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祖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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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大臣知道赵彦深一直深得高伟信任,既然赵彦深把一统天下的想法说出来,想来陛下一定也是这个意思,诸位大臣纷纷喜上眉梢,学成文武艺,卖给帝王家,没有那个当官不想青史留名,受后世人瞻仰朝拜。

    “说起北周战事,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是继续打下去?还是议和谈判呢?”唐邕是主管大军物资供应的,现在大齐大军两线开花,局势正好对大齐极为有利。

    唐邕心里有些担心陛下真的要继续打下去,夏收再过两个月就要到了,服役的民夫需要快点回家收庄稼,不然可能耽误今年夏赋的收缴,至于粮食还能撑一段时间,南陈的四十万石粮食已经到了粮仓,正在分批装运。

    “陛下的意思是就算议和,也必须由北周先提出来,不然就得继续打下去”赵彦深开口说道,当然这是高伟私下告诉赵彦深的,只有等北周主动提出议和,北齐这边才好开条件,现在着急的是北周。

    北周现在是处于被动的一方,安邑被攻下证明整个河东郡此时已被北齐拿下,而河东郡对北周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河东郡是北周攻击北齐的前沿阵地,这里的士族门阀普遍支持北周的宇文家族。

    当初斛律光能成功拿下安邑,一般是靠独孤永业为幌子,趁着安邑守将把注意力放在独孤永业大军的身上时,伪装成北周的骑兵趁夜色诈开城门,结果安邑守军一听斛律光到了,立刻放下武器投降。

    结果安邑城的有些士族们决不投降,还组织家兵反抗,那一夜斛律光砍了一千多士族的人头,生生把这股反抗的浪潮压了下去,斛律光明白安邑士族屈服只是暂时的,一旦他们找到机会肯定会反抗,对大齐朝廷的敌视已经刻在他们每个人的骨头上了。

    所以在独孤永业率军来到安邑后,斛律光是千叮咛万嘱咐他,严令其一旦发现士族反抗的苗头,一定不能心慈手软,该抄家抄家,该砍头砍头,不要有什么安抚之类心思。

    独孤永业明白斛律光不是危言耸听,在占领安邑城时,一直对安邑士族实行全天二十四小时监视,夜里执行宵禁政策,严令夜里一旦发现街上有人乱走,直接按叛逆论处,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砍了再说。

    而在高伟接到段韶的回信后,更早些时候斛律光也接到了段韶的来信,作为斛律光以前的老长官,段韶的亲笔回信彻底打消了斛律光渡河南下的打算,斛律光听从高伟的意见,开始带兵北上和高长恭一起围攻玉璧。

    只不过玉璧的韦孝宽可不是等闲之辈,在驻守玉璧这些年下来,早就把玉璧改造的坚若磐石,就算斛律光和高长恭从南北两门同时发起进攻,在韦孝宽的进退有据的防守下,大齐的士卒连城头都没摸到。

    当斛律光为此感到头疼的时候,更头疼的事情来了,北周宇文纯率领十万大军前来增援玉璧,驻守在斛律光的大军的西边二十里的地方,斛律光立刻停止了攻城,开始派人走山路,通知北边的高长恭也让其停止攻城。

    宇文纯亲率十万大军前来支援玉璧,因为知道斛律光的本事,一直处于按兵不动的状态,斛律光此行只带了八万大军,主动进攻是不可能的,更何况玉璧的韦孝宽也在一旁盯着,斛律光就算再自大也明白,此刻不是进攻的好时机。

    只不过苦了前来犒赏三军的祖珽,路上走了快一个月才到了斛律光的大营,本来斛律须达要提前先走,想把最近的邺城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给自己的父亲。

    或许祖珽一方面担心不和斛律须达一起走危险,二是祖珽在路过洛阳的时候,竟然生病了,当然是真的生病了不是装病,祖珽在牢中呆了好几年,身体本来就不好,加之一路上车马劳顿,隐藏在身体里的疾病复发了。

    斛律须达担心要是祖珽死在路上,加之祖珽和自己父亲的关系不好,要是祖珽真的死在路上,斛律须达觉得自己估计也脱不了关系,再被有心人这么一传,搞不好还说是自己杀了祖珽。

    这次陛下派祖珽前来,很大一部分是想祖珽和斛律光冰释前嫌的,要是祖珽死在路上,斛律一门的名声可就真的坏透了。

    为此斛律须达只好陪着祖珽在洛阳养病,在祖珽身体稍微好了一点,斛律须达和祖珽又开始赶路,不过速度比以往慢了不少,必须照顾祖珽的身体。

    玉璧城外北齐大营

    “粮食老夫会让后方加紧运,不过缺粮的事情最好不要在军中传播”斛律光叮嘱帐中的粮草官道,粮草官紧张地不断点头,军中缺粮最担心的就是粮草官,因为主将很可能让粮草官背锅,以平大军的愤怒。

    幸好斛律光的只是不让透露军中缺粮,要是从今天开始减少饭食供应的话,粮草官担心今天回去,会不会被人打一顿,这些鲜卑勇士打仗是一把好手,不过就是饿肚子闹起事来更可怕。

    “大都督,朝廷派来犒赏军队的人来”帐外的亲兵禀告道,斛律光一听点了点头说道:“让今天没有值守安排的将军,全部在寨门前迎接上使,千万不可怠慢”

    斛律光转头看着粮草官吩咐道:“记住老夫的话,粮食紧缺的事情不可外传,以免动摇军心,否则军法从事”粮草官用力地点了点头拱手道:“下官明白,不过大都督还得早作打算,粮食拖不了多久”

    “这个老夫明白,你先下去吧”斛律光语气慎重地说道,等粮草官离开后,斛律光有些无奈自语道:“陛下,你真是为难老夫,祖珽虽然才华是有,但是品德低下,岂能当好尚书令之职?”

    如果高伟在这里的话,他肯定会说自己的老丈人,朕又不是选三好学生,品德低下有品德低下的好处,起码朕手里有把柄捏着,让他祖珽往东走,他祖珽敢向西看吗?

    高伟当皇帝这么久了,到现在终于悟出一个道理,世界上什么人最可怕,一种人是一无所有,一种人是无欲无求,这两种人高伟掌握不了,作为皇帝而言,一切的事一切的人,那件不能在皇帝的掌握之中?

    不确定性永远是最痛苦的,这点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最懂,他的办法是觉得你不靠谱,先宰了再说,人才,我们老朱家就是不缺人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