根就没幽默细胞这东西!
“怎要投靠人了?慕靠山最近遇事了?”
她一脸正色地暗带担心问道,
她朋友极少,可一但入了她袁园媛心的人,
那就是可两肋插刀的朋友,而这慕靠山就是其中一个!
“恩,落魄了。”
轰轰!轰轰轰!
男人的话对她而言简直五雷轰顶般,雷得她真真外焦里嫩…
落魄?
一个武功高强、财宝万贯、在江湖上负手呼云反手唤雨的堂堂武林盟主,
怎么看怎么都没法和落魄两字挨边好嘛!
她绕着男人外打量内打量,里里外外打量了番,
这傲人的气质,这不可一世的气场,
这从容自若的神情,这精装的打扮,
哪儿看着像落魄了?!
“落魄两字似乎和慕靠山,一点毛关系沾不上边啊!”
她摸着下巴,雷得东北腔都爆出来了,
“但事实却是如此。”
对眼前这个男人虽说不是十足十的知根知底,但多少还是了解,
他出口的绝对不是假话,尤其是低头求人此种话,
细细地打量着站如松男人的她心底犯起了嘀咕,
虽说收留人是她常做之事,
可慕靠山不是本国人,加之身份非比寻常,
而她如今社会地位已达让花席慕有所提防的程度,
这倘若被有心人知道了去,怕是少不了一顿棘手事,
指不定还会将她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商业大国推向不可莫测的深渊。
“咳咳…慕靠山,我那儿不太方便收留你,要不我给些银两你,在外找间大豪宅,无人扰岂不是更妙哉?”
她咧着嘴强笑道,
说这话她十分不愿,
她是念旧重情的人,虽说这般做不够义气,可她别无他法!
她绝不能让她好不容易建起的商业有半星闪失,
因为她的事业里不仅她一人,更是背负着所有女人的希望与地位!
“住不惯。”
男人盯着她手中的银票,淡漠说道,
“豪华大宅、风景如画、家仆丫鬟,应有尽有,够意思吧。”
她声色并茂地诱惑着,可眼前的男人根本不为所动,
“不安全”
不安全?!你他妈一身怀绝世武功的人都不安全?!那她岂不是不用活了?
“慕靠山,我找的地你放心,绝对连狗都找不着你。”
袁园媛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她那儿地小又偏,这男人也未必住得习惯,
“本盟主住你那。”
男人傲着脸,发号施令的口气说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