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我爷爷找我有点事,我得回家两天,反正超市挺闲,你们三个先看着店吧”
强子要请假回家。
“回去吧,反正在这也挺闲的,在家多住两天,等超市开始装修了再回来”。
强子拿着手机,带着充电器回家了。剩下的两位美女刘绪懒得招惹,一个人呆在收银台打瞌睡,夏天的早晨,空气凉爽,正是睡觉的好时间。
“轰~隆~隆~”
正在超市收银台打瞌睡的刘绪突然感觉到地动山摇,又地震了,三天前震一次,今天又震。
刘绪跑出超市,和上次一样,周围没有任何地震的迹象,就连路边卖煎饼果子的老板,都没有察觉到异样。
“又是地狱门闹的!”
这次仅限于超市内部的震动,比上次还要强烈,刘绪赶到仓库,里面已经大变样,里面弥漫着灰黑光辉,一股恐怖的气息扑面而来,刘绪神色一动,预感到将会有不得了的大事发生。
一道能量门出现在仓库,或许可以称之为能量光幕,接近透明,隐约间能看到后方有植物,有草地,有高山,连接着一片空间。
刘绪透过光幕,看到仓库里面似乎和另一个世界接通了,前方磅礴波动,惊天动地,像是有一座座高山在起伏,又宛若一个又一个生物在奔跑。
这是怎么回事?
“骷髅!”刘绪眼皮直跳。
“我……没看错吧?”刘绪喉结发颤,拼命咽口水。
骷髅太多了,百万,千万还要多,骷髅大军漫山遍野,灰白色的骨骼把远处的山染成灰蒙蒙的一片。
刘绪正吃惊,山脉中一头紫色的蝴蝶,看样子能有四五米长,展翅翱翔,向着刘绪飞来。
它很特别,羽翼灿灿,有惊人的光泽,像是金属铸成。随着它振翅飞翔,一大片光华撒落地面,地上的骷髅被撒落的光华轻易杀死。
“卧艹,这只大蝴蝶不会飞出来吧?”
“坏了,我真是乌鸦嘴,真的要飞来!”刘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
还好,前行没有多久,蝴蝶停在了光幕的前方,似乎知道现在不是通过光幕的时机。
轰!
突然间,山间又出现一只蜘蛛,它的身体发出一团黑焰,遮挡天宇,让长空都为之一暗,熊熊大火焚烧。
这个景象令人心颤。
那种火光隔着很远都让人心悸,感觉阵阵热浪从远处冲来,刘绪直后退。
轰!轰!轰!
幽骨战龙,魔骨战熊,地狱火驹,冰晶魅灵,蝠翼冥骑......一只只恐怖的凶禽猛兽出现在远处,隔着封印光幕,冷冷的看着刘绪。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行生灵,出现在光幕外的虚空中,都缠绕着黑光。一个个如同邪神般,浮现在太空中,带着邪恶的气息。
刘绪立刻打开手机摄像功能,把超市发生的事情发给二叔刘山。
很快他收到一条短信,短信是二叔刘山发来的:
“绪,我不得不遗憾的告诉你,明日晚上十二点,地狱门开,会有大量鬼怪涌出,同时会有一些同道败类来抢夺宝物,本来不想告诉你,毕竟你加入五斗米教时间尚短,但是听说这次有七星回魂蝶出世,又有茅山贺青集结国内外高手趁火打劫,我怕实难应付。极有可能身死道消!教派灭亡在即,我左思右想,如不如实告诉你,也不妥帖。”
“至于你是走是战,你自己考虑,如果你要离开,则联系团结路老段烩面馆的老板段长虹,他是你父亲生前好友,和我派关系莫逆,定会帮你更改身份,从此隐姓埋名,过普通人的生活。如果要战,请收拾情绪,做好赴死的准备。”
“至于强子,我准备让他远离纷争,换一个身份,重新做人,务必不要告诉他超市的事情,我会安排他去老段烩面馆避难。”
二叔刘山的短信很长,长到刘绪似乎永远看不完一样,他实在没想到,为什么突然就成这样了?
末代师君!
五斗米教就要灭亡了!
他还没当上师君,好好的却要被全世界围攻。
这一刻他想到傅仪,想到了崇祯,想到了献帝刘协………
虽然他们是皇帝,刘绪只是普通人,可面对家国破亡时的心情应该是一样的。
是走还是战?
走又能走到哪里去?两年前他已经失去了父亲母亲,失去了家。成为一名大龄孤儿,现在他又要失去名字,姓氏,甚至是自由?
放弃这么多,而他得到的呢?生命,苟且苟活以及蝇营狗苟。
刘绪不想说什么高尚的道理,不谈那些有些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他是一个极其无聊的人,所以总想为生命找些意义,以至于它不那么灰白无聊。
因而他闲暇时总是找些乐子,自娱自乐,提到自娱自乐,他就想到嫖chang,嫖chang的人总担心被骂,大概是因为嫖chang在我们国家失德又不合法,生活其实也一样,也有它的局限地。又或者生活像个技法拙劣的裁缝师,总担心身上的衣服剪裁不好看而敏感的以为所有人都盯着自己,以至于宁愿光着身子上街。
刘绪不谈生也不谈死,尽管他想谈却一再拒谈不敢谈的可笑模样早已昭然若揭。
他也怕死!
在这里,他要谈谈另一件事情——他的父亲刘海。
那是属于他心底的诗和远方。
每一个孩子小时候都有一个当英雄的梦,拯救自己,拯救他人,甚至是拯救全世界,当然刘绪也有。
而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的父亲就是一位盖世英雄,而你也会成为一位盖世英雄。
这话是假定式的,无论是对于他抑或是整个道门来说都是如此。
假定的东西必然是假的,但生活有太多的苟且,需要假定来装饰诗意。
时间却会魔法,能让黑丝成白头,也能推翻假定。但他却还年轻,有点狂,有点倔,有点反叛,不惧时间的魔法,想跟它叫叫板。
可是二叔刘山的短信,再一次不得不让刘绪回到了原点。
逃走,换一个身份,走过自己的一生。
余生就如一场戏!
戏里戏外,余生也许百年,也许不过一刹。我们大可可以用两个表情来总结这一生,哭与笑。
如果把人这一生比作戏剧,一场戏下来非得有几场哭戏不可,如果是喜剧,到最后终了时以笑来划上句点算是圆满。如果是悲剧,笑过之后,总是该以泪收场。但是,不管哭还是笑,人似乎都更加喜欢谈论别人的人生,观看别人的演绎。这也是为什么影视和名人传记如此受欢迎的缘故。这可能是大多数人的魔咒。现在绝大多数人活成了他人,一生都在议论他人,都在他人的议论之下。就好比是在演绎一场别人的戏码。而刘绪更想活成父亲的模样!
他唯一要想的就是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不错过那一瞬间最佳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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