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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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只要是当官的都是大人。不知道是哪位大人?”叶福淡然问道。



    来人一身青衣,身形壮硕,手型粗大。看样子是个硬功高手。



    “你也配问大人的名号?”来人厉声道。



    叶福心中暗怒,双手不由一握,又立刻松开。



    “我叶府毕竟不是城外的枯叶寺。”叶福说道。



    “所以呢?”壮汉冷声道。



    “所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到这里撒野的。”叶福说道。



    叶府里昨日才来了两个黑冠儿,同样是黑山上的人物。



    黑山上的黑冠儿价钱总是要比白冠儿贵上许多,但是黑冠儿值这个价钱。



    正如现在。



    一道身影突然从房顶破入屋内,一剑而下,正向壮汉面门。



    壮汉双目一瞪,霎时变得极为凶煞。



    壮汉双手猛然向前一拍,直向对方胸口拍去。竟是以命换命的打法。



    壮汉一身横练武学,一掌之下又岂能硬接。



    但来人分寸不乱,手中剑势一变,化刺为挑。手中软剑正对敌方手臂经络,这一剑锋利,未必破不开壮汉的横练硬功。



    一道身影破开雨幕而来,长剑直奔壮汉而来。



    壮汉双掌即将拍出,突觉身后一阵冷风袭来。不由一惊,强行变招,抓向身后。



    此时身后来袭之人身形骤停,恰好停在了壮汉三步之外。正使得壮汉一抓落空。



    壮汉此时已是情况不妙,前后受敌,空门大开。



    一道银光闪过,一柄软剑已锁在了壮汉脖颈处。这剑寒光迫人,定是一柄杀生的利器。



    对方只要手腕一抖,壮汉就要头颅落地,性命不保。



    “哪里来的莽汉?难道不知叶府与我黑山世代交好?劫人劫到叶府,瞎了你的狗眼。”持剑立在壮汉身后的人冷声道。



    “叶府?呵,劫的就是叶府,劫的就是叶小王八。”壮汉不屑道。



    持软剑的人动了动手腕,软剑就破了壮汉皮肉,割了一道小口子。



    “兄台且慢。”壮汉急忙道。



    “我兄弟两个也不想听你废话,把你来的目的一一交代了,也省的受苦。”持软剑的男子冷声道。



    “今天落于敌手,算我学艺不精。要我说可以,但我今天败的不甘。敢问两位的名号,要是见了阎王,也能知道这条命丢在哪路英雄手里。”壮汉这话倒是说的利落。



    “一个朝廷鹰犬岂配知道我们兄弟的名号。若是不说,杀了喂狗。”门口持剑的男子一声冷笑道。



    叶福一笑,说道“黑山五十位盗寇,都是义人侠士。有何不能说与人听的。这两位兄弟姓袁。洛阳十鬼,黑山袁氏。黑山袁氏说的就是这两位。这位持软剑的侠士名唤袁丰,这位持长剑的侠士名唤袁谷。”



    “侠士?”壮汉一声冷笑,讥讽道“什么时候黑山双鬼这两个食人怪物成了侠士了,难道是你叶福封的。”



    “找死。”袁丰眼中杀机一闪,手腕一收,就是一颗头颅落地。



    头颅上还是那道嘲讽的面容。



    叶福也不怪罪他们,只是问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袁谷冷声道“杀进来的。从府门到这里,走了三百零七步,出手七十次,杀了七十二人。”



    叶福点了点头,道“劳烦了。”



    袁氏兄弟转身离开,神情看起来不是很好。



    “叶府是头肥羊,但也不是黑山这种九流势力能吞下的。”叶福喃喃道。



    过了一会儿,几个仆役进来把尸体清理了。



    几个仆役行了一礼,就要退下。



    “昨天来的那两位客人住在哪里?”叶福看着手里的书,仿佛不经意的问道。



    “在外院的客房。”一个仆役大着胆子答道。



    “请他们到东厢住吧,也省的再出这样的事。”叶福淡然说道。



    几个仆役缓缓退下。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带来了丝丝寒意。



    房门被袁谷撞烂了,屋顶还有着一个大破洞。



    “这房子快没用了,快了。”叶福道,他不知想着什么,面带笑意。



    像这样的大雨是实在不适合赶路的,尤其是山路。



    “先生,再往前走就是一线峡了,咱们这马车过不去。”车夫大声说道,外面的雨声确实太大了。



    “找个地方先休息一天吧。”寒山雨回道。



    “好嘞。”车夫回道,声音带着难言的欢喜。



    想来确实,再喜欢钱的人也要珍惜自己的命才是。



    不远处有个小镇,是宋朝一任府令修筑一线峡的时候兴起的小镇。



    这一线峡极为凶险,就算是经过了修筑,每年落下山崖尸骨无存的人数也是不少。



    这一线峡到了雨季,是行不得车马的。到了这段时候,要想平安过着一线峡,就要请上几个担夫,抬着物件过去。



    “道险路滑,担夫只怕也是自身难保。”寒山雨道。



    “嘿,先生。这你就不知道了。他们这群担夫世世代代就是吃这口饭的。反正这条路我走了这么多年就没见过担夫出事的。”车夫道。



    “不出事好。”寒山雨道。



    这条道路不是很平坦,坑坑洼洼的土路上积蓄了很多水。



    夜色渐黑才到了城镇。



    “吁!”车夫下了马车,把马车停在了一边。



    “先生,到客栈了。”车夫招呼道。



    车帘掀起,寒山雨看了看外面依旧磅礴的大雨。



    “先生,这小镇不大,就这么一个客栈。您要是不满意,我也没办法。”车夫以为他对这客栈不满意,不由道。



    “无妨,挺好的。”寒山雨看了眼眼前的客栈,回道。



    寒山雨走了出来,外面是磅礴的大雨。



    车夫连忙道“先生,先生。车里有油伞。”



    “我知道。”寒山雨道。在短短几息的时间里,他的衣物已经被浇透了。



    寒山雨将一只手伸进马车里,好像要拿什么。



    “你先进去吧,订两间上房。”寒山雨一只手伸进怀里,掏出了几锭碎银子,递给了车夫。



    “诶,得。我让店小二为您煮碗姜汤。”车夫道,然后快步跑进了客栈。



    寒山雨手中运力,慢慢将棺材拖了出来。马匹嘶鸣,看起来很不安生。



    “畜生。”寒山雨厉声喝道。反手一掌打在了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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